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麵一陣靜。
裴琰向來如此傲氣,在場的就沒有沒被他教訓過的。正在大家以為蘇力青要偃旗息鼓時,他背著雙手,繞著裴琰的椅走了兩圈,譏諷道:“你如今一個罪臣,渾上下,也隻有這張是的了。沒關係,我岷州男兒,從來不和廢人計較。”
哪怕是李慈他們,也斷然不敢在裴琰麵前如此猖狂,這時眾人都看著裴琰,等他反應。還有好事者已經在暗悄悄地讓人傳消息出去,想要召喚更多的人來看熱鬧。
“姑娘,這人怎麽能罵咱們王爺呢?”劉嬤嬤看不下去了,悄然抓著蘇禾的手搖了搖,小聲說道:“王爺又不能和他打,真是憋屈啊。”
“王爺不能打,但王爺能罵。”蘇禾上前去推住了裴琰的椅,脆聲道:“今日來馬場真是看了好一場熱鬧,不僅有大象嘶吼,還有野狗,若是會雜耍的人來了這兒,準能連夜編出一臺好戲,就瘋象記。”
蘇力青轉頭看向蘇禾,也沒生氣,隻是拿他那雙淡綠的眸子盯著蘇禾猛瞧。片刻後,他才搖頭說道:“都說大庸城中出了一個絕代人,把不可一世的裴琰迷倒了。可是今日一見,不過如此。”
陸淩雪抬手掩,輕笑了幾聲:“世子是岷州人,和大庸國男子喜歡的人不一樣。”
“有何不一樣!都是男人,看的人都一樣。蘇禾,可比不上雪兒一頭發。”蘇力青轉過,輕輕地握住了陸淩雪的手,往手背上親了一下。
“嗯,我也覺得我比不上世子妃一頭發,世子妃你牛。”蘇禾淺淺一笑,抓穩了裴琰的椅就想推他離開。
算是看明白了,蘇力青就是衝著裴琰和來的,為的就是給陸淩雪撐腰。
“蘇禾的,還是如此淩厲。”陸淩雪眼神閃了閃,勾住了蘇力青的手指,朝他遞了個眼。
蘇力青看著陸淩雪眼波流轉,紅輕勾,骨頭都了,立刻拉了陸淩雪的手,陪著笑臉說道:“雪兒你坐到一邊,我與裴琰還有事要做。”
“你與本王有什麽事要做?莫非要與本王一起賞你的雪兒?”裴琰抬眸,指著李慈方才坐的那個高臺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世子如此大方,那不如你與你的雪兒一起站在那高臺之上,讓我們大家共賞。”
“怎麽,不行了,專練上功夫了。”蘇力青還沒被人如此搶白過,他以前隻知裴琰武功了得,不想這回見他,發現他罵人也有一套。
裴琰眸中笑意漸深,看著蘇力青越來越難看的臉,說道:“世子遠道而來,不知本王最近過得淒苦,所以這上功夫自然是要練,遇到瘋象瘋狗,打不過的話,起碼也要罵幾句出出氣。”
“夠了,你堂堂永驍王,如今威風全無,隻能坐在椅上耍皮子!”蘇力青盯著裴琰,突然上前去,一把抓住了椅,猛地甩了出去。
岷州男子生來材高壯,蘇力青也是天生神力,這一甩,竟生生連人帶椅,還有蘇禾一起都甩了起來!
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,眾人都沒反應過來,裴琰和蘇禾已經被拋了一丈多高。
更可怕的是,椅若掉下來,必會落進象坑!那三頭渾是的大象絕不會放過從天而降的二人!
“禾兒姐姐!”小錦兒小臉嚇得煞白,大了起來,不管不顧地往象坑跑了過去,出兩隻纖細的手想要去接椅。
“退開!”蘇禾一聲輕嗬!抬腳往子上狠狠蹬了一腳。
眾人仰頭看著椅,眼睜睜看著椅往象坑之中墜去……
馴象師方才已經退出了象坑,大象渾是,對坑上的人類充滿了怨恨,眼看椅就要落下來,三頭大象都掙紮著站起,甩出了長鼻子,準備給二人狠狠一擊!
“我的小祖宗!”劉嬤嬤腦子裏轟轟地響,眼前發黑,一屁跌坐在了地上。
陸淩雪臉上全是笑,死死地盯著椅,興地說道:“掉下去!踩死!把踩泥!”
就在這時,隻見那椅的子突然往下猛地一墜,與椅分了家,可是椅子卻仍牢牢地支撐著,並未倒下。大家愣了一下,這才看清這子與椅子之間彈出了幾彈簧,當子落在大象背上時,用力地彈了出去。
砰……
椅子重重地砸在了蘇力青的前,裴琰飛起一腳,不偏不倚地踢在蘇力青的下上!
“啊!”蘇力青一聲痛呼,仰頭往後重重地摔去。
幾顆大牙混著,從他裏飛出老遠!
“王爺!”張酒陸帶著侍衛朝著裴琰和蘇禾狂奔了過去。
裴琰收回,手從扶手上慢慢地下去,不聲地在了上,小聲道:“彈簧好用,可是太顛屁了。禾兒你得再改一下。”
“嗯嗯。”蘇禾此時站在椅後麵加裝的腳踏上,的一雙小也被震得生痛,若是再摔得猛一些,的骨肯定會當場骨折!
“果然不能盲目自信,我還以為我這彈簧裝得天無呢。”輕輕了口氣,從腳踏上下去,定了定神,小聲道:“大人你自然一點,別讓人發現咱們兩個也不好過。”
“正在裝。”裴琰角抿了抿,手從下了出來。
尾椎骨都快顛碎了。
“王爺,蘇姑娘,沒事吧。”張酒陸帶著侍衛們跑到了,張地問道。
“沒事,禾兒改的椅就是好。”裴琰神淡定,轉頭看向了蘇力青。
陸淩雪正把他扶起來,他滿是,捂著被踹臼的下,痛苦地彎下了腰。
叭嗒,又掉了一顆牙。
“夫君!”陸淩雪喚了一聲,猛地轉過頭,恨恨地看向裴琰:“裴琰,你與你無怨無仇,你為何總是咄咄人。當日你對我始棄,又加以迫害,如今還來殘害世子!”
“去了岷州,放的屁更臭了。”蘇禾冷笑道:“你為何去岷州,你心中有數,不必在這裏裝弱。”
“雪兒,我疼……”蘇力青含糊不清地嚷道。他這時候想發怒也沒力氣,裴琰那一腳踢中他的下,他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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