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萬多活,評轉讚的能力不容小覷。
不知不覺,林暢已經在網上功搞了連載。
這條博文一發,評論開始狂跳。
“姐妹說的太好了,千萬不要試圖找一個貶低你價值的人。好的伴會讓你不斷變更好的自己!共勉!”
“我以前一直覺得師公的‘不知所起’,但是越看越覺得老師才是閃閃發的那個人啊!老師值得!!!”
“隻有我覺得博主一如既往編故事編得很誇張嗎?財閥繼承人都來了……我隻能說,你大概沒見過真的財閥繼承人。而且那種家庭都講究門當戶對。老師這個職業好是好,但離那個檔次的人家還是遠了很多,博主別夢了。”
“樓上說話我就不聽了。首先,就算你見過真的財閥繼承人,也不代表你見過的能代表整個一類。其次,老師這個稱呼明顯是博主為了避嫌用的代稱啊,看這麽久看不出來我隻能說你這個假!最後,我覺得博主說的故事有點像我邊兩個朋友……隻是像,我沒有別的意思。博主要是同意,我們對個暗號?”
“我靠我靠我靠,解碼了?這也能解碼?”
“網友強大的人脈我是認的。所以有沒有人告訴我一點啊!!!孩子現在在互聯網上躥下跳就為了吃一口熱乎的!我一直以為是博主為了寫小說在試梗,不會被我搞到真的了吧???”
林暢在網上的激熱聊因為一句“搞到真的”給嚇萎了。
嘭得合上屏幕。
沈頤喬循聲過來,眼神疑:?
林暢直冒虛汗:“沒、沒事哈,師父!”
完蛋,可別把師父給賣了。
……
這天下班,沈頤喬有兩個消息。
好消息是周沉要煲五指桃豬骨湯。
壞消息是臺長為了避免和邱組長短時間再起衝突,把唯一一個外出進修的機會派給了。
其實這不算壞消息,畢竟這個機會臺裏很多人都在眼紅。
就是如果不是因為和同事鬧矛盾而是因為本名額就要落頭上,會更讓人愉快。
新節目已經剪輯了三期,剩下幾期需要的素材得讓林暢和PD去跑,遠程指導。
兩人都沒意見,下班時小組開了個短會。
這就導致了下班到家,香得令人振的氣味已經從門裏冒了出來。
周沉在中廚忙碌。
琉璃臺上依次擺放著超市購袋和理好的食材。他其間遊刃有餘,聽到腳步聲沒回頭,隻說了聲“回來了?”
背隨他作輕微起伏。
沈頤喬定睛,他在給今晚的配菜胡蘿卜雕花。
討厭的胡蘿卜變一顆顆五角星形狀就沒那麽討厭了,落鮮香濃鬱的湯裏,沸騰,鼓脹,化滾的橙紅勳章。
沈頤喬深深吸了口氣:“好香啊……”
周沉做了個抬腕看表的手勢:“合理懷疑你是想躲過打下手環節,才這個點到家的。”
沈頤喬哼哼兩聲:“我打下手想躲的是你好吧。”
周沉笑:“二十分鍾,先去換服洗手。”
沈頤喬邁著雀躍的步伐轉去換服,換到一半又覺得反正還有二十分鍾,不如先洗澡。
二十分鍾後,頭發漉漉,帶著一水汽從主臥出來。
廚房的熱氣有別於浴室,帶著濃鬱椰香。
沈頤喬才走了幾步,手沒到冰箱門,就被周沉拎住後頸。
他拎小貓時也是這麽個姿勢,沈頤喬搭在後腦勺用於吸水的幹發帽此刻變他手裏拎住的那個點。
他淡淡覷了一眼:“就不能先幹?”
“天都熱了……”
沈頤喬俯,想從他的桎梏裏逃出來,奈何周沉步步。他不拎了,改用手隔著幹發帽。
沒幾下,頭發上的水洇布料。
他把火關小,抬下朝向臥室方向:“走,去幫你吹幹。”
沈頤喬懶沒功。
本來想等幹發帽裹得差不多了再去吹頭發,被周沉一拎,隻好乖乖跟他走。浴室水汽還沒散,從門氤氳到外麵洗臉臺,把玻璃上熏出了一層迷蒙熱氣。
那層熱氣像個相框,把低頭耐心給吹頭發的周沉框了進去。熱風過鏡麵,沒多久,的影像也出現在鏡子裏。
男人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在黑發中穿梭。
他邊邊吹。
沈頤喬放空的時候難免會想,這手法居然比充值最多的那家理發店還要舒服。
周沉從鏡子裏看破的表:“在想什麽七八糟的?”
“很專業啊,老板。”沈頤喬因為而放慢語氣,聽到對方耳朵裏顯得慵懶至極。
“能生巧。”周沉笑了下,去臺麵上找平時用的護發油,“還是用這個油?”
沈頤喬搖搖頭:“買了新的,換那瓶。”
他不會質疑為什麽這瓶沒用完又買新的,也不會直男似的問“這倆不都是油?有什麽區別”。正如他偶爾在家說起公司產品時,沈頤喬不會一臉莫名地說聽不懂,也不會講他無聊,會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,聽他說完,然後誇
“周沉,你也太厲害了吧。”
“我要是你競爭對手,我連夜宣布破產。周老板,你好歹給別人留條生路吧!”
周沉垂著眼,細心地將油抹遍發尾。
空氣中彌漫著沐浴熱帶果木的香,護發油山茶的香,還有時不時從門裏鑽進來、五指桃燉豬骨的香。
味道混在一起,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種。
但他們混在一起無從辨別,就生活。
……
五指桃過後的第二周。
沈頤喬去首都參加進修研討會。
周沉要去胡誌明市視察代工廠,木木隻能再次拜托給陳清涵和沈宏。
兩人各自忙碌,隻有晚上可以視頻通話。
但周沉並不是每天都有時間,他要事在,不得不參加許多當地員舉辦的應酬。
人在外麵有些事便不由己。
有幾次匆忙一瞥,沈頤喬都看到了宴會場上的香鬢影。
周沉不會主跟保證什麽,他隻會在回到酒店後錄一段視頻,容單一,都是他開門、環視一圈、關門的作。
沈頤喬第一次看到時笑了他好一會兒:“如果人躲在你背後,那不就拍不到了?”
一生要強的周老板後麵的視頻都多了一段走到穿鏡前,示意自己後沒人的加強片段。
其實再要挑刺仍然簡單。
隻需要說“你錄完了人家再進門”,他可能還能想出其他辦法。
不過這有什麽意思呢?
小之間的遊戲稍微玩一玩就夠了。那句話怎麽說來著?小作怡,大作傷腎傷胃傷心肝肺。
沈頤喬知道適可而止。
和同一間房的是來自滬臺的新聞主播。對方聽到過一次打視頻,驚訝極了:“喬喬老師,你居然已經結婚了?”
“到今年十月就是一周年。”沈頤喬回答時忍不住彎。
來參加培訓的都是各地當家主播,網上稍微搜一下總有相應的信息。滬臺主播輸沈頤喬三個字,除了工作日誌,剩下很大篇幅居然是講的八卦,講和一個網球運員的。
這些信息先為主。
說:“哦!我知道了!之前我好像看到過網上炒你們的CP,沒想到主人公居然是你!沒想到你們還結婚了!”
沈頤喬一愣,隨即想通是對方誤會了。
“不是的。”
發覺自己在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話時心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,好像局外人在講發生在旁人上的事。
治愈的並不是時間,而是在這個時間段的人。
拿出手機,想給對方看看周沉。到這會兒才發現手機裏全是工作時錄的素材,沒有兩人合照。
這件事讓的思緒短暫停頓一瞬。
手機的照相功能被用得很貧瘠,這麽想,還沒趣的。
沒關係,現在沒趣的湊了一對。
沈頤喬一邊惡人先告狀給周沉編輯消息——你為什麽從來沒提過要和我拍照?
一邊試圖用貧瘠的語言來跟滬臺主播描述周沉這個人。
“雖然這麽說顯得我主觀濾鏡太深。”沈頤喬笑了下,“但我還是覺得,我先生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溫,最最最最好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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