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鍾後鄒鬆又來了電話,這次他興地說:“這周家膽子也大太了,才剛出獄就在蘭城拐了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,警察判斷他可能帶人回城,已經讓城的警察協同辦案了。”
“沒事你就過來吧。”韓墨說完就掛上電話。
鄒鬆並沒有從材料研究院辭職,在韓墨帶秦朗出來之後,他取代了他的位置,為研究院首席研究員。
秦朗這邊也已經調了人,同時給西河公安局去了電話,要求去調看周家出現的路口附近的監控。
在去往公安局的路上,韓墨對秦朗說:“你覺得周家的犯罪是隨機還是有意的?”
秦朗想了想,分析道:“他才出獄,重新獲得自由,而且進去之前是錦玉食的富家子弟,不是那種平民百姓,會為著一點小事讓自己再度陷牢獄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他會是有意?有意報複?”韓墨從隨的口袋裏掏出煙盒,出一支點上,然後去打開車窗。
他現在煙不離手,但討厭在車裏留下重重的味道。
“如果說報複,那他的目標應該是你,或者是。”秦朗不敢說出喬語的名字,這是韓墨的忌。雖然剛才他提了,但不代表別人也可以提。
韓墨臉上沒有明顯的緒:“繼續。”
“他是在蘭城綁的人,綁的是一個孩子。難道在蘭城有了孩子?”秦朗說到這裏,把自己嚇了一跳。
韓墨太“突突”地跳。當年喬語堅定的要分手,難道不是因為懷孕了生怕韓仲祿傷及自己,跟他撇清了關係然後匆忙離開?
好像這幾年糾結在他心頭的疑團突然間得到了答案,
他命令秦朗:“開快點!”
周家帶喬安出去,吃了一碗分量十足的牛麵,然後去超市買來一些零食和飲料,回到借宿的地方,打算歇一會兒就馬上離開。
沒有韓家,喬語再湊兩千萬確實有點困難。而且也許會很快發現自己被耍了,那麽在失去理智的況下,是極有可能去找他母親的麻煩。
早上帶喬安出去,這個孩子在他的恐嚇之下,表現乖,沒有出破綻。他還是生出了一不安。
他趕忙收拾東西,又帶著喬安開車,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西河縣城。
西河公安局在接到秦朗電話的時候,已經劃出了一個大致的範圍,然後即刻增派人手,迅速到達範圍圈主要路口。
加上城市局來了協查通報,他們不敢掉以輕心。
韓墨到達局裏,監控視頻早已調好,隻等他來辨認。
據剛才準的定位,韓墨很快在視頻上找到了周家的影,然後沿著他的行軌跡,他們看到他出超市,買完東西出來,朝別的地方走去。
在下一個監控點,他們看見他牽著小孩子往北走去。然而監控到這裏就斷了,為一個盲點。
刑偵民警調出縣城的地圖,在電腦上迅速作,很快將盲點的位置標出來。隊長說:“馬上通知各隊人小範圍,往盲點包抄過去。注意不要打草驚蛇,對方手裏有人質。”
在東山縣城苦苦等著周家電話的喬語,接到了蘭城警方的電話:“據可靠的消息,周家目前在西河縣城,那邊已經對他進行圍捕。”
喬語整個人就炸了:“他竟然在西河?卻把我騙到東山來,還要兩千萬!看我不殺了他!”
“先別激了,快去西河等著接孩子吧。”警察提醒。
掛完電話,喬語長長了舒了一口氣,然後才對賀錚銘說:“剛才警察來電話,說周家在西河縣,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,正在進行圍捕,讓我到西河去。”
找到周家,賀錚銘心裏也高興,他看著憔悴不已的喬語說:“我就說喬安命裏帶富貴,不會有事的。”
東山到西河,路程接近四百公裏。喬語唯恐喬安得救後找不到自己而慌,一路催促賀錚銘:“把車再開快一點。”
賀錚銘拒絕:“車速太快容易出事,你先睡一會兒。”
周家是在準備離開賓館時發現了異樣。這家賓館在一個空曠的地段,周圍到都是通道,為了便於逃,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裏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,圍圍的路口陸續停了幾輛車。道路狹小,中間停著一輛車,兩邊進出都難。
他瞟了一眼,發現南麵還有一個出口。他顧不得許多,抱上喬安扔進車裏,慌將車啟,從南邊的路口逃出去。
韓墨和秦朗坐在公安局的會議室裏,旁觀刑警大隊對周家的圍捕計劃。突然放在桌子上的對講機傳來前線警員急促的聲音:“一號一號,嫌疑人警覺,已經帶上人質開著車子從南邊逃竄。”
行小組的組長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:“追上去。”
韓墨和秦朗對視一眼,馬上站起來,跑到外麵開上車子,參與到這一場追捕行中去。
韓墨在車上拿手機看西河縣城的地圖,對秦朗說:“現在離開縣城的道路都設了卡,他強行闖關勢必會被在下一個路口被攔。往南走,是工業園,出不了縣城,那邊有廢棄的廠房。”
西河的警力有限,在市局援救人員沒到前,他們無法把周家圍在這個縣城裏。
“現在讓公安局裏的人守住東西北三麵不讓他出城,我們往南麵追。”韓墨說完,給行組長打去電話。
那邊讚同他的做法。
他又給保鏢隊伍打去電話:“你們還有多久到?”
“再有十分鍾就下高速了。”
“再快點,到了就往南邊過來。”韓墨待他們。
周家第一反應是想離開西河縣城。他從迂回仄的小巷來到主路上,聽到了刺耳的警笛。
喬安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,聽見聲音隻會喊:“是警察!”
周家不確定警車是不是衝他來的,但做虧心事總是沒底氣,於是他調個頭,遠離警車。
可是在下一個路口,又遇到了鳴笛的警車。
他隻等再次調轉方向,往南邊駛去。這個縣城總共就那麽幾條街,他並不悉路況,隻知道往南開,沒有追蹤他的警笛。
饒是如此,他還是打了喬語的電話,氣極敗壞地說:“喬語,你這個死人竟然還敢報警?你不想讓你兒活命了?”
喬語大聲地說:“我沒報警!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我怎麽報的警?你不是還要兩千萬嗎?我已經在籌了,你不要我兒。”
周家不願意聽廢話,幹脆地掛掉電話。喬安坐在後座上,一臉的茫然。
後似乎還有警笛若若現地,周家看一看路牌,左拐進了一個工業園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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