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日子,沈以謙仿佛著了魔一般,每日都會發送一條問候信息,然而,陸晚卻從未給予任何回應。
在看來,人家發是人家的事,完全有權選擇無視。
這天下午,陸晚接到了柏霖的電話。話筒裏傳來柏霖溫和的聲音:“晚,我今天在冀城出差,準備過來看看伯母。方便嗎?”
柏霖在未出國時,常常去陸晚家串門,與陸母甚是稔。
陸晚放下手中的畫筆,詢問道:“行啊,你人過來了?”
柏霖坐在車,手指輕輕敲打著,回應道:“對,你把位置發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陸晚掛了電話後,立刻將家裏的定位發了過去。
隨後,將畫收拾起來,跟林朵待了幾句,便拿上包走了出去。
陸晚先去了一趟超市,心挑選了一些新鮮的菜。當回到家時,柏霖已經到了。柏霖正坐在客廳裏,與陸母和陸驍愉快地聊著天,而陸瑾一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畫著畫。陸母看到陸晚手中的菜後,對著柏霖說道:“柏霖,晚上在這裏吃飯,嚐嚐我的廚藝有沒有退步。”
柏霖笑了笑:“好的,伯母。”
溫的眼眸瞥向一旁安靜畫畫的陸瑾一,心中滿是震驚。
六年的時,發生了太多的事,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。他難以想象陸晚這幾年是如何度過的,心中不由得湧起一心疼。
陸晚剛準備幫陸母一起做飯,卻被陸母製止了。陸母說:“你出去跟柏霖聊聊,我跟秀芬來就可以了,陸驍半天憋不出一個屁。”
“好,辛苦媽媽了。”陸晚洗了手,走了出來。
陸晚深知柏霖心中肯定有許多話要問,於是對著陸驍說道:“帶瑾一去超市買點酪棒。”
陸瑾一聽聞,立刻丟下手中的水彩畫筆,故作可憐地詢問著:“媽媽,能買一個冰激淩嗎?”
“再說酪棒都沒有了。”陸瑾一是早產兒,脾胃有些虛弱,涼的東西吃多了會影響的消化。
陸瑾一委屈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一旁的柏霖看著嚴肅的陸晚,又瞥了瞥委屈的陸瑾一,開口道:“你對孩子都這麽嚴厲的嗎?”
陸晚瞥了一眼陸瑾一,沒有吱聲。太了解自己的兒了,那委屈全是裝出來的,在裝可憐,試圖讓自己心。
很快,陸驍帶著陸瑾一走出了門。
陸晚看到他們離開後,對柏霖說道:“早產,脾胃虛一直在調理,不能吃太多涼的,剛那樣子是在裝的,人的很。”
柏霖點了點頭,開口道:“他不知道瑾一?”
“嗯,是我自己生下來的,他要是知道了,瑾一也不可能來到這個世上。”陸晚平靜地說道。
柏霖聽聞,心裏更多的是心疼,開口道:“他目前也在這邊,不怕被他發現嗎?”
陸晚笑了笑,回答道:“很帶瑾一出門,而且出門都是育兒嫂帶著,即使看到也不會懷疑.......他還有幾個月就回去了。”
柏霖擔憂地說:“他目前在糾纏你吧?就沒有想過出國嗎?我可以幫。在國也就這麽大,被發現是遲早的事。”
陸晚笑了笑,說:“之前想過出國,現在沒有了。我媽年齡大了,而且陸驍還在上學,不能丟下他們不管,走一步算一步吧,想太多人太累了。”
“嗯,有事跟我說,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,記住你不僅有個好姐妹,還有我這個哥哥,知道嗎?別一個人扛。”柏霖看著麵前的陸晚,心裏五味雜陳。
“知道了,你回來了我有靠山了。”陸晚給他添了一些茶,開口道:“這是我媽自己采摘烘炒的。”
其實在陸氏遇到危機時,陸晚有想過找柏霖幫忙,但那時又怕幾年都沒有聯係,彼此會生疏了。
現在看來,變的隻是時間,他們之間的誼毫未變。
“口清香,別有一番風味。”柏霖端起茶抿了一口,評價道。
家裏茶葉多的很,全是陸母和秀芬姐一起采摘的:“喜歡,晚點帶點回去。”
“可以。”
晚上八點多,剛出差回來的沈以謙看著手機上發出去的信息,心有著一思念,再也按耐不住。
他收拾好自己,拿了車鑰匙、手機和禮出了門,將車開到了陸晚的小區門口。
就在這時,他看見了柏霖坐進車裏,陸晚笑著跟他擺手,眼眸一直注視著車子,直到走遠。
這親昵的一幕,瞬間刺痛了沈以謙,妒忌的火焰在他心中瘋狂燃燒。
他快速下車,來到陸晚的邊,開口道:“你跟他在談?”
陸晚眼眸著驚愕,心中暗歎大晚上來嚇人。沒好氣地說:“對,談了,跟你有關係嗎?”
剛清淨沒幾天,怎麽又出現了。
沈以謙臉頰清冷,心更是醋意翻湧,極力克製地說道:“異地聚離多,不好。”
聽到他的話,陸晚抬起清冷的眼眸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有病?”
“實話實說,給你帶的禮。”沈以謙骨節分明的大手將一個禮品袋送至麵前。
陸晚輕蔑地看了一眼,離婚了還給前妻送禮,真是可笑。冷冷地說:“我們沒有任何關係,送給紀棠之,會很高興。”
“手鐲隻適合你,我跟沒有任何關係。”昨天在拍賣會上,沈以謙一眼看中了這個手鐲,想著戴在陸晚纖細白的手上應該很漂亮。
“適合我的東西多了,但也要看誰送的,你送的我不會收。”陸晚說完,直接快步離開了。
可笑的是,結婚三年,從未收獲過任何禮,現在離婚了,他卻想起來送禮了。
可惜,已經遲了,不稀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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