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墨他們沒有等到空投給養,為了省糧白天隻吃一頓,幾個人得吐子直喚。本以為今天又沒戲,沒料到這種時候等到了救援隊。
韓墨視力好,隔著幾米寬的河道,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瘦弱的影就是喬語。他忘記了,也忘記了尷尬,來到河岸邊,興地揮著雙手與對麵的人打招呼,還一直喊喬語的名字。
可惜溪水聲嘩啦啦地響,對岸的人本聽不到。隻見他像一隻長臂猿一樣上竄下跳。
地質專家和村民說:“既然救援人員來了,那我們把剩下的食吃完,有了力氣才好配合救援。”
韓墨對此沒有異議。
他們很快升起了爐火,煮米飯,煮菜。空氣裏彌漫著食的香氣。
而應急管理部門的人還在想救援方案。河水有兩米多深,超過人高,水流湍急。如果讓水好的人帶著救生設備遊過去,容易發生意外。
一個擁有多年救援經驗的人抬頭看看這雨林,有一些樹長得七八米高,若是砍下幾棵,並排紮一個木橋,橫架在香蘭溪上,讓他們在安全繩的保護下走過來,還是比較容易的。
“砍幾棵樹,紮木排,抬起來橫放到對麵,應該可行。”他說。
喬語一聽到這個方案就翻了個白眼,反對道:“兄弟,這雨林裏的一棵樹價值十萬。”
“對麵一個總裁,一個助理,還有兩個地質專家,加兩個村民,難道不值幾十萬?”有人馬上反駁。
理是這麽一個理,喬語找不到反對的借口。天很容易黑,再不手,到時候就會增加救援難度。
在隊伍裏隻是一個向導,沒有資格參與救援方案的討論,更不能製止。
當砍刀舉起砍向樹,發出聲音的時候,喬語覺得仿佛的心也被砍,痛得直滴。
救援隊一共砍了四棵樹,每一棵的樹幹都有七米長,並排放在一起,用繩子長好,一條寬約60公分的木排。
除了喬語之外,救援隊所有的男都一起去把那個木排立起來,並在東邊西邊還有北邊三個方向拿繩子綁著固定。
之後慢慢把木排功放到對麵岸邊。
一個救援人員穿著救生,上綁了安全繩,慢慢地通過木排,走去對岸跟韓墨他們會合。
當他走到岸邊的時候,兩邊的人都發起歡呼聲。
接下來的救援工作就很快了。
安全繩固定在一棵壯的樹幹上,韓墨他們每個人都穿上救生,踩著木排扶著安全繩依次走過來。
先過來的是兩個地質專家,之後是村民,再到韓墨和秦朗。
夜越來越黑,韓墨走在那個簡易的木排上,喬語看不清他的臉,自個兒提起心屏住呼吸,生怕呼吸太重引發震,韓墨會掉下去。
等他一隻腳踏到岸上,喬語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,竟然覺得有些疲憊。
韓墨徑自向走來,誠心誠意地說:“我沒想到你能來。謝謝你。”
喬語這回換上了冷漠的表,指著那幾棵砍下來的樹,對他說:“那幾棵樹,一棵價值一百萬。四棵是四百萬。”
旁邊的人聽到了,猜疑地問:“喬工,剛才你說那幾棵樹一棵才十萬,怎麽的一下就漲那麽快?”
喬語瞪他一眼:“那些樹在地裏十萬一棵,做木排救人,價自然就會漲。”
韓墨認真地說:“嗯,給你四千萬。”
周圍的人聽到這個數,難以置信地說:“四千萬?來真的?聽者有份!”
韓墨心很好,跟他們瞎扯:“我對男人沒興趣。”
“回去請把四千萬打到我們雨林保護區賬號上。”喬語覺得沒要他一個億,已經很便宜了。
“嗯,四千萬夠不夠?不夠還可以再加。”韓墨噙著笑低聲說。
這副膩歪的樣子,都是年人,還有誰不明白。就連反應最慢的小董,也嗅出了一不一樣的味道來。
等最後一個人回到岸邊時,這邊已經收拾完所有的東西,連夜撤離到之前紮營的地方。
大約走了幾百米之後,林子間傳來轟隆隆的響聲。所有人都停下腳步,往香蘭溪方向看去。地質學家說:“糟糕,有可能是發生了山坡,快離開!”
所有人都跑起來,韓墨拉著喬語的手,跑得飛快。直到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,他們這才停下來。
有人疑:“這片林子樹木這麽茂盛,還怎麽會發生山坡呢?”
地質學家解釋:“水流湍急,河床兩邊是疏鬆的沙泥,在水流的衝刷下,把河床底部掏空了。”
“那香蘭溪豈不是被堵住了?”韓墨忍不住問道。
地質學家說:“水流那麽大,應該堵不住,河床可能會變窄。”
喬語盯著他問:“你還要開發香蘭溪嗎?”
韓墨搖頭:“不可能再開發。”
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之後,喬語再也不說話了。這兩天一直在超負荷運,加上被雨水淋冒了,整個都是輕飄飄的。步行走出這片林子,對來說無異於長征。
韓墨時刻關心的狀況,起初還能跟著大部隊走,後來就慢慢掉隊,走到隊伍末尾。
他在側問:“你怎麽了?是不是累了走不?”
喬語站定,虛弱地回答他:“我好像著涼冒了。現在沒有一點力氣。”
回答完之後,再邁走,不料沒走兩步,整個人就站不穩,眼看著就要跌倒,韓墨眼疾手快地拉住,將圈到懷裏。
“謝謝!”喬語道謝,想要從他懷裏退出來。韓墨臉一黑,整個人半蹲到麵前:“上來。”
“我歇歇還能走。”喬語不想跟他有上的接。
“你要歇多久?現在天是黑的,大家都肚子趕路,你要一個人連累整個隊伍嗎?”韓墨嚴厲地說。
喬語看著前頭的隊伍,大家都停了下來在等。眨眨眼睛,十分不願地靠上韓墨的背上。
隊伍繼續往前麵走。
韓墨頭上戴了一個探照燈,背著在林子裏走得穩穩當當的。比前幾年瘦了很多,不知道這幾年在蘭城吃了多苦頭。
喬語伏在他背上,覺到他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息,有些抗拒。畢竟好幾年,未曾與他有過如此親的接。
“你要是累了,就放我下來吧。”喬語在他耳邊輕輕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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