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遲意來到醫院時,顧淮州也在,正陪著遲云澈一起吃早飯。
遲意頓時有些尷尬。
之前顧淮州說這幾天很忙,所以可能不會頻繁到醫院來,可以盡陪著兒子。
怎麼一大早就來了?
“早。”
顧淮州主打了招呼,問:“吃過早飯了嗎?”
遲意“嗯”了一聲:“吃了,你們慢慢吃,我去看看陸橋,等會再過來。”
顧淮州看著遲意故作鎮定的表,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。
遲意到了陸橋的病房,陸橋笑著打招呼。
“你來了,聽醫生說你昨天來找我,我去做康復訓練了,沒上。”
遲意點點頭:“是啊,你最近覺怎麼樣了?”
陸橋了,說:“走路不太利索,要是走得快了,還會不控制的摔倒,更別說跑了。
醫生說有些萎,畢竟躺了六年,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復的,慢慢來吧。”
遲意安道:“醫生說的對,你自己也是醫生,就更清楚這恢復過程了。
不要著急,反正遲早都能恢復的,健康最重要。”
陸橋看著,笑瞇瞇道:“你好像比以前啰嗦了很多。”
遲意給他倒水:“你又不大記得以前的事,說什麼以前?”
陸橋說:“是不大記得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。
我哥說,我是在你住的公寓外被貨車撞了。
他總是問我為什麼去見你,你在電話里都跟我說了什麼,但我都想不起來了。”
遲意微微一笑:“沒關系,反正你已經醒了,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。
等你好一點,我們去公寓那邊走走,或許能想起點什麼。”
“好啊,就我們兩個人,可以嗎?”
遲意點頭:“可以啊,醫生本來也不建議你邊圍著太多人,免得給你的心理力太大。
不過到時候還是要跟陸栩說一下,免得他又不分青紅皂白的跟我吵。”
遲意陪著陸橋說了一會話。
言談間聽得出陸橋雖然記得這個人,但大部分記憶還是模糊的。
遲意也沒太心急,叮囑陸橋好好休息,才回到遲云澈的病房。
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陪陸橋待了一個多小時了,顧淮州也該吃完早飯離開了。
推門走進去,撞進顧淮州深邃含笑的眼眸中。
“回來了。”
遲意嗆咳一聲,忍不住問:“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?之前不是說公司很忙嗎?”
顧淮州笑著說:“所以,你在等我去公司?然后再回來?”
他放下手里的文件,起,走到遲意邊,垂眸看。
“你在躲我,為什麼?”
顧淮州一靠近,冷冽氣息就將籠罩住,仿佛一瞬間將拉回了昨晚在草地上毫無顧忌熱吻的景。
遲意的臉頰頓時攀上紅暈,尷尬道:“不想見你唄,還能為什麼?”
“不想見我?”
顧淮州微微低下子,平視著遲意的雙眼。
“你臉紅什麼?”
顧淮州問完這句話,順勢將抵在了墻邊,抬起的下,迫使與自己對視。
“你是在大清早就回味昨晚那個吻嗎?”
遲意的臉頓時如火燒一般,呵斥道:“當著兒子的面胡說什麼?”
顧淮州輕笑道:“兒子不在這,遲意,你太張了。”
“不在?”
遲意急忙走進病房去看,遲云澈果然不在房間。
“他人呢?”
顧淮州說:“早飯時他求我帶他去拍個全家福,我已經答應了,他收拾了東西在車上等你。”
遲
意不悅道:“他還在生病……”
“就是因為在生病,所以他才想和我們一起拍照。
但他擔心你會拒絕,就讓我先斬后奏了。”
遲意無奈道:“我哪舍得拒絕他?快走吧,別讓他在車上等久了。”
遲意轉往外走,顧淮州急忙跟上。
“你把大穿好,外面冷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遲意攏住大,快步走進電梯。
……
一家三口到了攝影館,遲云澈興的跑進去,直奔婚紗區。
他指著擺在最中間那套奢華奪目的婚紗,期待的看著遲意。
遲意上前將他抱起來,笑著說:“全家福而已,又不是婚紗照,不穿這個,太繁瑣了。”
遲云澈失的垂下了小腦瓜。
遲意哄著他:“那邊還有很多好看的服,你去幫媽咪選一件簡單輕便的,這樣在你覺得疲憊之前,我們可以多拍幾張,好不好?”
遲云澈這才點點頭。
他走到禮服區,兜兜轉轉好幾圈,最后還是讓店員拿了一條輕婚紗的款式,白緞面長,雖然輕便,但搭配上確實還有個頭紗。
遲意微微皺眉,顧淮州說:“頭紗就不用了,只是拍全家福而已。”
遲云澈立刻點點頭,把頭紗塞給店員,眼的看著遲意。
兒子已經退了一步,遲意也不忍心再拒絕,心一橫,就當禮服穿就好了。
“給我吧,我去試間換。”
遲意走進試間,換上這條輕婚紗,看著鏡子里面若桃花的人,一時有些愣神。
這一路,連和顧淮州坐在同一輛車上都覺得心跳不控制。
昨晚那個吻像是給下了蠱似的。
昨晚的夢里都是顧淮州的影。
遲意搖搖頭,想把這種想法甩出腦海,趕換好服出去拍照,拍完了要用工作轉移一下注意力才行。
可的手到背后去拉拉鏈,卻怎麼都拉不上。
有些著急,背過去照鏡子,看到拉鏈卡在肩胛骨下面的位置,都不好使力。
外面的店員敲了敲門:“遲小姐,需要幫忙嗎?”
遲意急忙道:“需要,麻煩你進來幫我一下吧。”
試間的門打開,腳步聲逐漸靠近。
遲意看到白紗簾下出現的那雙手工皮鞋,頓時愣住。
紗簾被人掀開,顧淮州走了進來。
“拉鏈拉不上嗎?”
遲意后退兩步:“你出去,店員進來。”
“兒子要吃蛋糕,把店員走了。”
遲意急忙說:“那還有其他店員。”
顧淮州說:“我們是臨時訂的拍攝,今天店里就一個人,其他的工作人員還在過來的路上。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“拉個拉鏈而已,你怕什麼?”
遲意立刻反駁:“我沒怕,我只是不想讓異幫我做這種事。”
“那你把我當同不就好了?”
顧淮州直接繞到后,住了拉鏈鎖頭。
指尖不經意劃過的脊柱皮,遲意口道:“顧淮州!你個流氓!”
顧淮州抬眼,對上鏡子里驚慌的眼神,淺笑。
“或許吧,我從沒掩飾過你在生理上對我的吸引力。
但我要是真流氓,就該在這里做點什麼。”
顧淮州敏銳的捕捉到遲意眼中一閃而過的張,和一瞬間咬住下的小作。
顧淮州微微挑眉,輕聲說:“還是說,你確實期待,我們在這里發生些什麼?”
“我……沒有!”
“沒有嗎?”
顧淮州的視線下移,慢條斯理道:“我記得,你一向……很敏
。
遲意,在這種事上撒謊,折磨的不僅是我,還有你自己。”
顧淮州的手繞到臉蛋上,過,指腹按住的瓣。
聲音蠱。
“昨晚夢到我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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