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栩點點頭:“應該是。”
“這太扯了,我能會什麼祭祀?我連這上面的字都認不全。”
陸栩說:“可金未確實要你帶著這個東西去見他不是嗎?
說不定下一步等著你的,就是把你帶回孤島,進行某種稀奇古怪的儀式了。”
遲意問:“你想說什麼?”
陸栩嚴肅道:“我是絕對不會讓我妹妹再次陷險境的,我之所以單獨跟你說這件事,就是想讓你再慎重考慮一下。
顧淮州現在帶你去見金未,是因為他外公遇險,他是為了自己的家人。”
遲意皺了皺眉:“我的家人也有危險,媽那天差點跳樓的事你忘了嗎?
金未現在威脅我的是有人會因此喪命,或許是你和陸橋,或許是爸,或許是我兒子。
你們對我來說都是最親近的家人,我不能承失去你們其中任何一個。”
陸栩看到遲意眼底的不悅,語氣了幾分。
“我不是要強迫你做事,我只是建議,遲意,我知道你想保護我們。
可我們是一家人,我們絕不會用你的犧牲來換取安全。”
遲意安道:“沒你想的那麼恐怖,我不會有什麼犧牲的,我只是過去一趟,保證安安穩穩的回來。”
“遲意!”
“哥!”
遲意口而出一句反駁,陸栩當場呆愣的像個木頭一樣。
“你我什麼?”
遲意尷尬的咳了一聲,本來想直接走的。
可走到書房門口,想著都了,何必矯這兩下。
轉過,又走回陸栩邊。
“哥,顧淮州對我好不好,你是看在眼里的,以前是你罵他為了我變你瞧不起的腦的。
這次,我有自己的打算,他也不會害我,你就信我們一次,好不好?”
陸栩握了的肩膀:“你我什麼?”
遲意:“……”
深呼吸一次,認真的說:“哥,我是說……”
“你我什麼?”
“……”
這孩子是復讀機嗎?
陸栩一把將遲意抱在懷里,激的不得了。
“你愿意我哥哥了!你都了,不能反悔了!”
“沒反悔沒反悔,快松開,勒死我了。”
遲意推開陸栩,無語的看著他。
“你多大的人了?這點出息!”
陸栩憨憨的笑著:“就算七老八十,我也永遠都是你哥哥。”
遲意也不由得笑了:“好,大哥,我能按照我的想法做事了嗎?”
“能!當然能!都聽你的!”
陸栩又道:“對了,該改名字了,以后不能遲意了。”
他拿出新的證件遞給遲意:“都給你辦好了,陸槿。”
遲意接過來,指腹劃過上面的兩個字,心底某愈發。
“真好。”
……
下午,去醫院看穆泰的路上。
顧淮州問:“遲意,陸栩同意你去基地了嗎?”
人頭都不抬,糾正道:“陸槿。”
顧淮州笑了笑:“好,陸槿,陸栩同意了嗎?”
陸槿狐疑的看著他:“你聽見了?”
顧淮州搖頭: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怎麼知道他我去書房說這件事?”
顧淮州說:“我知道陸栩對考古有興趣,所以他大概率會比所有人先琢磨著那個裝置上的文字。
他是你哥哥,當然在意你的安危,大概率會覺得我為了我外公,不惜犧牲你的安全。”
陸槿咂咂:“顧淮州,你也太嚇人了。”
顧淮州笑著說:“不過,他你去書房的時候那麼嚴肅,出來的
時候笑的那麼不值錢,我倒是看不懂了。
你怎麼勸他的?能讓他這麼快就轉變態度?”
陸云澈揚聲道:“我知道!媽咪肯定是哥哥了!舅舅就同意了,對不對?”
陸槿又驚奇的看向陸云澈:“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
陸云澈笑瞇瞇道:“這個更簡單,因為只要我哥哥,哥哥什麼都會答應我,對吧哥哥?”
顧勛:“……”
他無語的看了陸云澈一眼,然后很沒出息的點了點頭。
顧淮州笑出了聲:“原來是這樣,忘了你們這些有哥哥的人,用這種辦法就能搞定。”
一家四口到了醫院,管家正好走出病房,
他看到顧淮州和陸槿中間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,也驚奇的瞪大眼睛。
“老爺子剛醒,要是看到兩個小爺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顧淮州點點頭:“我們進去看看。”
顧淮州推開病房門,先了一聲:“外公。”
穆泰的眼神都亮了,急忙朝門口看過來。
可他還沒來得及看顧淮州,就看到兩個小小的影,像是和顧淮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陸云澈直接炮彈似的沖到了病床前。
“外曾祖父!”
穆泰驚奇的瞪大眼睛。
這個會說話的,顯然不是顧勛。
不等穆泰詢問,陸云澈就開始了自我介紹。
“外曾祖父,我是陸云澈,我是弟弟。
我以前姓遲,我剛剛改了姓陸。
爸爸跟我說你生病了,我給你帶了禮。”
陸云澈拿出保溫盒:“這是中午我和外公一起熬的湯,給你補。
你喝了這個湯,很快就能好起來了,這樣我每天都能和你一起吃飯了。”
短短兩分鐘,陸云澈就拿下了穆泰。
穆泰一向板著的臉,此刻笑的皺紋都堆在一起,看著陸云澈的眼神滿是疼。
“好好好,我一定都喝,一滴都不會剩下的。”
顧勛走過去,默默的給穆泰盛湯。
穆泰從顧勛手里接過湯,看著兩個孩子如出一轍的臉蛋,笑的更開心了。
“小勛還是比小澈高一點,壯一點,很好認的。”
顧勛得了夸獎,也笑了一下。
穆泰急忙道:“你笑起來更好看,以后多笑一笑。
等我好起來,我每天逗你笑。”
顧勛的耳朵有些紅,無措的看向顧淮州和遲意。
顧淮州走過來,說:“喝湯吧,管家說你中午吃的不多。
這次傷的不輕,年紀又大了,要很長時間才能補回來。
家里的營養師做的飯你要是不吃,就換一個試試,不能總吃那麼。”
穆泰難得聽到顧淮州這麼啰嗦的關心,眼眶有些紅。
他傲的哼了一聲:“不用你管,你哭一會就行了。”
顧淮州:“……誰說我哭了?”
穆泰說:“沒哭嗎?我聽管家說……”
“他那是胡說!我有什麼好哭的?”
“那我怎麼知道?跟我撒眼淚,我跟你小子的賬還沒算完呢!”
“我……”
陸云澈急忙道:“外曾祖父,我的湯好喝吧?
你要是喜歡,以后我天天做了給你送過來,你多吃點東西好不好?”
穆泰立刻笑臉盈盈:“當然好了,我肯定多吃。
不過你不能每天給我做飯,你這麼小,燙到了我會心疼的。”
顧淮州:“……這是我兒子,我都沒心疼。”
穆泰板著臉:“你就不會心疼人!”
顧淮州口道:“你又沒教過我這個!”
穆泰喝湯的手頓住,病房里
一下安靜下來。
祖孫倆面面相覷,都知道這句話到了那個最難以越的點。
他近乎殘酷的教育,塑造了顧淮州傷痕累累的前半生。
而顧淮州回報他的,是一無所有的晚年。
陸槿輕咳了一聲,說:“讓小澈和小勛教你們倆好了,好好學,總能學會的。”
穆泰看向遲意,眼底閃過一抹激。
他喝了口湯,埋怨的看了顧淮州一眼。
“孩子都生了,還不跟人家求婚?
心誠點,買個最大的鉆戒,跪下求嫁給你才是正事!”
話音落下,顧淮州下意識的看向陸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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