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向馮主任請假的時間要到了，然而外婆都沒有提要回來。喬語給打電話過去抱怨道：“外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？我要上班了喬安怎麽辦？”

    外婆詫異：“你不是說可以再請假，或者帶去上班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再多請一個星期可以，總不能再多請一個月吧？天天帶上班，你以為真的可以？”喬語不悅地說。

    “哎呀我這把老骨頭，再折騰坐飛機去蘭城，我怕要散架了。安安的事你自己解決吧，我暫時不回去。”外婆說道。

    喬語這下真的急了：“外婆，安安沒把請別人帶，說好到開春才送去學校，你就回來再看一陣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韓墨對安安上心的，不行就把安安扔給他吧，這個爸爸遲早也是要認的。”外婆說。

    “那也是以後的事啊！”喬語聽著外婆的話，無奈地下最後通碟：“我再請一個星期的假，你必須回來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吧。”外婆在那頭答應。其實也是想回來的，不過為了給他們二人多創造一些機會，隻好扮個黑臉。

    韓墨與蘭城市領導告別後，暫時沒有別的事。沒來由地又想到了喬語母二人，他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食和水果，驅車去家裏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來了？”喬語發現這個人喜歡不請自來的。

    “跟蘭城方麵通完了，他們對這個項目很支持。下一步我會做更詳盡的規劃，需要實地考察，他們會跟你單位打招呼，要你配合我的工作。”韓墨拎著一大袋東西放在客廳裏的桌子上，對說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喬語低聲說。

    “有個事我要問一下，安安最近什麽時候要去看醫生？”韓墨知道喬安每個月要去兩次靈城，這陣子喬語一直在家養，不知道有沒有耽誤看心理醫生。

    “打算明天去的。”喬語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好，我明天陪你們一起去。”韓墨說話的口氣很堅決，不容反對。

    說完正事了他才問：“安安呢？”眼睛四張。

    “半個小時前去鄰居家玩了。”喬語說著，手收拾韓墨買過來東西，該放冰箱的放冰箱。

    “鄰居家安全嗎？”韓墨問道。

    “鄰居是個軍屬，男人長期在部隊，隻有母親在家帶孩子。”喬語回答。

    韓墨也跟著一起收拾東西：“把東西收拾好，去把回來。這兩天我都有空，可以好好陪。”

    喬語瞪眼：“這話說的，好像我沒有陪似的。”

    韓墨舉手投降：“我說我沒有好好陪。”

    東西全都歸置好，喬語去鄰居家把喬安回來。喬安見了韓墨很熱地打招呼：“韓叔叔，你又來我家裏了。”

    韓墨抱起，思緒複雜。見到兒他很開心，可聽自己“韓叔叔”，又很苦。他暗暗下決心，親生爸爸這個份，要提早一點讓知道並且接才好。

    午飯跟們娘倆一起在家吃的。喬語在廚房忙著，韓墨帶喬安一起幫著打下手。喬安吃飯時特別有就地說：“這個菜葉是我擇的。”

    吃完午飯，韓墨陪喬安去看書，搭積木。後來喬安困了，他哄著睡覺。第一次哄睡，竟然能功。看著安詳的睡容，韓墨的心一團雲似的。

    不知不覺中，他也睡著了。待喬語進來房間，看著父倆一個睡在床上，一個靠著床頭睡，場麵這麽和諧，心頭一酸，退出去悄悄關上門。

    緣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。以前賀錚銘來，跟喬安也很親近，但午睡的時候，都要喬語或者外婆哄，若是們不在家，喬安就不睡。

    站在門口抬頭仰天空，心裏頭得很。可以對韓墨沒，可是不能阻止喬安認父親。

    隻是一旦韓墨親生父親的份公開，接下來意味著他們二人的生活想做到毫無糾葛，是不可能的了。

    背後冷不丁有個聲音問：“你在想什麽？”

    喬語嚇了一跳，回過頭看見韓墨，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在這裏了。怨一聲：“怎麽出來也沒個聲音。”

    韓墨盯著看：“是你想得太神，沒注意到我。”

    喬語窘迫地把臉轉回去看藍天，淡淡地說：“不知道外婆在城怎麽樣，有沒有想我和喬安。”

    韓墨知道說的不是真心話，沒有拆穿。他到門外，學的樣子抬頭看藍天，歎道：“蘭城的氣候真不錯。”

    喬語沒有回應他。過一會兒他收回視線，幽幽地說：“我先回去，明天一早來接你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等安安醒了跟道個別再走嗎？”喬語問這話，心裏有種特別的愫，希他可以多留一陣子。

    “不等了。等醒了我怕我舍不得走，這樣對你名聲不好。”韓墨說。

    這個理由真的太牽強。作為經曆過被周家和喬詩設局陷害過的人來說，要什麽名聲？嗤笑一聲：“那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早上我來接你。”韓墨臨走前，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這天晚上睡得極早，還收拾了一些。第二天早早便開車來到喬語的院門外，們沒起床，他沒催，就在院門外等。

    除了喬語，他何時這麽卑微地早早起來等過別人？

    喬語睡眠極淺，喬安被劫持這件事也給留下了後癥，院門外稍微有點響就會被驚醒。

    韓墨熄火拉手剎的時候醒了，拿起手機看看時間，才不過早上六點半。

    給韓墨打電話：“是你在門外嗎？”

    得到肯定的回複，起下床。清晨有些涼，披上一件薄外套趿著拖鞋去給他開門。

    “怎麽來這麽早？”站在屋簷下問。

    “想早一點看到你和兒。”他把手在兜裏，啞著聲音說。

    喬語行走的步子停滯，最近他總是這樣隨時隨地講一些的話。很容易讓人心誌搖擺。

    “我去把喬安醒。”快步走進屋裏。臉好像剛被火燒了，通紅通紅的。

    韓墨作比更快：“還是我去吧，你自己洗漱換服去。”

    他進到喬安的房間，握著的手輕輕喊：“安安，安安，要起床了。”

    喬安還在睡著，被吵醒了，抬起眼皮看他一眼，裏呢喃：“爸爸。”翻個又再睡去。

    聽到夢囈的韓墨欣喜若狂，起跑去找喬語，激地說：“安安我爸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