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語洗完澡，在床上盤點最近的工作，好像可以放一放，回城看看喬安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去上班，把工作要用的東西分類放好，上標簽，以防不在的時候方便小董他們找。做好之後，去向馮主任請假。

    “主任，最近手頭工作沒那麽多，我想請幾天假回城看喬安。”喬語進門就直接向馮主任說。

    馮主任點點頭：“你跟我請假，我可以批，不過你還得向我們的項目組請假，副市長是直屬領導。”

    話說到這裏，意思就很明白了。喬語朝他點頭：“我知道了，我馬上去寫假條。”

    打電話給二把手請假，他那邊也很痛快地答應了。末了還說：“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他的，隻是他一直不來，既然你回去了，就麻煩你幫我帶過去。東西有些重要，最好親自給他本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下午去您辦公室拿東西吧，順便給您簽假條。”喬語說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著急走的話現在就過來吧，東西就在我辦公室。”二把手說。

    喬語掛完電話就開車過去，不是上班高峰期，四十多分鍾就到了。

    一進門，寒喧兩句，二把手從一個保險箱裏拿出一個的盒子遞給：“麻煩你幫我帶到城給韓老弟啦。”

    東西掂在手裏，沉甸甸的，上麵用帶係好了。喬語估著，這大概是塊不錯的玉石。蘭城有個玉石易市場，在國都有名的。外婆這幾年在蘭城，也淘到幾塊上好的玉。

    出於禮貌，喬語沒有問裏麵是什麽東西。裝進自己的包裏，對二把手說：“副市長請放心，您的東西我一定親自帶到。”

    二把手微微頷首：“那就拜托了。”

    這時候他的書進來提醒他去開會，喬語也不敢耽誤他的正事，朝他微微躬：“那您先忙，我這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路平安。”二把手朝擺手。

    喬語思家心切，當天飛城的機票已經沒有了，隻好像韓墨上次那樣買靈城清早飛城的機票。

    收拾好東西，坐汽車去靈城，再那兒訂一個房間，休息一個晚上。

    回到城的喬家別墅，偌大的屋子裏隻有外婆，連保姆都沒在家。

    今天不是周末，韓墨去上班，喬安去學校，保姆去買菜。外婆看到回來，沒有特別地意外，隻是淡淡地說：“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喬語理虧，訕訕地說：“工作太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呀！”外婆出食指輕點的額頭：“心裏全是工作，兒都顧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別扭地說：“那不是有韓墨帶著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還好意思說。別人家娃娃都是媽媽管教，在你這兒正好反過來。幸好韓墨脾氣好些，對喬安是盡責照顧，對你也沒有怨言。換別人早甩臉子了。”外婆責備。

    “那我這不是回來了嘛，這次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。”趕向外婆邀功。

    “請一個星期假了不起了？你幹脆在蘭城別回來了。”外婆還覺得不解氣。

    “外婆，我為了早點回來，昨天下午都跑靈城趕最早的一趟航班，我想你和喬安想得整夜都睡不著，你就別罵我了。”裝可憐地向外婆撒。

    外婆斜眼看，堵一會兒氣然後敗下陣來：“那快吃點東西補個覺吧。”

    喬語摟著外婆甜地說：“就知道外婆會心疼我。”

    一覺睡到下午一點，從樓上下來，家裏又是安安靜靜的，有點不習慣。連忙問外婆：“韓墨中午不回來吃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喬安去學校，中午不回來吃飯，他也就懶得回了，說在公司裏理工作，晚上可以早點下班回來帶孩子。”外婆說。

    旁邊的保姆說：“韓先生帶孩子真的很稱職。”

    喬語撇撇，才帶了多久啊就說稱職。

    吃完午飯，在院子裏遛噠了幾圈不過才兩點鍾。迫不及待地想去接喬安，可是學校要四點半才放學。

    也沒心思去做別的。

    終於熬到四點鍾，拉上外婆去兒園接喬安。

    兒園離家裏並不遠，步行十來分鍾就到了。然而還是沒到放學時間，在外頭等得眼穿了，才到四點半。

    喬安穿著神的園服，背後背一個卡通小書包，看見喬語，快速朝奔跑過來，裏還大聲喊：“媽媽！”

    來學校一個月，老師見著天天是韓墨送，以為他是個單親爸爸，有人芳心暗許，絞著腦想怎麽接近他。這會兒突然看到喬安的媽媽，老師臉綠了。

    於是喬語就看見一個長得標致的老師攔住喬安：“安安，要等爸爸來接才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喬安指著柵欄說：“我太婆也來了。”

    外婆朝老師點點頭。來接過幾次喬安，都是跟著韓墨來的，們都認得。

    沒辦法隻好用笑掩飾尷尬：“太婆也來了呀，剛才老師沒注意到呢，那快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喬安興地跑過來，然後一手牽著媽媽，一手牽著太婆，高興地走回家去。

    喬語想到剛才那老師的表現，不高興地說：“剛才那老師明明看見您了，還不想讓喬安出來，什麽居心呢？”

    外婆看一眼，眼神古怪：“還能有什麽居心？一個長得不錯的單爸爸，是個正常人都會心生慕的好吧？”

    喬安把上接著問：“慕是什麽？”

    喬語不知道要怎麽跟解釋，悻悻地說：“四惹桃花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醋？”

    “我為什麽要吃醋？”喬語撅著說道。

    “哼！你再留他一個人在城，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。”外婆不客氣地說。

    “他之前一個人過了那麽多年，還沒有孩子拖累了，還不是一條。”喬語不服氣地說。

    “那是他不想，一旦他稍微鬆一鬆口氣，大把人撲上來，倒都願意你信不信？”

    喬安又問：“倒是什麽意思？”

    喬語和外婆看互看一眼彼此，發現不能當著的麵聊人話題。外婆說：“倒呀，就是賣東西不要錢，把東西送給別人。”

    喬安好像勉強理解了，於是又問：“那是誰要倒？”

    喬語板著臉：“喬安，以後不許問這種問題。”

    “韓叔叔說，不懂就要問。”喬安抬起頭來，認真地說。

    喬語懷疑：“他真的這麽說過？”

    喬安重重地點頭：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