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亦起時看了席悅一眼,心虛地別開臉,沒有說話。
最後選人結束,遊戲開始,類似祁統和鍾若緹這樣的夜店老手都選擇搖子,什麼遊戲都不通的席悅則選擇劃拳——席青泉教的。
一場大戰進行了十幾分鍾,結果卻不盡如人意,祁統和鍾若緹都很能單挑,只憑搖子這項,就贏了席悅這隊的六個人。
許亦都還沒上場呢,席悅就變了桿司令。
祁統是他們那對派出的第二個人,按理說接下來是他和席悅的對決,可他這人天生就搞點節目效果,當場說自己認輸,然後推出許亦和對打。
席悅已經做好喝酒的準備了,聽到這話看向對面,許亦雙臂環,靠著沙發靠背上不說話,昏昧的線下,他目始終追隨著席悅的一顰一笑,見看過來,他單手攏拳擱在邊,裝模作樣地咳了聲之後,才直起——
「玩什麼?」他嗓音清淡。
席悅看著他的臉,「你說玩什麼?」
許亦握上篩盅,起眼皮,不咸不淡地看過來,「比大小?」
席悅不會玩子遊戲,就是因為不太會撒謊,如果手里有三個2,就只會喊3個2,如果喊4個6的話,會張得讓所有人都看出來。
但如果是比大小的話,這個遊戲就從考驗演技變了考驗運氣。
不信許亦能一直比運氣好。
「那三局兩勝?」席悅試探開口。
許亦打開篩盅,拿了四顆子出來,「行,聽你的。」
遊戲開始,第一把席悅就走霉運,搖了兩個1出來,第二把搖了個11點,剛想開心呢,許亦拿開篩盅,兩個6。
三局兩勝只玩了兩局,不到一分鍾就出了結果。
席悅皺眉,「你怎麼突然變那麼厲害?」
許亦合上篩盅,起眼皮看,「我什麼時候不厲害了?」
「那你上次,」席悅想了一下,「就是祁統過農曆生日那次,你不是一直在喝酒嗎?」
祁統原本在看戲,聽到提起之前,當即笑出了聲。
鍾若緹的八卦雷達立刻響應,問祁統,「上次怎麼了?」
祁統笑得前仰後合,笑完才開口解釋。
上次在livehouse,席悅被祁統拱著陪他們玩子吹牛,坐在祁統和許亦中間,祁統是上家,每回到他都,比如祁統上面那個人喊了10個2,祁統就要喊13個,他就是有意給席悅挖坑——不是為了讓跳,而是許亦。
結果許亦也不負眾。
祁統每次喊到危險的地方,下一個就要到席悅的時候,許亦都會跳開祁統,跳開的結果是,輸了要喝double。
那個晚上,許亦為了保護席悅,跳開了七八次,可作為當事人的席悅並不了解這個規則,還以為只是因為他玩得菜。
——要不然怎麼老是他喝呢。
「怪不得你剛剛一直不選他。」鍾若緹也笑了起來。
席悅聽著祁統和描述的形,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鬧了個大笑話,把篩盅一推,再借著閃回的屏幕線看向許亦。
「我要是現在跟你道歉,」繃著嗓音,「你還能接嗎?」
許亦坐在沙發上,手肘撐在膝蓋上,淡淡地反問:「你覺得呢。」
唱歌組的人剛好點到陳奕迅的《紅玫瑰》,不知道是誰著怪異的粵語,剛好唱到「被偏的,都有恃無恐......」
席悅坐回去,眼睛一彎,嗓音明亮:「我覺得你能!」
第50章
線在一剎間變得昏暗。
旁邊的大屏幕開始響起倒計時的滴答聲,隨後歡樂激昂的男聲響起:恭喜,您的演唱已經擊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八的記錄。
......
許亦在靜止的畫面前抬頭,似乎是無奈地嗤笑了一聲,隨後道:「行,那我就接唄。」
席悅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。
就在這時,旁邊的方迪冷不丁冒出一句:「你倆有點麻了。」
對面的祁統當即附和:「不止是麻,完全是噁心!」
「同意。」鍾若緹也笑,「但我看。」
席悅:「......」
許亦想要坐回來,剛站起,就像商量好了一樣,代澤也站了起來。
其他人都坐著,獨他們兩個大高個站著,於是剛剛參與遊戲的所有人都把目投了過去。
許亦走過來,經過代澤旁邊時還以為他是要去衛生間,直到看見他拿起了手機。
「你幹嘛?」許亦拉住他的手臂。
代澤轉頭,顛了下手中的手機,「有事,先回家了。」
許亦打量他的表,鬆開了手。
代澤抬腳離開,經過他們這邊時,席悅非常配合地把往裡收了幾分。
「謝謝。」他低聲說完,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下一秒,代澤就出了口袋裡的煙盒,他沒有著急打車回去,家裡也完全沒有人在等他。
他走到路口的垃圾桶旁,指尖夾起一煙,噙在邊,然後按亮了打火機。
他不喜歡吵鬧的場合,剛剛那一幕幕也讓他覺到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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