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玄真宗這塊看來隻能放棄了,不過從這位主的行徑也能看出。
他似乎並不願與我們為敵。”
“這一次咱們和太子府之間的爭鬥,應該算是平手。”
一位幕僚說道。
“本宮可不這麽認為。”
李承澤緩緩從太師椅上起,一番言語下來,頓時讓下方的幕僚們一個個都啞口無言了。
“太子殿下那可是國本之人,隻要不犯什麽大錯,按部就班地走下去,日後自是能登上皇位的。
而咱們這些做臣子的皇子殿下,和太子殿下爭鬥,隻要沒占到便宜,那便是輸了。
看似平局,實則咱們已然再次落下風了,不是嗎?”
李承澤寥寥幾句,便點出了關鍵所在,周圍的幕僚們聽後,神一震,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。
這時,又有一位幕僚開口道:“殿下,要不派人把他給攔回來?”
“那位主院子裏還留了個手下。”
“不過就是個老道人罷了,即便那道人死了,也就是兩三日的分,料想也不了這位玄真宗主的眼。”
一時間,幕僚們紛紛附和,七八舌地商量起來。
可商量了半天,也沒個太好的主意。
二皇子李承澤不願再被這些討論聲煩擾,便先行離開了書房。
他推開大門,外麵的風雨一同飄落進來。
李承澤角勾起一抹笑意,緩緩說道:“這位玄真宗的主已然局了,咱們的人不會對他出手,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。
他想離開大理王朝,想離開這盛京城,哪有表麵看上去那麽容易?”
“本宮努力了這麽多年,不也沒能嘛。”
李承澤這話一出,邊的幕僚們哪敢再多摻和這個話題。
一個個都噤若寒蟬,周圍頓時雀無聲。
……
大霧四起,時如白駒過隙,轉瞬便是清晨時分。
楚葉駕馬從盛京城離開,原本他是想著直接騰空而起,快速離去的,可此刻的盛京城中,日夜都有咒法在不停地運轉著。
楚葉剛一提氣,運轉上靈力,打算飛而起之時,一仿若來自蒼穹的巨大力,便如巍峨大山一般,重重地在了他的上。
實在沒辦法了,楚葉也隻能選擇騎馬前行。
隻是沒想到,城門打開後。
他隨著百姓、人流一同離開盛京城,不過才走出區區十裏地,眼前的景象卻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隻見四周原本的景象全然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埋骨之地,四皆是茂的樹林,方才還在腳下的道,眨眼間竟消失得無影無蹤,沒留下毫痕跡。
楚葉趕忙勒住韁繩,翻下馬。
他一手牽著韁繩,目警惕地朝四周去,臉上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驚懼之。
以楚葉的實力,在周遭環境發生變化之時,按常理來說,怎麽也該察覺到些許端倪才對,可這般匪夷所思的變化,卻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出現了。
楚葉清了清嗓子,目一凝,高聲說道:“不知是何方前輩高人在此?晚輩乃是玄真宗的弟子,在這北域之中,想來也該有幾分薄麵。
前輩莫不是認錯人了?”
楚葉試圖和對方講講道理,但凡有別的選擇。
他是絕不願意與這般神莫測的人為敵的,一個不小心,那可就是殺之禍。
話音剛落,便聽到附近的林之中,傳來陣陣的聲音,那聲音極為刺耳難聽。
楚葉聽了,眉頭間不多出幾分凝重之。
他站在原地,巍然不,可四周的風卻好似鋒利的刀子一般,時時刻刻朝著他周不停地襲來。
楚葉悶哼一聲,上靈力波,暗自慶幸此刻荒郊野外,沒有盛京城中那威力通天的陣法製,不然的話。
他今日恐怕真的要命喪於此了。
楚葉目一凜,上金大盛,右手早已握住斬天劍,同時。
他手指靈活地將上攜帶的一個個材料,輕易地製作一道道皮影。
這些皮影如同水一般,朝著四麵八方激而去,將他圍在中間,隻要暗的敵人未曾強大到宗師之境這般高深的境界,楚葉覺得自己應當還是能有一戰之力的。
楚葉見四下依舊無人現,便繼續開口,試圖和對方討價還價:“閣下,今時今日當真要與我為敵嗎?在下的實力,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人隨意拿的。”
說話間。
他上的氣勢猛地一變,之前先天中期的修為境界已然消失不見,此刻發出來的,赫然是達到了先天後期巔峰的實力。
而那些圍繞在他周的皮影,哪怕是麵對先天巔峰境界的強者,恐怕也得給上三分薄麵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“到現在才知道你還有這點能耐。”
那暗的神生靈不僅沒有毫畏懼,反而愈發興起來,發出一陣怪笑,“似你這般的人,今兒個落得個葬這埋骨之地的下場,可真是倒黴頂。”
“你到底是何方神聖?是太子府上的,還是二皇子府上的,亦或是這盛京城中其他勢力派來的?”
楚葉大聲質問道。
虛空微微漾,一道神的白影仿若流星般從高空掠下,輕巧地站在了旁邊一棵微微搖曳的枝椏上。
哪怕隻是些許的靜,楚葉也敏銳地察覺到了。
他立刻朝著那個方向去,眉頭皺,心中暗忖。
來人雖說沒達到宗師之境的修為境界,可對方上散發出來的氣息,對楚葉而言卻怪異得很,好似本不是人族。
楚葉深吸一口涼氣,已然猜出了對方的份。
開口問道:“你是萬妖國那邊的鬼東西嗎?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今時今日,可不到你這麽個小崽子在這兒質問本。”
那道白影從高空飛掠而下,好似一隻致的大鵬,上還帶著鬼魅之力。
所過之,周邊的空氣發出烈烈風聲,但凡被其到的件,轉瞬間便化為了齏,可見這等生靈的恐怖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