“始作俑者的人是南硯山,你為什麼不殺了他?”林鹿的聲音,突然響起。
南璟愣住。
他沒想過第一個這麼問他的人是林鹿。
“殺了他,一切問題都解決了,不是嗎?”林鹿繼續追問。
南璟猩紅的眸子,落在林鹿上:“林小姐,你比我想象中更聰明,我真是開始對你有興趣了,不過,有時候知道太多,真的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他在警告林鹿。
“被無奈,為求自保……”林鹿卻繼續道:“你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,南硯山也愿意配合你演戲,再加上他在背后一手促那些人對你的‘背叛’,所以,你有了正大明殺戮他們的理由,你做這麼多,無非是想掩蓋你自私冷的形象而已。”
這才是真相。
這才是南璟的真面目。
他從不無辜。
“我不想殺了你的,”南璟語調怪異的笑了一聲,“我警告過你了,可你為什麼要說出來?”
他承認了。
林鹿也不意外。
“是,”南璟繼續說,“我就是自私冷,那又怎麼樣?你不是我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!你是仗著有陸總這個靠山嗎?你真以為像他這種人,會把你這個前妻當回事?”
南璟說著,從容不迫的掏出一把手槍。
槍口對著林鹿。
“臥,臥槽!槍!他手上有槍!”
“啊啊啊!”
現場尖聲響起,一團。
“鹿鹿!”秦可可幾乎下意識的口,沖著林鹿大喊!
說完,就朝著林鹿那邊沖了過去。
宋宴行一把將手臂攥住,沒等秦可可反應過來,他已經把拉到了自己邊:“不許過去!”
過去干什麼?
林鹿那邊有陸見深,陸見深不會讓有事。
“宋宴行!你放開我!”秦可可掙扎,但宋宴行力氣太大了,本掙不開。
下一秒,低頭猛地一口咬住宋宴行的手臂。
宋宴行吃痛。
但他只是皺了一下眉頭,什麼都沒做,秦可可心里又氣又憋屈,再加上林鹿有危險,像是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,用力咬住宋宴行的手臂就沒松口。
直到口腔中傳來腥味。
沒松口。
宋宴行結滾了滾,聲音沙啞道:“你就這麼恨我?”
秦可可愣住。
略微抬起頭,布滿的目看著宋宴行。
宋宴行看著的目,心臟一陣刺痛,這是第一次從秦可可臉上看到這種表,他究竟做了什麼,把到了這個地步?
這時,南璟開口了。
他道:“陸總,一個人對你來說不重要是吧?你把的命給我,我會守住那個可以毀掉你的,怎麼樣?這個易是不是很劃算?”
在南璟看來,這的確很劃算。
“你敢一下,我會讓你死無葬之地。”陸見深的聲音突然響起,森冷如冰。
林鹿是他前妻。
準確來說,他們還是夫妻,別說他喜歡林鹿,就算他不喜歡,只要他們還沒離婚,他就不可能不管林鹿。
這是底線。
南璟聽到他這麼說,反而更生氣了:“陸總,一個人而已,以你的份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?你為什麼這麼在意的死活,你別告訴我,你真喜歡上了!”
這不可能!
在南璟看來,他跟陸見深是一類人。
他們這樣的人,不可能有,更不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人!
如果連陸見深這樣的人都有真心喜歡的人,這對他來說,不是最大的諷刺嗎?
“是,我喜歡。”陸見深回答得毫不猶豫,眼底閃過一抹蝕骨寒意:“所以,你如果敢一汗,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。”
他說,他喜歡。
林鹿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畢竟,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接的承認。
等反應過來,臉頰一陣滾燙。
“好啊!橫豎都是死,我幫你殺了,”南璟神癲狂,厲聲道:“殺了,我們就是一樣的人了,陸總,你知道我在說什麼!殺父殺母殺兄殺子,你不也跟我一樣嗎?嘻嘻哈哈哈哈,這世上,沒人能審判我!我沒錯!我沒錯!”
憤怒和嫉妒占據了他的理智。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陸見深的目下意識的看向林鹿。
林鹿倒沒什麼反應。
在林鹿看來,南璟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是窮途末路的胡言語,所以沒把南璟的話當真,南璟也沒想過林鹿會信,但他就要這麼說。
有時候,一旦有了懷疑,那剩下的就好辦了。
“無藥可救,”林鹿突然說,“你自己做錯了事,所以就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,但你錯了,你有沒有過,為什麼沒人真心對你,也沒人真心你?真的是你不想要?還是說,像南硯山說得那樣,你不需要?”
字字誅心。
南璟的陡然僵住,他歇斯底里的怒吼:“住!我讓你住!你敢再多說一句話,我殺了你!”
林鹿卻沒有。
“親手殺死一個你的人,以后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一個人真心你的人了,”林鹿說,“所以,路是你自己選的,你也怪不著別人,不是嗎?”
南璟攥著拳頭。
他眼神冰冷的看著:“為什麼?為什麼要說出來?哈哈哈哈!既然你不怕死,我就全你!”
他舉起槍,手指立即扣扳機。
林鹿等的就是這一刻!
剛才故意說這麼多,就是為了刺激南璟,只有南璟到刺激才會出錯,而這個時候,才有機會奪走他手里的槍。
南璟就是個瘋批,槍在他手上太危險了。
然而,沒等林鹿搶到槍,“砰”一聲槍響,子彈斜飛而出,在一旁的柱子上,這個時候,陸見深已從南璟手上把槍搶走了。
他死死抓著那把槍,握槍的手在微微的抖著。
南璟開槍的那一瞬間,他生平第一次到了害怕。
他怕南璟打中林鹿。
林鹿也懵了。
陸見深是瘋了嗎?
他有凝功能障礙,剛才這麼危險的時候,一旦發生意外,他如果中槍的話后果不堪設想!
想到這里,林鹿的臉驀地沉了下來。
就在這時,一直鎖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,混中,賓客四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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