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找到?”
厲景淵點點頭:“是,我派人找了三天,周圍都找遍了。
要麼是他掉進深谷里,要麼是被野叼走了。
那個高度墜下來,不可能還活著。”
遲意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。
莫名覺得有點不安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沒事,你說的對,那個高度追擊,而且那一槍中了心臟,絕沒有生還的可能。
既然找不到就算了,我們想要的都已經拿到了,不要再糾纏這件事了。”
厲景淵說:“我也是這個意思,你再休養幾天,下周我們回國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晚上。
遲意吃完飯,想走出去散散步。
走到門口,看見不遠厲景淵的房間門口,短發孩和幾個男生鬼鬼祟祟的蹲在那。
“你們干什麼呢?”
“噓!”
孩急忙起拉住遲意:“段小姐在里面。”
遲意眨眨眼:“我知道啊,你說過了,不是早就來了嗎?”
“是,但中午段小姐走了,好像生氣了。
下午老大又去追回來了,回來的時候,段小姐上有傷。”
遲意瞪大眼睛:“什麼傷?”
“槍傷。”
“這就是雇傭兵的生活嗎?這麼一會都能弄出這麼嚴重的傷……”
“現在老大正在給段小姐換藥,這麼難得的聽墻角的機會,別錯過。”
“……”
遲意想了想,是這個道理。
奈何蹲不下去,只能站著聽。
里面傳來厲景淵暴躁的聲音:“段俠,你是鋼鐵俠嗎?不死之嗎?你看見槍不知道跑嗎?
你是不是昏頭了?對方那麼多人,是你對付的了的嗎?你不要命了?”
遲意嘆道:“從來沒見過厲景淵發這麼大火。”
蹲著的幾人立刻七八舌的解釋:“老大每次發脾氣都是因為段小姐。”
“老大這是心疼呢,段小姐上次傷,老大把那個幫派都端了。”
“段小姐可不領老大這份,瞧著吧。”
果然,段香沉不咸不淡的回應:“我的命,我都不急,你急什麼?
皇帝不急,急死太……”
“段香沉!你別以為你了傷我就不會你!”
遲意過窗戶,看到里面強勢吻住人的厲景淵,瞪大眼睛,轉離開。
“哎,遲總,你上哪去?”
下一秒,房門被拉開。
幾個蹲著的齊齊摔倒。
“老……老大……”
“負重二十公里,現在!”
“是!”
眾人哭喪著臉,灰溜溜離開。
……
遲意在這里養病的幾天,算是圍觀了厲景淵和段香沉相的全過程。
這位段小姐,簡直就是訓狼高手。
厲景淵就是那匹孤狼。
氣的咬牙切齒,打又舍不得,吵又吵不過,整天除了生悶氣,就是教訓不順眼的手下。
臨走的前一晚,段香沉敲響了遲意的房門。
“段小姐?”
“遲總,久仰大名。”
段香沉走進來時,穿著不合的襯衫子,大概是厲景淵的。
可不合的服,卻藏不住人的段。
不同于遲意這種鍛煉和保養出來的段,優雅、曼妙、但在段香沉這幾步里,都不夠看的。
段香沉每一步都帶著勾人的魅,好像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,老娘就是艷不可方。
坐下來,翹著二郎,隨意散著的長發在燈下泛著黑亮的澤。
眼角眉梢都是艷
麗,眼神底卻是不易察覺的冰冷。
“遲總在看什麼?”
“看你,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。”
段香沉燦然一笑:“哎呀,還是你說話中聽,難怪顧淮州這些年對你念念不忘。”
遲意問:“段小姐找我有事嗎?”
“有點私事,想請你幫忙。”
段香沉將一個小箱子放在桌上,打開,里面是兩支綠針劑。
“這是之前蘇小姐懸賞的藥,我拿到了,但我最近不方便去華國了。
請你幫我轉,會讓人把酬勞打到我的賬戶上。”
遲意驚訝道:“蘇好懸賞的藥?什麼藥?”
“這是的私事,你回去問就知道了。”
段香沉放下關好藥箱,起離開。
走到門口,又回頭看了遲意一眼。
“遲總,我聽說,你在飛機上開槍殺了程允淮。”
“啊?嗯。”
“厲害。”
段香沉深深的看了一眼,轉離開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遲意踏上了回國的飛機。
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,踩到地面時都覺得腳步虛浮,疲力盡。
那一槍好像打的被干了力氣,很容易疲憊。
厲景淵親自把送回了萬晟小區。
“我還有事要理,就先走了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遲意目送厲景淵的車離開。
車上。
阿邦問:“老大,遲總不知道顧先生已經復明了嗎?為什麼不先去醫院啊?”
厲景淵愣了兩秒:“哦,不知道,我忘了說,當晚就讓人先把釋迦花送回國了。
無所謂了,也不是什麼大事,明天早上去醫院不就知道了。”
……
遲意走進大堂,就看見兩小只坐在沙發上等著。
“你們怎麼下樓了?”
“媽咪!”
顧遲勛和遲云澈飛撲過來,在撞到遲意的前一秒,又急剎車。
“媽咪,你的傷好了嗎?你還痛不痛啊?”
遲意轉了一圈:“沒事了,還有一點點痛,就一丁點。”
遲意一手牽著顧遲勛,一手牽著遲云澈,銀塵拿著行李跟在后面。
“這幾天有沒有乖乖吃飯啊?”
“有!我有好好吃飯,哥哥也好好吃飯,而且我們研究了一個新的機人,會畫畫的,可厲害了!”
“真的?那媽咪要好好看一看。”
遲意牽著兩人走進電梯。
看著兩個小家伙的笑臉,上的疲憊一掃而空。
“這次媽咪的出差任務順利完,我們給媽咪準備了驚喜哦!”
“還有驚喜啊?還嗚嗚嗚~~”
遲意笑著和兒子開玩笑。
顧淮州應該已經可以治療了,陸橋的反催眠應該也開始了……
遲意的腦子轉了一大圈,琢磨著眼下沒有什麼太棘手的事,今晚只想好好睡一覺。
此刻。
大堂外的顧淮州,看著母子三人走進電梯,原地石化。
明世看著呆愣的顧淮州,急忙攙扶:“總裁,您別嚇我啊,說句話啊!
這其實……其實……可以解釋的……”
顧淮州木木的看了明世一眼,大步走進了大堂。
遲意前腳進門,剛換好拖鞋癱在沙發上,外面門鈴就響了。
“小澈,去開下門。”
“我是病號,哥哥去開!”
顧遲勛端著給遲意的果,無語的看著遲云澈。
“哎呀我開我開,哥哥我也要果啊!”
顧遲勛默默返回廚房,又多倒了一杯果,送到遲云
澈跟前。
此時,遲云澈剛好打開了門。
顧淮州看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小只,一個瞪大眼睛,一個端著果瞪大眼睛。
當然,他也是瞪大眼睛的。
全世界都安靜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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