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院一間安靜的教室,周林和一群學生圍坐一圈,抱著畫夾對著中間擺放的一顆石膏頭像進行寫生。
幸運的是,進行底測驗的石膏頭像比較常用,他心中記了好多不錯的畫稿。
因此特意選了個跟一副畫稿相同的角度,手鉛筆在畫紙上唰的飛快,眼睛卻不去看那尊石膏。
手機發出提示音,一看是神訊通上鄭義提了完打砸夜場的任務。
作還麻利。
隨著提的還有對方上傳的很多視頻和照片,以證明任務的完程度。
不方便在教室觀看,好在繪畫測驗沒那麼嚴格,學生可以中途出教室煙上廁所,便跑到樓梯間。
在視頻和照片中顯示,幾名蒙面大漢瘋狂毆打會所的工作人員,那些冠楚楚的客戶經理也一個個被打得滿地滾。
整個會所被砸的稀碎,就像被幾千只二哈拆了房子似的,本看不出之前豪華裝修的痕跡。
其中一個視頻顯示,就連包房里的麥克風也都被人一腳踩扁,完全沒了價值。
老鄭太實在了,其實有些東西可以拿走的。
關于會所的老板,鄭義單獨上傳了一個視頻,只見他雙齊而斷,斷口一片焦黑,像是被火燒掉了一般。
整個人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,哪里看得出是個筑基期的修士。
好家伙,狠吶,直接把兩條燒沒了。
這和周林一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,他任務中所說的打斷,那就是一子敲折了拉倒,去醫院打上鋼釘接上骨頭,床上躺半年還能站起來。
現在直接把燒沒,若沒有能夠生長肢的高級丹藥,那就真的變殘疾了。
想想也難怪,鄭義的資料中顯示他主修火系,必然習慣用烈火掌一類的功法,可能一掌拍下去,自帶著火燒屬。
把人打斷的同時,兩條被燒掉也算正常。
不過一位融合期修士打斷筑基期修士的,還需要耗費真氣運用功法麼?
周林皺起眉頭,心說老鄭干活這般積極主,不會是想加錢吧。
不行,說好多就是多,一分錢都不能增加。
趕結束任務把報酬給他。
于是在件上確認了任務完,十萬靈力便功轉移到鄭義的賬戶中。
隨后將對方上傳的視頻和照片下載保存到手機里,將來有機會可以給馮如煙看看,老夫是怎麼幫做事的。
如果不聽話,也是一般下場。
那邊鄭義收到十萬靈力任務報酬的同時,正著沒了的頭老板往他的百靈寶賬戶中打款轉賬。
繞了他一命,難道不該表達一下激之麼?
說好了要給得罪的大佬賠償,也是需要一大筆錢才能讓人善罷甘休。
只可惜這孫子開了這麼個賺錢的場子,東拼西湊才拿出四百來萬,是不是看本尊心善,覺著我好騙?
頭老板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,真的拿不出錢了啊!
“老叔,真沒錢了,能不能先給我吃藥,快不住了!”
你一個融合期大佬,打斷我的時候,怎麼會不小心手一抖把小侄的氣海也毀了啊!
咱也不懂,咱也不敢問,大佬都這麼不靠譜的麼?
“藥肯定會給,你再想想辦法,這點錢我可沒辦法替你去賠禮道歉,不行你找朋友借點兒。”鄭義一臉慈祥,溫和的說道。
“叔,干我這行哪有什麼朋友啊,要是店沒砸,轉讓出去還能賣個三五百萬,現在我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,嗚嗚嗚。”撕下堅強的偽裝,頭老板傷心的哭了起來。
鄭義嘆了口氣,心疼的看了眼被砸破爛的房間,知再也榨不出什麼油水,便從儲袋中出一紅一藍兩粒丹藥,放在頭邊。
“好吧,我信你,把藥吃了,吃完藥就不疼了,很快就能長出新的來。”
頭終于得到像要的丹藥,可聽對方和善的口氣,總有點“大郎該吃藥了”的覺,一時間有點躊躇,不知該不該當著面把藥吃了。
要不,先留著丹藥,回頭找人看一下再吃?
鄭義看出他的猶豫,不滿道:“怎麼,還怕本尊害你?你我無冤無仇,我只是人之托,現在事已經完,怎會生出害你之心!”
頭見他不高興,自己的生命又掌握在對方手中,如果他要殺自己,不過就是一掌的事。
于是不再猶豫,張口便將兩顆丹藥吞腹中。
見他吃了藥,鄭義這才站起,和善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來,變得十分冷。
;頭覺不對勁,剛要說些什麼,忽然一陣頭暈目眩,和小腹的疼痛倒是消失了,但全的力氣也同時消失,吃力昂起的腦袋咚一聲磕在地上。
特麼的,是毒藥!
等明白了這一點,卻已經晚了。
頭發現自己現在除了眼睛還能轉,其他的地方本不了,就連開口說話也做不到。
只能在心中怒罵:鄭老狗,我XX你全家,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!
此時的鄭義再不看他一眼,抬從他上邁過,走出房間。
雖然任務只讓他打斷,可沒說事后不準他殺人。
任務完后,頭的死活不再和雇主有任何關系,現在屬于自己和頭的私人恩怨。
紅丹藥的毒兩日后才會徹底暴發,讓他多活兩日,自己已經很仁慈了。
只是這兩日必須要讓他閉上,不能說出給自己錢的事,所以才額外多給他吃了一顆藍藥丸。
至于百靈寶上面的轉賬記錄,那屬于修士之間的部事,就連氣協都不能干涉,所以也不會有麻煩。
他主要怕周林知道這件事,會對他產生貪財的印象。
門外的地上躺了六七個人,傷勢比較嚴重,全都在昏迷狀態,這幾位都是頭邊有點修為的馬仔,屬于他的核心小弟。
看到旁邊還站著兩名蒙面修士,鄭義問道:“監控拿到了麼?”
一人遞上幾個盤,道:“都在這里,監控設備也被我們銷毀了。”
鄭義接過盤,忽然覺有點可惜,一套監控設備能賣不錢呢。
另一位蒙面人問道:“前輩,這幾個人怎麼理?”
“打斷四肢,把小頭打他們的視頻留在這里,都算在他頭上。”
除了一開始被飛出去的門板撞昏的小弟,其他人深重傷,竟然是頭老板的手。
當他得知自己必然要斷的結局,沒有怨天尤人,反而把怒氣撒到給他惹禍的小弟上。
也幸虧鄭叔給面,允許在他打完人后才斷他的。
于是這哥們兒親自跑出去,把那些正在挨打的小弟一一挑選出來,又狠狠的暴揍了一頓,這才返回接正義的制裁。
鄭義沒有阻止,還讓人拿著手機跟在后面,把他打人的行為從頭到尾拍了下來。
現在正好可以當做證據,證明頭發了神經,不但親手打了自己的小弟,還人過來砸了自己的場子。
一大群模特公主和服務員被關在幾個大房間,鄭義沒有們。
只是讓人把頭打人的視頻發送到一部新的手機上,并將手機放在房間外走廊地板顯眼的位置上。
收拾好首尾,一群人掩頭遮面,從會所的后門溜出,很快消失在夜中。
教室中專心畫畫的周林并不知道會所后來發生的事。
當然他也想到,搗毀一家夜總會,應該能收獲不酒水零食什麼的,不過這種地方基本上都是假酒,他沒興趣。
至于從老板手中敲詐錢財這種基,他估計鄭義肯定不會放過。
既然自己沒有親自去參與,也就不好意思找鄭義分一杯羹,何況還是自己花錢請人去干臟活,就更不能染指那些錢了。
一家郊區的普通夜總會,想必老板手里沒有多錢。
真有錢的話,也不至于干出那種針對馮如煙的下三濫手段,想讓一個人屈服,辦法多的是。
腦海中的畫稿非常清晰,雖然手頭還不練,但周林依靠記憶畫的毫不差,速度也是飛快,是教室里第三個完的學生。
老師看了他的素描,忍不住夸贊幾句,覺著他的基礎很好,學了考古專業沒上院可惜了。
于是周林很輕易的通過了油畫選修的考核。
整場底下來,三十多個報名的學生被淘汰了十幾個,距離下課還有不到一小時,剩下的學生隨意在教室坐著,聽老師開講關于彩和油畫的理論知識。
下課前老師還拉出一個單子,讓大家回去采購油畫的工,下周同一時間仍在這間教室上課。
“老師,什麼時候畫人呀?”離開教室前,一名如愿選的學生忍不住問道。
“你就是沖著模來的吧。”另外一名學生笑道。
“你不是麼?我猜大部分人都有這想法吧。”
男老師的年紀不大,笑著調侃道:“那可要讓你們失了,咱們的課程安排,只有在后期才畫人,而且用的模特一般都是老年人,男居多。”
“啊!畫老頭啊,不是說有模特麼?”男同學失的說道。
“那是人家正經油畫班才有的福利,而且聽說模特的相貌一般般,長的不好看。”旁邊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