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厲宴行別墅。
林鹿洗漱后,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,拿起手機,打給林見。
林見秒接。
“鹿鹿,這麼晚了,你怎麼還沒休息?”林見問,他薄抿一條直線:“你頭上的傷還沒痊愈,注意休息。”
“哦,沒事,”林鹿回答,“暫時不能手,得等一段時間了。”
這個況,林見已經從林煙那里知道了。
但他還是不放心。
“嗯,那就等,”林見頓了頓,又問: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
林鹿撓了撓頭,開口:“我有幾本古醫書找不到了,煙姐那邊我也找過了,你回國之后,看看在你那兒沒有,那幾本書對我很重要,我必須把它們找回來。”
“好,”林見點頭,“我回國之后,找了再跟你聯系。”
“嗯,”林鹿看著窗外無盡的長夜,低聲道:“”那,晚安,大哥。”
“晚安,鹿鹿。”
掛斷電話,林見打給林煙。
“什麼醫書?”林煙愣了一下,似乎想到什麼:“哦,我想起來了,那是鹿鹿母親留給的,之前結婚的時候似乎帶去陸公館。”
林見:“……”
陸家?
也就是說,那幾本醫書可能在陸見深手上?
林見說出猜測。
“不會,”林煙回答:“結婚三年,陸見深沒回過陸公館,這樣吧,我安排人潛進陸家,趁現在沒人知道,先把書出來,之后你回國,再把書帶回京都,就說是在你那找到的。”
林見沉默了兩秒:“好,要我幫忙嗎?”
“這點事都解決不了,我還是林煙?”林煙反問。
“嗯,那我先掛了。”
“等一下,大哥。”林煙喊住林見。
“還有事?”林見問。
林煙走到沙發上坐下,猶豫了兩秒之后,開口:“大哥,鹿鹿現在失憶,忘記了陸見深,你是不是打算追?”
以前,林鹿沒離婚。
雖然林見沒阻止,但他不怎麼吃醋,因為林鹿不喜歡陸見深,林見痛苦,因為他連追求林鹿的資格都沒有。
但現在,這一切都改變了。
林鹿失憶。
忘掉了陸見深。
上蒼曾奪走他坦白心意的機會,但現在,他重新又有了一次機會。
他不想放棄。
“是,”林見跟坦白,“我從來沒向表白過心意,也沒想過這件事,因為一直把我當兄長。”
他心一直都這樣想。
如果把他當一個正常男人來看待,未必不會上他。
“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才會死心,那就去做,”林煙說出,“不過,大哥,我提醒你,覆水難收,有些話沒說出口也許一輩子都是,一旦說出口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林見心里也很清楚。
他林鹿。
他的,不比陸見深,明明就是自己最的人,卻偏偏只能當一個旁觀者,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。
他想試一次。
“我知道,”林見回答,“如果我坦白了,也盡力了,還是沒上我,我會放手。”
“希你說到做到,”林煙說,“你知道的,如果有一天你和鹿鹿之中必須選一個的話……”
“選。”林見毫不猶豫打斷的話,“我是,不是要毀掉,我永遠不會做傷害的事,所以,真有那麼一天,不要猶豫,選擇,保護好。”
這句話,明明是一句很好的話。
但林煙卻從里面聽出一種莫名的悲涼。
從不懷疑林見的。
但,是雙向的。
單向的只是一廂愿。
一廂愿,就要愿賭服輸。
“我也沒說選你,”林煙煽不了一點,淡聲道:“只是怕你掂量不清自己的分量,提前跟你說一聲,對了,你這次去B國到底什麼事,公司那邊的事早就結束了,過幾天就是林老夫人大壽,鹿鹿在京都第一次亮相,你不回來?”
只能幫他到這了。
“快了,”林見聲音帶著一疲倦,回答:“我會盡量在林老夫人壽宴之前趕回來。”
林煙沒再說什麼。
掛斷電話。
第二天,厲家醫院。
陸西沉一早就帶著姜離過來,林鹿到后,重新給姜離做了全面的檢查。
有些檢查比較私,陸西沉不能跟著一起進
去。
他和厲宴行在外等。
“小厲總,我昨天見過三哥,”陸西沉低聲道,“陸家長老會已經通過讓他回歸家族,他很快就會到京都。”
他答應過厲宴行,不會給陸見深說林鹿還活著的事。
他不說。
但陸見深到了京都,又要跟林家聯姻,宣布聯姻的事就在林家老夫人的壽宴上,林鹿也計劃在這一天公開亮相。
到時候,兩個人就一定會見面。
“我知道,”厲宴行按了按太:“但鹿鹿現在失憶,什麼都記得,卻唯獨忘掉了見深,現在頭上的傷還沒痊愈,頭部還不能手,所以,暫時不能任何刺激。”
“忘掉了三哥?”陸西沉皺著眉頭。
厲宴行點頭:“嗯,所以,陸總見過阿鹿的事,還請陸總保。”
“我承諾過,就會守約,”陸西沉回答,“只是,林醫生既然是暫時失憶,就一定會恢復記憶,等想起來,三哥若是跟林家已經聯姻……”
造化弄人。
陸見深以局,要摧毀林家,所以,但這個前提是他以為林鹿已經死了,他拿林家給林鹿陪葬。
可林鹿還活著。
“聯姻?”厲宴行抬起眸子,“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全部計劃,但聯姻肯定只是他計劃中的一環,就算阿鹿恢復記憶,也能看。”
陸西沉沒接話。
看是一回事,但真的發生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林家那位大小姐,你查過了吧?”陸西沉朝著厲宴行看了一眼,問道。
他當然查過。
回歸厲家之前,他就已經查過了。
“林家那位大小姐從來沒在公開場合亮相過,”厲宴行微笑,“我剛從南城回來,對京都的局勢還不太了解,陸總如果知道,不妨告知一二?”
不了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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