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此,江織突然笑了一聲,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月,「其實想想,如果那個時候你去聯姻,說不定就能挽救江家於水火呢,可你自視清高,你不肯啊,所以江家變這樣,應該怪的是你吧。」
江月被這番言辭震驚到了。
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織。
這還是那個像木頭似的言寡語的江織嗎?
剛剛一時氣上頭,直接衝過來質問,並沒有仔細打量過江織,如今仔細看看,竟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從前在江家的時候,和媽媽親近,江織就在一邊沉默的坐著,垂著眼也不吭聲,上穿的從來都是某寶打折款,一窮酸味。
而現在呢,在西餐廳里言笑晏晏,通都是大牌當季新品,指上戴了枚鑽戒,紅寶石在燈下甚至奪目的晃眼。
江織像是胎換骨,換了一個人。
只是從江源的口中聽了隻言片語,說江織真的和薄時郁在一起了,但心裡還是不相信的,甚至想著江織大概只是薄時郁養著的小兒,小人得志般跟薄時郁吹了耳邊風,才對們江家手。
可今天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江織,才不得不相信,也許江織真的和薄時鬱結婚了。
可是……怎麼可能……憑什麼……
正巧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了,江織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微微皺眉,明明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,可眼底卻還帶著笑意。
「幹嘛?」
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,江織哼了一聲,「我出去吃飯為什麼要告訴你,薄時郁,你好煩哦。」
聽到這個稱呼,旁邊的江月微微瞪大眼睛。
是薄時郁?!
「想來找我?」江織抬眼看了一下在旁邊站著的江月,挑了一下角,「好啊,我把地址發給你。」
掛了電話,江織淡淡道,「薄時郁要來了,你還不走嗎?」
江月惡狠狠瞪著,「你嚇唬我,我就是要和薄總說說,我們江家明明什麼錯都沒有,是你這個白眼狼最惡毒。」
江織聳了一下肩,「隨意,但你能站遠點嗎?耽誤我們吃飯了,還是說,你希我把安保和你們經理來?」
「……」
等江月綠著一張臉走到一邊,林潔終於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來,「從前怎麼沒覺得你口齒這麼厲害?你剛剛快把氣死了。」
江織氣哼哼的,「從前是懶的和們吵,但也太欺負人了,當面過來找茬,真當我是小泥人呢。」
林潔笑了笑,又忍不住問,「你真敢讓在這兒見你們薄總,不怕說什麼?」
「我才不怕。」江織想了想,微微低聲音,悄咪咪的,「薄時郁昨天跟我表白啦!他說他超級喜歡我!」
林潔眨了眨眼,「真的?太好了,我說呢,你怎麼一副尾翹到天上的樣子。」
江織輕輕哼了兩聲。
「行,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,手頭還有活沒做完呢,回家了得加個班。我呢……就不當電燈泡了,但你得買單啊,我還沒發工資呢。」
「啊?你要走呀?」
林潔笑瞇瞇的,拎著包和江織揮了揮手,又指了指前面,「你家薄總真快,已經到了。」
江織一愣,順著看過去,正看見薄時郁從門口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過來。
薄時郁瞧見江織,把人從頭到尾的打量一番,面才舒緩一些,「不是說和朋友出來吃飯嗎?」
江織瞥了他一眼,「還說呢,看見你就跑了,都怪你平時太兇了。」
薄時郁低笑了一聲,「冤枉啊。」
他正還要再哄江織兩句,突然聽見旁邊一道聲,「薄總。」
男人皺了皺眉,轉頭看過去,臉上剛剛的笑意淡下,眉眼著冷意,「哪位?」
江月只有之前跟著江父去參加晚宴的時候遠遠見過一次薄時郁,當時並不敢湊上前去,如今薄時郁就在眼前,心裡竟還有些張。
「薄總,我是江月,我想您可能對我們江家有些誤會,我想跟您解釋一下……」
聽到江家兩個字,男人臉上神愈冷,他淡淡抬了一下手,打斷了江月的話。
「看來你父母還沒有和你把話說清楚。」
「什麼?」江月一怔。
薄時郁聲音冷淡,「我說過,你們家的人再出現在江織面前一次,就滾出S市。」
聽到這話的一瞬間,江月臉瞬間慘白下去。
在聽到父母談話,說他們家落敗是薄時郁的手筆後,江月氣不過的想去找江織理論,卻被韓玫攔下,但當時韓玫並沒有說什麼,只說不許去找江織。
當時還氣憤的以為韓玫是護著親兒,沒想到背後竟然是這個原因。
江月緩了兩秒,而後猛的回過神來,撲上前想去拽薄時郁的袖子,卻被旁邊的高一把攔下了。
「薄總,我錯了,我走,我現在就走,您……您就當沒見過我,您高抬貴手。」
薄時郁並沒有理會在這裡發瘋的江月。
他重新把目落到江織上,語氣溫,「寶寶吃飽了嗎?」
江織撇撇,「沒吃飽也被氣飽了。」
薄時郁低聲哄,「是我的錯,我沒理好事,這裡這麼,我們換一家吃吧。」
江織揚了揚下,「算了,我也不太,我們回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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