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邏輯上來分析，林鹿應該是林家主林鴻楠的第一個孩子，也就是說，林鹿應該比林子衿大至一歲。 

 但不是。 

 厲宴行聽到后，卻并出半點詫異的表。 

 “陸總聽說的還比較多，不如再展開說說？”厲宴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，微笑。 

 他肯定，陸西沉就是來當大勺的。 

 “哦，我還聽說，宋家那位二小姐曾經失蹤過一年，”陸西沉淡聲道，“時間正好還對得上這位林家大小姐的年紀，我這個人，好奇心比較重，就查了一下這位二小姐失蹤這一年在哪待著，好巧不巧，還真給我查到了。” 

 “在哪兒？”厲宴行問。 

 陸西沉眉梢微揚，眼尾帶著一抹笑意：“東城。” 

 東城？ 

 為什麼是東城？ 

 “我知道了，”厲宴行點了一下頭：“謝謝陸總。” 

 陸西沉臉上笑意加深：“小厲總謝什麼？我只不過分了些道聽途說的八卦而已，小厲總太客氣了，走出這道門，我會當什麼都沒說過，這一切，都是小厲總自己查到的，跟我沒關系。” 

 陸西沉來當大勺，但明顯不想手厲家和林家的事。 

 他是在幫林鹿。 

 或者說，他是在還林鹿人。 

 只不過他們這樣的人，不會把還人這種話直接說出來，而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。 

 厲宴行沒再說什麼了，他拿起手機，走到一旁去打了個電話。 

 這些年，他一直在查林鴻楠和宋錦，但這兩個人把一切痕跡都抹得太干凈，他本無從下手，厲家主這邊的況也差不多。 

 不論他們調查什麼，查到哪兒，林鴻楠或者宋錦的手，總比他們快一步。 

 東城。 

 這次有了目標，厲宴行不會再失手。 

 很快，姜離的檢查結束。 

 因為拖延了幾天時間，姜離的況有些變化，但總來說不大，林鹿現在的況，也可以主刀，不過為了以防萬一，陸西沉還是準備了第二方案，如果林鹿這邊有什麼意外，有專家團隊接手，林鹿從旁指導。 

 手的時間定在三天后。 

 手的事討論完后，陸西沉帶著姜離離開。 

 走之前，姜離突然開口：“林醫生，你的頭，真的沒事嗎？” 

 姜離突然問起，林鹿一愣，不過以為姜離是擔心的傷會影響手，沒有多想。 

 “沒事，”林鹿說，“只是一些皮外傷，姜小姐不用擔心。” 

 姜離言又止。 

 “阿離，我們該走了。”陸西沉輕聲道。 

 姜離抿了一下，點頭：“嗯，謝謝林醫生，希你盡快好起來。” 

 因為有一個人在等你。 

 想跟林鹿說，忘掉了一個最重要的人，但又知道不能說，這個時候告訴林鹿，林鹿的大腦可能會像電腦Cpu一樣理過載的數據，可能導致直接崩潰。 

 林家的事，不知道，陸西沉也不會給說這些事。 

 但把林鹿當朋友。 

 “嗯，謝謝，”林鹿笑了笑，“你也是，回去好好休息幾天，兩天后手。” 

 姜離點頭：“嗯，林醫生，再見。” 

 也許，手不會功。 

 所以對姜離來說，任何多一次的見面，都要好好的說再見，因為這一次轉之后，可能就真的再也不見了。 

 “再見。”林鹿回應。 

 等陸西沉和姜離走遠后，林鹿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背影。 

 “厲……是你！” 

 一道突兀的聲音從林鹿后突兀的響起。 

 林鹿驀地轉，后，站著一個人，人看上去氣質優雅，不像是普通人。 

 “是我？”林鹿看著那人：“這位士，你認識我？” 

 不認識這個人。 

 人看到林鹿的臉后，滿臉震驚之，但很快就反應過來，連忙搖頭：“不，不是，我……我是說小厲總，沒想到在這到小厲總。” 

 林鹿：“……” 

 行吧，還以為遇到認識的人了。 

 “阿姨，你認識我？”厲宴行笑了一聲，還有禮貌。 

 只不過，他笑意不達眼底，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充滿了戒備。 

 “上次季家酒會，我們見過，”人解釋，“我是季家的，我兒子在這上班，我過來找他，小厲總，你們忙，我先走了。” 

 季家人？ 

 也就是說，這人也是京都五大

家族的人。 

 “原來是這樣，”厲宴行笑，做了個請的姿勢：“那阿姨，慢走。” 

 人匆忙離開。 

 “季家的子嗣，怎麼會在這兒上班？”林鹿突然問起來。 

 大家族的子嗣，尤其是嫡系，是不允許到其他家族去工作的，一是因為嫡系本的份在這擺著，大多都會進家族本部的企業，如果能力強一些的，會直接進核心部門。 

 二是因為，家族的嫡系子弟是從小培養，也會接一些家族的，所以，這一群人是不可能被放出去的。 

 這一條，旁系不適用。 

 “我也不太清楚，可能是什麼旁系子弟，”厲宴行解釋，“大家族的嫡系不可能在其他家族工作，但旁系不同，他們沒出生就擁有的特權，不旁系子弟本無人問津，他們拿不到家族的分紅，或者拿到了也很，所以也必須像普通人一樣出來工作。” 

 簡單來說，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。 

 有的人一生都是牛馬。 

 “哦，也就是說，如果是嫡系，哪怕就是一個廢，在家族也高高在上，得拿錢把他養著，”林鹿不滿這種規則，“但反過來，家族里旁系，即使有實力，也許一輩子都只能被嫡系踩著，給他們打工賺錢，一代接著一代的延續。” 

 厲宴行點頭：“差不多就是這樣吧，也有旁系能力的確很出眾，獲得競爭家主資格，比如，林家主林鴻楠。” 

 林鴻楠。 

 他并不是林家嫡系出生，他是一個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小勢力出生。 

 但他也走到今天這一步，把林家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。 

 “會說多說？”林鹿微笑。 

 厲宴行輕咳了一聲：“大小姐，我哪敢啊，這不就正好聊到這兒了嘛！嗯？林醫生，那個好像是你師兄？” 

 林鹿聞言，順著厲宴行的方向看過去。 

 Allen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