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看過了,陸驚嵐這孩子,如果不是演的,那就的確算是大家族之中的異類。
在大家族里面,特別是這種頂級豪門,出國留學,即使是靠捐錢什麼的換來的學歷,也是世界級高校的文憑,因為家族需要這種榮譽來襯托。
陸驚嵐不是。
網友連在哪兒上的兒園都出來了,還就一普通兒園,之后的學校也都一樣。
大學也很普通。
這不像是一個頂級豪門候選繼承人的人生。
豪門的子嗣,從出生那一刻起,就注定他們站在金字塔的頂端,俯瞰平凡如螻蟻的普通人的一生,愿意也好,被迫也罷,沒有人去在乎他們到底想不想站在頂峰。
他們必須在頂峰。
陸驚嵐的劇本,應該是從小被所有人仰視,但永遠不會低下頭去看一眼腳下塵埃的劇本設定才對,但好像,沒把自己當主角,選擇了當npC。
npC手撕劇本的多,但主角手撕劇本當npC的如麟角。
“這孩子,我還就喜歡的,”林鹿說,“大家族里勾心斗角的多了,這樣的,就算不是天真的單純,也是謀。”
謀常見,謀難得。
林煙點了一下頭,把手機還給林鹿:“戴王冠,必承其重,不過這孩子的經歷看下來,是真不想戴陸家的王冠。”
戴上王冠,是陸家主,在擁有絕對權勢和地位的同時,也是絕對失去。
因為坐上那個位置,就不再是自己。
“說起來,我今天在醫院到了,”林鹿說,“煙姐,雖然我不想這麼想,但你去幫我查一下和我師兄的關系。”
“你師兄?”林煙意外,“Allen?他不是一直在國外,跟能有什麼關系?”
林鹿搖頭:“這不好說,師兄也不是一直都在國外的,他是三年前,才一直在國外沒回國的,在那之前,我沒記錯的話,他是每一個月都要回一次國,那時候,他有一個朋友。”
“那后來為什麼沒出國了?”林煙意識到不對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因為,他友死了,”林鹿說,“但況,我也不太清楚,一是他的私事,他不想說的話大家都不會多問,二是當時我就差不多回國結婚,沒在B國那邊待著了。”
林煙想了想,打開思路:“陸驚嵐認識你師兄,但他們不是一個學校的,Allen是京大高材生,之后到B國也是正規途徑保送,陸驚嵐怎麼認識他?”
林鹿也想到了。
“只有一個可能,”林鹿分析,“他們可能不是正規途徑認識的。”
林煙:“?”
不是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
下面是不是收費容了?
“不是,鹿鹿啊,你這個思路危險的,”林煙咳了一聲,“你甚至懷疑他們不是正規途徑認識,難道就沒懷疑過,你師兄Allen也許也不是普通人,他也是大家族的子嗣?”
林鹿角一,整個人都麻了:“不,我這不可能,我邊難道就沒一個普通人嗎?”
所以,世界其實真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,這句話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說了?
啊,打工人的痛。
林煙沒理,拿起手機找人去查Allen。
如果陸驚嵐的份什麼都沒問題,那問題就出在了Allen的上,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,卻同框出現,本就是最大的問題。
“如果,你這個思路沒錯的話,”林鹿突然想到了什麼,給出建議:“主要查一下季家吧,今天在醫院除了到了陸驚嵐,還有一個人,聽厲宴行說,這個人是季家主母。”
林煙點頭,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。
“給聽風館說了,讓他們主要針對季家去調查,”林煙放下手機,“好了,時間也不早了,明天早上市開盤,就開始收割林家。”
“嗯,”林鹿點了一下頭,“你先回去忙吧。”
林煙離開。
今天晚上,注定是一個不眠夜。
林煙的行是為了引起林家注意,所以,林家肯定已經知道明天會手,林家一定會有所準備,因為即使林鴻楠不覺得林煙有本事做空林家,但資本追逐利益,林鴻楠只想贏。
在資本盤里,輸一分,都是輸。
林煙走后,林鹿最后過了一下姜離的手方案,然后才上樓洗漱,休息。
路過厲宴行書房,停留了兩秒。
想了許久
,還是打開門,走進書房,把那一堆禮拍了一個照片,然后打開了林煙之前推給的那個王牌館6號的微信。
【林鹿:這是厲宴行書房的東西,你把它拿給秦小姐看,什麼都不用說,給看就行】
【6號:是,小小姐。】
雖然,不想秦可可和厲宴行在一起,但厲宴行大概已經努力做過所有他能做的事了,所以,想給秦可可知道,厲宴行也許欺騙了,但他的是真的。
贏萬難。
明明彼此都還著,卻不能在一起。
所以,想把選擇權回給秦可可,想讓秦可可知道,這個世界上,還有一個人是在不計代價和回報的在著。
林鹿收起手機,不知道為什麼,每次看到這些禮,心里好像突然有點空落落的,像是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。
不是因為這些禮,而是一些說不清的東西。
片刻后,林鹿回房休息。
與此同時,南城。
陸公館。
王媽已經被送走,整個陸公館就只剩下陸見深一個人。
沒多久,季知南過來找他。
“見深,陸公館外有人監視,”季知南皺著眉頭,把拍到的照片拿給陸見深看:“這個人,我查過了,是阿煙的人。”
他在京都的人手,全都給林煙了。
但林煙沒有。
不過,林煙手下有哪些人,他大概還是清楚了,所以,在發現有人監視陸公館的時候,他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查了。
但他沒想到會是林煙。
猶豫之后,他還是來告訴陸見深。
“林煙的人?”陸見深抬起眸子,朝著季知南看了一眼:“的人怎麼會來陸公館?”
林鹿不在了。
對林煙來說,他的存在不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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