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三周年。”周沉麵冷淡。
周畔狐疑地看著哥,覺得他說這句話時態度不對。
歪了下腦袋:“你們打算怎麽慶祝?”
周沉嘭得一聲將雪克壺放下:“先把你們兩個送回家,就是最大的慶祝。”
周畔聳著肩離開,找周帆說:“大哥好奇怪。”
“的確,大哥居然有心陪我們玩一整天。”周帆點頭。
“……”
算了,不要試圖和男高中生共鳴。
周畔放棄分,轉頭去找沈頤喬。
沈頤喬洗完手出來迎頭撞上周畔,以為周畔要用洗手間,側讓開一道。沒想周畔直直朝過來,樹袋熊似的一趴:“大嫂,我被大哥兇了。”
“嗯?”
才上一個洗手間的工夫,兄妹倆怎麽了?
扶著周畔的肩站穩。
周畔說:“我就問下大哥打算怎麽慶祝你們三周年,他好小氣,趕我走。”
沈頤喬心頭閃過不好的覺:“什麽三周年?”
“大嫂對不起!”周畔立正站直,“我剛在你手機上看到跳出來的提醒了。就是……你們三周年啊?”
“……”
哦,原來如此。
沈頤喬邊的笑僵了僵,很快恢複如常:“一會我去問他。”
周畔隻以為大嫂也給自己出頭,主讓出戰場。
從船舷繞到甲板,屬於的那杯尾酒也做好了,由淺至深的蔚藍,如今天白天的海一樣,給人一種自由的歸屬。
沈頤喬好聲好氣說一聲謝謝,舉起玻璃杯抿了一口。
酒味很淡,舌尖是薄荷香檸的回甘。
周沉習慣做事的同時把歸納好,就像他在廚房裏會邊煲著湯邊將備菜用的盤子衝洗幹一樣,飯菜端上桌的同時廚房也是整潔如新的。
他調酒也是如此,一杯做好,先歸納桌上冰桶和雪克壺,再去調下一杯。
期間,他抬眼看:“平時很調酒,湊合喝。”
表正常,語氣也沒問題。
所以說這人真的藏得很深。
要不是周畔跑去跟說了那些話,換誰都看不出他平淡的緒下會藏著刺。和後這片大海一樣,月下寧靜,誰也不知道底下是怎樣的洶湧波濤。
沈頤喬放下酒杯,隔空朝他勾勾指。
“怎麽了?”
周沉上這麽說,上半依然聽話地靠過來。他今天難得穿得休閑,是和上差不多款式的運衫。服在吧臺邊緣上出一道褶痕,海風一吹,的布料裹腰線。
“你這裏……”沈頤喬出一指,點了點他的角,“怎麽在不開心?”
“我有嗎?”周沉反問。
“有的。”
有些事做一次生,做兩次就稔。
沈頤喬用腳抵住高腳凳的橫撐站起來,高度堪堪與他齊平。飛快地用了自己剛才點過的地方:“我忘記刪了。”
周沉定定地看著。
又說:“在看到之前我本沒想起來這件事。”
打開手機件,沈頤喬索平攤在桌麵上給他看:“你是不是在不高興這個?你看,現在這裏麵所有的東西隻和你有關。”
記錄app裏所有和向知南有關的東西都不見了。
隻剩結婚紀念日。
周沉的生日。
他們之間值得紀念的東西還太,乍看上去零星兩條顯得蕭瑟,但沈頤喬說:“周沉,我們還有好多好多時間要去創造。”
犯規了。
這是周沉吻住時最強烈的想法。
知道如何用一句話平浪濤,大概是掌控海麵的月下神。周沉抱,吻得深。右掌在牆上,撳滅一室燈火。
在甲板上收拾釣箱的周帆隻覺得背後一暗,正要回頭,被周畔著腦袋強行轉了回來。
“做乜?”周帆問。
周畔念經似的說:“不該問別多問,不該看別多看。”
……
一天的放鬆之後,沈頤喬回到臺裏幹勁十足。
林暢睜著一雙熬夜過度的眼看:“師父,你難道就是傳說中可怕的工作狂嗎?”
“你周末沒好好在家休息去幹嘛了?”
林暢沒敢說自己在熬夜更新。
現在素材捉襟見肘,時不時真想去沈頤喬家安攝像頭。
多了力也大,原本隻是隨意更新的微博變了磕學家聖地,一萬耶!這是昨晚新達的就!
和那些買的號不一樣,林暢敢說,微博裏每一個都有真實。隨便一條一發,瞬間99 評論。
是活!是微博最稀缺的活啊!
“師父,你周末去哪了?”
沈頤喬出笑:“衝浪。”
“師父你太強了,你一個人嗎?哇,好勇敢!”
“跟老公一起。”沈頤喬沒注意到這是直鉤上魚,隻當平時閑聊,“我也是第一次學衝浪,他教的。”
“啊啊啊好厲害,有照片嗎?”
照片還真有幾張,是後來敢放繩之後站在衝浪板上拍的。昨晚上周沉發給,自己都沒來得及看。
沈頤說著拿出手機,從聊天記錄裏把照片一張張存下來。
不得不說周沉拍照技還可以,都是手機直出,沒修過圖,但他抓取的氛圍都特別好。碧海藍天,還有掌握平衡後笑得肆意的,頭發被風吹起飛揚的弧度,看起來好自由。
“這張漂亮!這張也是!”林暢一張張翻過,點評道,“師父,你連落湯都麗!哇這張好人魚公主,也是師公給你拍的嗎?”
瞥過去,是一張落水的。
海水得無法睜眼,擰著脖子扭向一邊。一個簡單的側臉,因為海麵波,襯得皮白皙無瑕。白皮黑發,無端多了幾分純淨,不過說是人魚公主還是高抬了。
沈頤喬點頭:“嗯,他拍的。”
“師公真的會拍!”林暢歎道,“他到底有沒有什麽不擅長的東西啊?”
不擅長?
那大概是不擅長表達緒吧。
沈頤喬笑了下:“不擅長的東西大概會氣死人。”
林暢扭頭,視線認真地上下巡視。說著氣死人的某張漂亮仍然帶笑,哪有半點被氣到的樣子!
“師父。”林暢喊。
“嗯?”
忍不住酸一顆檸檬,大聲道:“你有沒有發現,每次說到師公,你都好溫哦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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