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州說:“和保鏢的待遇不太相符吧?”
遲意隨口道:“他又不止是保鏢,他是我最親近的人了。
明世的年薪也不止三五百萬吧?這對于助理的待遇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這怎麼能一樣?”
“怎麼不一樣?明世不也是干保鏢和助理的活嗎?
銀塵比他干的還多,而且更危險,三五百萬真的不多。”
顧淮州攥了方向盤。
可他和明世都是男的啊!
銀塵一個大男人,不,大男孩,怎麼能給遲意這麼有錢有的富婆做助理?
顧淮州的腦中閃過什麼。
之前遲意就說過,這六年是有過其他伴的。
除了程允淮,該不會……銀塵也是其中之一吧?
想到這里,顧淮州如同打翻了醋壇子,心酸的想哭。
“太過分了!”
遲意瞥了他一眼:“你發什麼神經?現在我給銀塵的工資你也要過問了?”
“不是,我不想過問這個。”
“別的也不要過問。”
“……”
話都被遲意堵了回去。
顧淮州一邊開車,一邊自己生著悶氣。
兩人到了餐廳。
陸栩已經訂好了包廂。
推門進去時,陸栩看到遲意的影,臉有些難看。
“我還以為,我們兩個人談就夠了。”
顧淮州說:“這種等級的項目,需要董事長過目才能敲定。”
陸栩冷嘲一聲:“你現在算是把整個公司都正式送給遲意了?就因為給你生了兩個兒子?”
顧淮州搖搖頭:“不是,因為活著。”
陸栩噎了一下。
顧淮州這句話更有殺傷力,簡直是腦的頂級了。
顧淮州抬眼看著陸栩:“你要不要談正事?如果不談,也別影響我和遲意吃飯。”
陸栩瞥了遲意一眼,說:“談吧。
按照之前的投標容,陸氏擁有最完善的設備和最龐大的團隊,而且之前有做過類似項目的經驗。
我們的目標是項目的30%,同時,希能和顧氏達長久的合作。”
顧淮州糾正道:“是C.y集團。”
陸栩的臉黑了黑:“抱歉,一時口誤。”
顧淮州看向遲意:“遲董的意思呢?”
遲意慢條斯理道:“提高了10%,我想知道,陸氏能給我的回報有多大吸引力?”
陸栩說:“我剛剛已經說過了,陸氏擁有的……”
“那是你保證項目能順利完的投基礎,不是回報。”
陸栩沒想到遲意在談判桌上,和顧淮州一樣難纏。
“不如遲董告訴我,您期待的回報是什麼?”
“首先,合作是雙方共贏的事,在此期間,C.y和陸氏能保持良好的關系。”
“那是當然,只要遲董不損害陸氏的利益,我對遲董的私人偏見也可以放在一邊。”
“其次,我希能見見陸太太。”
“你……”
陸栩頓時惱了。
“遲意,談生意就談生意,你為什麼老是要牽扯我的家人?
上一次,你非要用生意把陸橋扯進來,千方百計想讓你的醫生給陸橋治病,結果呢?”
遲意喝了口茶,說:“結果,陸橋醒了。”
顧淮州沒忍住,笑出了聲。
陸栩也嗆了一口:“醒了是醒了,可他誰都不記得,現在像個神病一樣住在療養院里!”
遲意挑眉:“所以,你寧愿他做植人躺在醫院里?”
“我……”
遲意放下茶杯,說:“我至今沒有想通你對我的偏見到底從何而來,我也懶得想了。
我有能力讓陸橋醒過來,或許,也有能力讓陸太太醒過來。
陸總如果愿意放下偏見,不僅生意能談好,你父親期待的闔家團圓也能實現。”
陸栩冷笑一聲:“我們家能不能闔家團圓,關你什麼事?你為什麼這麼在意?
誰知道這次讓我母親醒來,你又打什麼算盤?”
遲意皺眉道:“不管我打什麼算盤,讓陸太太醒來,對你難道不好嗎?
那是你的親生母親,難道你寧愿讓這麼昏迷著?
醫生沒有告訴過你嗎?這個年齡,昏迷的時間越長,醒來的可能就越小。
你但凡有一點理智,也應該同意我的條件。”
“理由呢?”
陸栩盯著遲意:“我當然
希我母親能醒來,可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?”
遲意說:“因為陸太太以前對我很好,我也希健康。”
陸栩對上遲意眼底的真誠,半晌后,終于松口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
遲意,你最好真的只是想報答我母親對你的好。
如果你還有別的私心,這一次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顧淮州冷聲道:“陸栩,你是在威脅我的老板嗎?”
陸栩拿過合同,簽下名字,還給顧淮州。
“不吃了,看你這倒的模樣我都看飽了!
顧淮州,我奉勸你一句,這麼善變的人,未必永遠都看你順眼。
男人都會找更年輕的小姑娘,難道人就不會嗎?”
顧淮州的手頓了一下,把合同遞給遲意。
遲意默默簽字,顧淮州卻看著陸栩離開的方向出神。
“簽好了,上菜吧,我都了。”
顧淮州接過來收好,突然問:“你會嗎?”
“會什麼?”
顧淮州看著遲意茫然的眼神,心里莫名有些張。
現在的他對遲意而言,還有什麼吸引力嗎?
比他有錢有權的男人比比皆是,更可怕的是,會有比他年輕的男人……
顧淮州正胡思想著,遲意的手機響了。
“我接個電話。”
遲意接起來,電話里傳來明顯的男聲問候。
遲意笑著回應:“齊?對,我剛回國,公司最近確實有些變。
好啊,我讓助理看一下時間,明天應該有空,一起喝杯咖啡。
嗯,好,再見。”
電話掛斷。
顧淮州抿了抿,問:“齊是,齊家那個小兒子齊初嗎?”
遲意點頭:“對,之前在酒會上認識的。”
“他約你喝咖啡?”
“嗯。”
“明天?”
“不一定,讓銀塵看一下時間吧,可能后天。”
顧淮州喝了口茶,腦中閃過齊初的模樣。
年輕,帥,浪小爺,桃花泛濫。
他主約遲意,能是什麼心思?
“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?”
“不用,喝咖啡而已,又不是生意應酬。
你忙公司吧,年假前把該清理的項目弄完。
這種年輕小伙子,我自己應付得來。”
顧淮州一聽這話,更難了。
應付的了?
要怎麼應付?
……
翌日。
遲意到了齊初約的咖啡廳。
還沒落座,齊初就一頓贊,恨不得吹遍彩虹屁。
遲意禮貌的笑笑:“都到年底了,齊非要見我,有什麼急事嗎?”
齊初殷勤的把蛋糕推到遲意面前:“遲董,你也知道,我爸一直盯著我,我要是不做出點績,今年過年非得在家宴上打腫我的臉。
你現在握著那麼大一個集團,你就看看有沒有什麼小項目,從指頭里一點給我也行。”
齊初討好的點了點遲意的指尖位置。
沒到,只是討好的指可以點財養活他而已。
遲意抬手,捂著笑了。
“齊,談生意不是撒就行的,你總得拿個企劃書來。”
“拿了!我拿了!”
齊初立刻坐在遲意邊,把企劃書放在面前。
“遲意姐姐,你行行好,空看一看。”
路邊的車里。
顧淮州看著齊初又是送蛋糕,又是遲意的手,現在干脆坐在遲意邊了。
這已經明擺著挖他的墻角了!
顧淮州下了車,大步朝咖啡廳走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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