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宴行抬手,輕輕了下,他聽懂了林煙的意思,他只是沒想到,林煙會這麼快就想到了破局之策。
“看來,是我低估你了,”厲宴行說,“季家這邊,我也一直派人盯著,如果季昭意和季凜真有什麼作,我也不會袖手旁觀,在林老夫人的壽宴之前,我會盡量下阿鹿在京都的消息。”
雖然他知道,這消息不住太久。
但能多久是多久。
以林家現在的態度,其他三大家族就算知道林鹿還活著,也不會在明面上揭穿,所以,麻煩的是在暗的行。
就連厲家,他都不敢保證沒人會為了利益出手。
畢竟,厲宴行現在還沒完全掌控住厲家,所以,接下來,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盡快的接厲家,解決掉厲家在暗的患。
“京都這邊,不只是我的勢力,還有一些是當初扶植的勢力,”林煙按了按眉心,“這個局,計劃了二十多年,現在才真正的開始,不過,當初也代過,如果鹿鹿不想局,那可以放棄復仇,這輩子當個局外人,平淡的度過一生。”
厲挽瀾的死,是的意難平,也是一生都在努力的力,但想復仇的心,并沒有傳給林鹿,給林鹿選擇。
是否局,是林鹿選擇。
“我知道,”厲宴行說,“這些年,我一直都在調查姑姑失蹤的事,回厲家之前,老頭子也說過,當年姑姑能活下來,是葉拼死救下的,但葉為此,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。”
這些,是厲宴行回厲家之后才知道的。
林煙愣住。
“什麼?”林煙錯愕,幾乎是下意識口。
厲宴行搖了搖頭: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等阿鹿恢復好了,我帶回厲家的時候,老頭子會給說。”
厲宴行不提,是還不到時機。
“行,”林煙深吸了一口氣,厲聲道:“鹿鹿這邊,我會照顧好,南城那邊,你什麼打算?”
厲宴行搖頭:“我不知道,見深這個況,我真的怕他輕生,但我不能給他說什麼,能不能走出來,怎麼走出來,都要靠他自己。”
陸見深是這個局,唯一的變數。
厲宴行不想把他牽扯進來,更不想,他為了給林鹿報仇,去做他自己不想做的事。
林煙沉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陸見深,是不是也是京都陸家子?”
厲宴行聞言,抬起眸子看著林煙。
他不意外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猜到的?”厲宴行問。
“看來我猜得沒錯,”林煙說,“之前我只是猜測,最早的時候是在南家山頂別墅那晚上,南家的事里面,本來就摻和進來了京都勢力,但大家的視力,都在南家的事上,但事后我查過,這里面不只是季家的人,還有一查不到的神力量。”
那時候,林煙只是直覺,調查也沒的結果。
但再后來發生的事,腦海里模糊的一些線索逐漸清晰了起來,直到高架遇襲,雖然當時大部分的痕跡都被抹除干凈,林煙還是把這些線索完全串聯了起來。
那時候,林鹿孤注一擲要幫他保住js集團,林煙心中就有猜測,但不會過問,也不會阻攔,林鹿想做任何事,都無條件支持。
“所以,你就查到了他份?”厲宴行問。
林煙搖頭:“陸家這樣的大家族,不可能讓人查到蛛馬跡,我只是覺得,高架遇襲那一件事,不可能是其他人做得出來的,畢竟南城是陸見深的地盤,所以,只能是南城之外的勢力,這麼倒推,就不難推測出是誰在背后所為了。”
這個推理,其實有很大Bug。
但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事實上,我上次來京都的時候,就已經暗中去查了陸家,”林煙說,“京都幾大家族,除了嫡系之外,旁系更多,而旁系也有權勢大小的區分,權勢大一些的,能親近嫡系的都可以留在京都,那些勢弱,或者家族逐漸凋零的,就會被驅逐出京都發展。”
這是一個很殘忍的優勝劣汰的辦法。
但這是一個可以長保家族興衰的不二之選,不優勝劣汰的家族,注定走不了多遠。
“所以,你推測陸家是京都陸家分離出去的一支旁系?”厲宴行說出猜測。
林煙點頭:“大家族這種況很常見,但旁系的子弟,也不是永遠沒有回歸家族的希,如果他們足夠出,又或者,他們在某個領域做到了頂尖,家族依舊會向他們拋出橄欖枝,讓他們回歸家族
,旁系子弟不會拒絕這個條件,因為他們做到頂尖,本來就需要更寬闊的舞臺,何況回歸之后,他們還擁有了角逐家主之位的權力。”
家主這個位置,決定家族興衰走向,所以,沒人能承得住這個,這也是家族運轉,從來不會擔心被驅逐的旁支不接他們拋出的橄欖枝。
對家族來說,允許旁支回歸本家,已經是對他們莫大的榮耀。
“那你肯定不知道,幾年前,京都陸家就已經給見深拋出了橄欖枝,”厲宴行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,“但見深拒絕了,陸家傲慢得太久了,在那個位置也太久了,所以,他們打算給見深一點教訓,但陸家沒想到,他們不但失敗,反被見深將了一軍。”
陸見深太強大了。
而這樣的人,不被家族招安,這對陸家來說是奇恥大辱。
得不到,所以就毀掉。
“所以,陸家才會對陸見深下殺招?”林煙第一次見識到大家族的殘酷之,即使有心理準備,還是被震撼到。
厲宴行點頭:“是,細節我就不能跟你太多了,總之,見深這邊,如果他不死,他一定會來京都。”
林煙也不意外。
但陸見深來京都,就一定會見到林鹿,知道林鹿沒死。
這是遲早的事。
“如果他來京都,鹿鹿怎麼辦?”林煙頭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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