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敬洲看著許迎微微發白的側臉,說話的語氣溫和,又暗藏著幾分對陳清野的警告,道:“小迎,你是我的妻子,欺凌你就等同于欺凌我。再有下一次,不管他是誰,怎麼對你的,你就怎樣還回去…聽清了沒有?”
許迎此刻人有點僵住,呆呆著陳清野臉上的掌印出了神,半晌沒有應聲。
陳敬洲見狀,抬起手用指腹輕輕地掐的臉,將視線所及的方向,轉向了自己,耐心十足的又問了一次:“我說的話,聽清了嗎?”
許迎眨眨眼睛,木然地點頭。
陳敬洲眉梢微挑:“嗯?”
有點結:“聽…聽清了。”
他這才滿意的松了手。又用自己的指腹,輕輕挲著的手心,忽然問:“手疼不疼?”
“……”許迎搖頭。
只覺得此刻,靠近著陳清野的那半邊,一陣陣的發涼。
陳敬洲將護在后,給好友使了個眼的同時,又扯下了堵著陳清野聲音的手帕。
重新獲得了自由,陳清野用力握拳頭的左手,卻遲遲不敢朝陳敬洲臉上打過去。
人總是欺怕,饒是陳清野也不例外。
他現在是有幾分膽怵陳敬洲。
陳敬洲看著他笑了一下,抬起手為他理了理領。
那一刻,陳清野眼皮驀地一跳!
聽到他極為平淡的說:“以后對你嫂子,放尊重點。”
“……”
“把人松開。”陳敬洲命令了保鏢一聲。
而后,沒再多做停留,便牽著許迎的手,一行人先后離開了小酒館。
“陳!”
“陳,你沒事吧?”
兩個狗子重獲了自由,表有些扭曲的松了松僵的筋骨。
陳清野從沒過這樣的屈辱,一邊臉頰還泛著火辣辣的疼。
他心里是恨極了,死死握著拳頭的左手,在桌面上重重地砸了一下!咬著牙低聲:“陳、敬、洲!”
邊上的兩人見狀,連忙說道:“陳,咱們這就趕回濱海,把這事兒告訴老爺子,讓老爺子為你出氣。到那時候,看他還怎麼張狂!”
“對對!陳,您消消氣兒。我這就訂機票,咱們馬上就回去!”
……
陳嘉禧珍藏的好酒沒能嘗到。
陳敬洲吩咐酒店的前臺,重新送了兩瓶酒到樓上的套房。
他是個不勝酒力的人,但十分愿意陪他的妻子品嘗一點。
許迎著站在臺幾前的那道影。
簡單的白襯衫、黑西,他穿的很是出挑,那張臉側廓分明,下頜線清晰流暢。
站在璀璨明亮的燈里,便像星星一般的耀眼。真是分外好看。
他冷白似玉的手上,正握著個醒酒。明的玻璃杯壁里,搖漾著深紅的,空氣中似乎也浮起了陣陣酒香。
這一刻,許迎忽然覺得,自己還未喝、就先醉了。
緩慢地腳步踩在地毯上,靜寂無聲。
但陳敬洲覺到了在靠近。
他往杯中倒了一點酒,沒抬頭,嗓音聽來有一種縱容般的溫吞:“嘉禧的藏酒,你喜歡,我們可以帶一些回去。”
許迎在他邊停下了腳步,垂在側的雙手,悄然攥了幾分。眼睛一瞬不瞬著他的臉,忍不住問:“你為什麼那樣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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