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如果不是到溫和晴,江知念很可能因為不想拿快遞盒,直接邊走邊拆開快遞的。
的目在快遞上掃了個來回,這裏麵到底是什麽,讓寄快遞的人反反複複地,一定要寄給自己呢。
路過垃圾桶的時候,江知念也想過是不是幹脆把這個快遞丟到垃圾桶裏,一了百了。
可是一想到寄快遞人的作風,估計自己丟了一次,他還會再寄下一次,就覺得逃避不是辦法。
或者,幹脆把快遞打開看看,搞清楚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。
溫和晴開口:“你幹脆打開看看吧,萬一東西壞了,我好賠你。”
如果不是攔著江知念,東西也不會掉在地上。
“哦,不用,這個快遞不是我的,可能是寄錯了,那個,我先走了,拜拜。”
江知念克製住了自己被勾起的念頭,拿著快遞來到醫院,又把時曄拉到角落裏,和他說了快遞的事。
時曄接過手裏的快遞:“知道了,你做的很好,以後再有這種快遞都不要拆。”
不能確定危險的快遞,江知念一個孕婦單獨拆都有危險。
“至於我們收到的這兩個,我回頭找江濤問問。”最好能備個案,再當著警察的麵拆開,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寄件人的蛛馬跡。
江知念低著頭,心裏其實有點鬱悶,覺倒黴的事總是黏著一樣,時曄見這個樣子,就知道又在胡思想。
“這件事和你沒關係,永遠不要為別人的錯在自己上找理由。”
江知念撲到時曄的懷裏,蹭了蹭他的口:“我知道,我以後不會再往自己上找理由了,我隻是覺得……有點煩。”
時曄的頭發:“沒關係,我們一起解決。”
“時曄,你也會遇到煩心事嗎?”
“會。”時曄想到了什麽,但他隻是垂下眼睛,看向江知念的發頂,“但沒什麽好想的,能解決就解決,解決不了,就坦然接最壞的結局。”
江知念“嗯”了一聲:“不論好壞,我都陪著你。”
“一直陪著我嗎?”江曄的聲音放得很低,灰的眸子像蒙了層淡淡的薄霧。
江知念極力抬起頭,總是溫的眼睛裏仿佛漾著對月亮的虔誠:“對,一直陪著你。”
因為你,從此生活隻有晴天,沒有風雨。
……
當天晚上回去後,之前寄來的快遞還孤零零地丟在門口,時曄把兩個快遞一起放到袋子裏,吃完飯後約了江濤出來見個麵。
見麵的地點就在小區外麵的一個廣場。
“就這兩個嗎?”江濤從袋子裏拿出快遞盒看了看,“要不先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麽,有問題我再照快遞單號去查。”
“可以。”
江濤用隨攜帶的鑰匙打開了其中一個快遞,剛看到盒子裏的東西他就忍不住“我艸”一聲喊了出來。
盒子裏竟然全是死掉的昆蟲。
“不是,這啥玩意啊,蟑螂啊?”
“魚蟲。”
時曄對昆蟲了解得不多,各種蟲類的裏他隻認出了這一種和書有關的蟲子。
“另外一個也打開看看?”
“嗯。”
果然,另外一盒也全是蟲子,不過種類和這一盒有點差別。
“不是,這什麽意思啊,給江妹妹送蟲子,把當青蛙投喂啊?”
時曄搖搖頭,他也理解不了這裏麵的目的是什麽。
“這樣吧,蟲子我先帶走,回頭找人查查有沒有什麽病毒細菌,或者下毒之類的,有消息我再通知你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,明天我去所裏給你備個案,這邪門事,我還真要給他查出來,看看是哪個變態搞這些玩意。”
……
時曄回到家,江知念正在廚房泡檸檬水。
“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快遞裏是什麽?”江知念給時曄倒了一杯檸檬水,已經好奇了兩天了,實在憋不住了。
時曄也不打算瞞:“死掉的蟲子。”
“蟲子?”江知念出了嫌惡的神,要知道,最討厭的就是蟲子。
“可能是誰在惡作劇吧,不用擔心,現在寄件都是實名製的,很快就能查到是誰寄的。”
江知念點點頭,兩人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,江知念把頭靠在時曄肩膀上:“你說,那個寄件的人到底有什麽目的,就是為了嚇我嗎,他圖什麽呀?難道是心理有問題?”
時曄喝水的手一頓:“有可能。”
他仰頭喝了一口,把杯子放到一邊:“以後我接送你上下班。”
“不用,沒這麽嚴重吧。”
早上其實還好,大不了稍微早一點起來,但是晚上時曄有時候會有事,不想耽誤他的事。
時曄的手輕輕按在江知念的頸側:“人生的許多危險往往都是從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發生的,有個詞防微杜漸,但是能做得到人卻很。”
說到這裏,按在頸側的那隻手微微用力:“人類的比我們想象得脆弱很多。”
就像他手掌下的這段脖頸,纖細麗,卻脆弱無比,就像一隻漂亮的漢白玉瓷瓶,一手指輕輕一,就會被無地摔碎片。
人類為了保護這隻玉瓶,於是給它加了保護罩,又鋪上了厚厚的地毯,可是,要是有人把保護罩拿走,又撤走了地毯呢。
江知念到側臉上的力度,心裏微微一:“時曄……”
時曄鬆開手,垂下頭,淡淡道:“我不想無時無刻在失去的恐懼之中。”
江知念轉去摟時曄的脖子:“知道了,以後我等你接送就是了,不過要是你晚上有事耽誤了,趕不過來怎麽辦。”
“如果有事,我就讓劉碩來接你。”
反正他每天待在家裏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天天拉著窗簾當吸鬼,出來接人就當鍛煉了。
想到那個戴著眼眶眼鏡的宅男,江知念忽然道:“劉碩和周泓生有點像,都是那種宅男的覺,不說話,不出門,每天關在房間裏麵……研究電腦方麵的東西。”
時曄頓了一下,淡淡道:“是嗎,我沒覺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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