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芷回到X國之後，很想去查一查阿爾蓋比到底是何方神聖。

    但想起韓墨的告誡，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，避免壞了他的計較，又生生斷了那種念頭。

    每一天坐在原來韓氏公司的辦公桌上，看到丁英誠，看到那幾個曾經在阿爾蓋比的運作下被關進當地警察局的員工，心理就總有一按捺不住的不甘心。

    丁英誠進來，遞給上個月的銷售報表還有利潤分析表，住他：“丁總，我們聊一聊。”

    丁英誠有些惶恐，以為是不是回國之後了什麽刺激。是韓霜母親這個份，大家都心知肚明，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。

    他點頭：“那我幫您衝一杯咖啡？”

    衛青芷笑道：“衝咖啡書就行了，我找你聊聊公司的發展前景。”

    他這下懸著的心才放下，連忙說：“那我讓書衝咖啡。”

    他用衛青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書打去，就在他打電話的時候，衛青芷把報表翻了翻。

    其實對報表不是很興趣，甚至說對經營企業都沒有太大的興趣。但現在在其位得謀其政，把X國企業做下去，興許也是幫韓墨的一個大忙。

    丁英誠掛完電話，沒有馬上說話，而是等衛青芷翻完報表了，他像一個學生似的，正襟危坐，等待老師開口批評或者表揚。

    “我看了一下，我們近期的業績跟以往比起來，似乎下跌了一些。”衛青芷說。

    “沒辦法，公司之前出了那麽大的波，有些客戶擔心公司不穩定，所以另選了其他的人，或者還在觀。”丁英誠老實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我們現在等於在吃老本了嗎？”問。

    丁英誠有些難為地點頭：“目前是這樣，不過我會帶領我們的員工努力，等過完這一兩個月的低穀期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原來的客戶是怎麽開發的？”衛青芷繼續問。

    “我們的產品質量和服務都比較高，在同行裏有口碑，以前韓氏集團實力雄厚，這也是別人選擇我們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衛青芷一隻手托著腦袋，細細想了想：“那我得出去賣賣麵子了？”

    丁英誠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如果短時間要提高業績，可能這是一個比較不錯的辦法。如果那些人知道我們有背影，估計也不敢怠慢的。”

    “目前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哪一家？”

    “是一家J國公司。”說起這個來，丁英誠有一肚子氣：“他們的產品質量比起我們還差一截，但是J國跟X國關係比較好，有什麽項目他們總能占到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我們往後的主營業務往哪一個方向發展比較好？”衛青芷問。

    丁英誠想了想說：“做新材料吧，我們韓氏原來有自己的研發中心，原來韓總裁在業都是數一數二的專家，即使是在X國，我們也有領先的專利。”

    衛青芷把玩手裏的文件：“如果我們與X國本地的研究中心合作怎麽樣？”

    丁英誠眼睛一亮：“這也是一條很好的路子。在X國我們因為沒有與國外的研究中心合作，一直被排，隻能去撿人家不願意做的項目打口碑。”

    得到丁英誠的肯定，衛青芷已經在心裏有了計劃。如果找到當地的一個合作方，加上X國國籍和影響力，不愁阿爾蓋比不會找上門來。

    “目前X國最好的科研中心是哪裏？”

    “最好的要數市大學托裏研究中心，X國航天局還有軍隊都與他們有合作。我估計我們難攀得上關係。”丁英誠說。

    “那就找另一個我容易牽得上線的。”衛青芷說。

    “這邊的桑奇研究所可以一試，我們爭取聯合研發，隻要產品冠上桑奇的名頭，就不愁沒有出路。”丁英誠說。

    “好！那我去找關係聯絡。”衛青芷幹脆地說。

    跟丁英誠談完，衛青芷馬上翻了翻自己的通訊錄，找到可以幫牽線的人。隻是在法律界有點名氣，翻完通訊錄，都沒有找到什麽相關行業的人。

    給丁英誠打線電話，問桑奇科研所況。打聽到桑奇科研所創始人是馬裏蘭大學畢業的，便找一個同是馬裏蘭大學畢業的朋友。通過校友聯係，跟桑奇科研所牽上線了。

    過了兩天，去桑奇科研所，找到科研所的負責人布蘭德。見到人，開門見山地提出想合作的想法。

    布蘭德說：“衛士，目前你們似乎沒有研究人員，隻負責生產，想要跟我們合作的話，我們的條件很苛刻，不知道你能否達到。”

    在他的眼裏，沒有研究中心，沒有研究人員，就隻是個二道販子。

    衛青芷笑著說：“我們背後有中國的研發機構和研發人員，你在這個行業浸已久，對我公司的一些產品想必也了解得很徹了。”

    布蘭德表一滯：“但那些涉及到技參數，就是專利了，有些並不對外出售的。”

    輕巧地說：“現在我是公司負責人，有些數據我是可以拿得到的，隻要我們合作，能達到托裏研究中心的不平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布蘭德看一副有竹的樣子，開始搖了。桑奇科研所一直排在托裏研究中心後麵，人材是其中的一個原因，另一個就是經費上不比別人的那麽雄厚。

    衛青芷抓住他表的變化，心裏已經知道他大概在想什麽。於是又他：“想必我給你打電話之後，你已經把我個人的況了解了一些。我們合作，我有技參數，我還有一些國會議員的朋友，你們想要科研經費，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。”

    布拉德很心，他了解過衛青芷，這個人多年前從外國移民過來，已經取得了本國國籍，能在法律界打出一點名氣，說明這個人實在不簡單。

    現在的那個公司他也了解了，上一任老板是城材料研究院出來的首席研究員，研發能力之強大他也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其實他對於這個合作是持歡迎態度，現在嘛人家找上門來，姿態還是要擺的。

    見布拉德不說話，但表愉快，衛青芷知道合作十有八九能。再加了一劑猛藥：“我可以投一千萬元用於更新我們的研究設備。”

    布拉德這下眼睛笑一條，他手出來說：“衛士，我對我們的合作很期待。”

    衛青芷輕握他的手：“我也很期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