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氣很好,一大早江知念把自己裹了一個球,準備跟著時曄出門。
“裏麵不用穿太多,是室場館,恒溫的。”
江知念解開外麵的大,裏麵是一件修的羊絨上,下麵則配了一條包。
“這樣穿會熱嗎?”
時曄的目從的前掃過,點頭:“會熱,換一件寬鬆點的服吧。”
說完去廚房給江知念泡檸檬水。
……
到達場館的時候,裏麵已經有人在熱了,時曄把大給江知念,自己去了一旁的更室換服。
江知念把時曄的服抱在了懷裏,有些新奇地到看。
袁妙妙從側麵走了過來,笑著給江知念遞了一杯果,江知念禮貌地拒絕:“我現在胃口不太好,喝檸檬水就行了,謝謝。”
袁妙妙把果放到一邊,雙手托著下。
“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,就經常這樣看他們打球。”
江知念對時曄的高中時代很興趣,忍不住和聊了起來。
“你和王博高中就在一起了嗎?”
“唔,準確來說應該是高中畢業的時候,那年暑假他和我表白,我們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們大學是在一起讀的嗎?”
“不是,我們是異地。”
江知念有些驚訝,異地堅持四年,很不容易。
“你們真好。”
袁妙妙笑了一下,目掃向了籃球場,王博和時曄他們從更室裏走了出來。
“你知道嗎,時曄高中的時候也很歡迎。”
“猜得到,他大學人氣也很高。”
“他大學也打籃球嗎?”
江知念想了想:“我印象裏他隻在學院比賽的時候打過,平時在籃球場上很看到。”
袁妙妙瞟了江知念一眼:“你大學的時候暗他吧。”
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,倒把江知念弄不好意思了。
紅著臉,有點結結:“也,也沒有,就是……長得帥的男生,大家都會關注一點。”
袁妙妙給了一個看破不說破的眼神:“其實時曄不是很喜歡打籃球,高中那會,都是王博拉著他才會去。”
其實江知念猜得到,比起籃球這種需要團隊合作的運,時曄可能更喜歡跑步,自己和自己的對話。
“那他們真的很好。”
袁妙妙的目微移:“你知道嗎,高中看他們打球的那段時,對我來說真的很好。”
那時候王博喜歡,總給休息區的位置,總能在同學們羨慕的目中,正大明地占據那個唯一的位置。
替他們看服,看包,拿水,仿佛是特別的那個。
雖然邊還坐著一個討人厭的周泓韻,但這並不影響這段時於而言的珍貴。
每次午夜夢回的時候,都好希一睜開眼就能回到那個十七歲,回到那個……沒有煩惱、沒有的夏天。
江知念見袁妙妙忽然發起呆來,便沒有再說話,隻是把目集中到籃球場上,集中到時曄上。
他今天穿著藍白的球服,和王博他們應該是統一買的。
雖然款式都一樣,但江知念還是覺得時曄穿起來和別人就是不一樣。
……
雙方分配好了隊員後,裁判吹響了哨子。
江知念抱著時曄的服,張地看著比賽,在某個瞬間裏,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九歲,回到了那個人聲鼎沸,全場滿的育館裏。
看著他奔跑、跳躍、進球,看著他和夥伴擊掌,看著他用巾汗。
這些珍貴的畫麵被保存在記憶的某個最深,直到多年後的今天,才敢拿出來仔細欣賞。
“時曄打球的時候,和他平時覺很不一樣吧。”
袁妙妙忽然開口,讓江知念從回憶中清醒過來。
不一樣嗎……
時曄平時對人對事總是很冷漠,可江知念卻覺得,冷漠並非是時曄的底。
就像他會去為不認識的保安大叔做心肺複蘇,也會在宮外孕的孩即將被父母責罵時進行勸說。
想起兩人每次親溫存時,對方溫卻又帶有掌控的手,以及那幾乎要將人溺死的熾熱與掠奪。
正如球場上充滿攻擊的他一樣,同樣是被他藏起來的一麵。
但這一切,時曄都隻讓看到了。
“在我看來都是時曄,沒什麽不同。”帶著甜的笑意給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袁妙妙眼皮一,跟著笑了一下。
恰好此時,球場上的時曄一躍而起,踩著休息的哨子投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,看得江知念激地鼓掌。
時曄落在地上,站穩後直接朝江知念走來。
江知念將早就準備好的運飲料遞給他,時曄接過,仰脖喝了半瓶。
他低頭,接過巾了汗:“剛剛給我加油了嗎?”
江知念想起那天晚上加油的獎勵,臉頰一紅,略帶地點了點頭,但看向時曄的眼睛卻是亮亮的。
像暗夜裏的星星。
時曄笑著抬手了的耳垂,轉回了球場。
比賽繼續。
袁妙妙的目飄向江知念,果然看到了微紅的耳垂。
剛才雖然也給王博遞了水,但的注意力其實集中在江知念這邊,自然聽到了時曄說的話。
那種語氣,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。
了自己的耳朵,像平時閑聊一樣隨口道:“對了,孩子的預產期是幾月份呀?”
“大概是8月下旬。”
“那會是個灰眼睛的獅子寶寶或者寶寶。”
江知念笑了一下:“眼睛也不一定是灰。”
查過一些資料,一般混寶寶的,有很高概率會傳黑的那方,因為黑眼睛是顯傳,而稀有則是形。
像時曄這樣因為混傳到父係的灰眼珠,其實是非常小概率的事件。
袁妙妙點了點自己的眼皮,眨了眨眼:“會是灰的哦,時曄沒告訴你嗎?”
江知念一愣:“告訴我什麽?”
袁妙妙收回了手,勾一笑:“原來他沒告訴你啊,抱歉,那我可能不太方便告訴你,畢竟……這是時曄的私,我得尊重他。”
然後就閉上了,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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