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華甄幫他穿好服,「強詞奪理,不同你說。你的傷恢復得好,但還得多休息,我去廚房給你看看粥,待會再回來。」
李煦的事很忙,只要知道他平安便行,不奢求他陪。
青州安穩這麼多年,如果真有異,不是小事。鍾華甄現在只算是來探長公主的一位親屬,出不了面。
長公主已經向外小七的份,不將軍早就知道,也沒因此說太多。
鍾華甄端著放布的托盤,打算出去,李煦在後邊問:「你何時嫁我?」
頓足,回道:「你現在出征在外,談嫁娶一事尚早,我份亦不可暴,一件一件來,不用著急,能和你在一起,我已經很高興。」
李煦愣了下。
他看著離開的背影,慢慢靠住床圍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鍾華甄在上要冷靜很多,沒有嫁給李煦的想法,喜歡李煦是自己的事,所以不想在他們的里牽扯太多。
只是個普通人,放不下的東西始終是放不下,但長公主確實讓放輕鬆了很多。
李煦在鍾華甄床上安穩休息完半個時辰後,隨去見了一趟長公主。
長公主屋中寬敞,因為小七時常在屋裡,這裡四都是小孩東西。態度淡淡的,見他和鍾華甄一同到來,也沒有太多高興之。疼的只有鍾華甄,鍾華甄做什麼都可以,但李煦,喜歡不了。
小七玩,路上哭了沒多久,到長公主這裡後就抱著長公主給他的草螞蚱咯咯笑,他喜歡玩這些奇怪的東西。
——那是鍾華甄以前放在長公主屋裡給他玩的。
屋裡伺候的小廝和婢都退了下去,長公主這邊正等鍾華甄來用早膳,紅木圓桌上擺粥飯,小七的凳子比別的要高一些,長公主正在餵他吃東西。
李煦看到小手裡的東西時,面奇怪,看了邊鍾華甄一眼,鍾華甄站在他旁邊,輕道:「那是我自己折的。」
他微低下頭,手擋住,在耳邊低聲說:「我和你的定信之一,你怎麼能隨便拿給孩子玩?」
鍾華甄面不改,踢他一腳,讓他正經一點,長公主最不喜歡人調鬧。
李煦鬱悶兩下,手背在後,直。
長公主打量他們,皺了皺眉。李煦個頭本就高大,從小天生神力,力大如牛,很多人都聽過,鍾華甄子弱,別說打不過他,就連到欺負,恐怕也反抗不了。
那天允許鍾華甄做任何事的話已經出口,自然不會反悔,只對鍾華甄道一句:「我給你派幾個厲害的暗衛守著。」
鍾華甄搖頭道:「府中安全,用不著。陛下此次前來,是順便來談刺殺一事,盧叔說青州或有叛徒,我不如母親和盧叔清楚,正巧要用早膳,便帶他來一趟。」
長公主看他們二人一眼,也不再說別的,「坐下吧,先吃東西再說。」
鍾華甄拉住李煦的手,拉他到一旁坐下,手又輕按一下他肩膀,然後拿碗幫他盛飯。
知道他飯量如牛,盛飯時都按實兩下。
鍾華甄早上生了頓氣,但上還是有種掩飾不住的欣悅。
屋子裡只有他們四個人,李煦慢慢口飯,聽到和長公主談話的聲音輕快。
鍾華甄盛了碗湯,坐下來,手裡拿勺,突然頓了頓,視線往底下看,李煦膝蓋在靠著的,纏人一樣。
奇奇怪怪,輕抿一口湯。
這頓飯吃得安安靜靜,除了小七中途莫名其妙想吃王八羔子,被臉一變的長公主哄過去外,其他都還行。
小七也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他只是早上聽到鍾華甄李煦名字。
威平候作為戰神被青州百姓崇拜,鍾家世子在京城,大部分的將軍都聽令於盧將軍,偶爾也有那麼幾位心思不純被盧將軍的鐵令罰過,心中十分不滿,但他們子剛直,不太像是會玩那種把戲的。
鍾華甄不太清楚這些,前世才出生沒多久,青州便有一半歸大司馬手上,現在青州的將軍里,還有些是沒見過的。
書房是議事之地,鍾華甄讓人熬的藥熬好了,下去端藥過來,讓長公主和李煦談談。
小七坐在屋裡平地的棉被上玩,長公主坐在扶手椅上看他,想了很久,想起一個孫必的人。
「他以前是盧將軍邊的謀士,因為賄被免職逐出主城,但他在戰場上為侯爺擋過一刀,盧將軍不好做得太過,便讓他領府尹之職去治理一座荒蕪小城。他也算厲害,十幾年裡,不僅將那座小城弄出起,自己手下也有一堆兵力,盧將軍覺得他有所改進,便特許他每年回幾趟主城祭祖。我上次見過他,覺他不是善罷甘休之人。」
李煦點了頭,說盧將軍擬出來的那幫人裡面,就有一個孫必的。
他的話說完之後,停頓一下,袍朝長公主跪下,行了兩個磕頭大禮,長公主驚了下,不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麼。
「上次瞞華甄下落,是我一人所為,我喜歡華甄,只想見開心的模樣,」李煦背脊直道,「華甄今日心愉悅,想必是長公主您未怪罪於,特向您磕一個頭請罪,所磕第二個是替父皇所為,縱使不足以抵消父皇之過,但也請您寬,威平候未做的事,我會替他完,華甄無辜,您只需怪罪於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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