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織撐著下,慢悠悠打量著薄時郁。
男人被看的不自在,忍不住低聲為自己辯解,「沒有的事,他喝多了,說的。」
「沒有什麼?」江織語氣平淡,「沒有被人追,還是沒有那個鐘小姐給你送心餐啊?」
薄時郁一噎,簡直恨不得上去踹剛才那人一腳。
一張破,破壞他家庭和諧。
「你臉幹嘛這麼難看,這都是以前的事,我又不會揪住不放。」
江織剛說完這句話,只見薄時郁微微鬆了口氣,可下一秒,又聽見江織悠悠開口。
「畢竟,誰沒談過兩場呢。」
薄時郁放下就臉冷下來。
「你什麼意思?你和誰談了?」
江織無辜的聳了聳肩,沒再開口。
薄時郁一口氣堵在口,不上不下的憋的難。
江織尤不解氣似的,指使著薄時郁去給他烤蘑菇吃。
薄時郁冷著臉沒有作。
江織作勢站起來,「行,我自己去。」
不等完全站起來,旁邊的薄時郁霍的站起來,冷著臉往燒烤架那兒走,看著不像去烤蘑菇,而像是去殺人。
剛剛說錯話那個人湊過來,討好的笑,「薄哥,我來烤吧,你去陪小嫂子。」
薄時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「讓開,我老婆就吃我烤的。」
「……」
因為江織不能熬夜,加上兩個人也沒喝酒,就早一點回房間去了。
浴室里水聲嘩啦啦的響起來。
自從江織子愈發笨拙後,洗澡這件事都是薄時郁代勞的。畢竟浴室那麼,萬一摔了一跤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「薄時郁,泡沫弄到了我眼睛裡了!」
蠻的聲音響起來。
男人趕放下手裡的東西,湊過去,「寶寶,我看看。」
江織氣的推了他一下,「不想洗就不洗,沒求著你,心不在焉的,怎麼,是想起了你的哪一任追求者,還是想起了你的鐘小姐?」
薄時郁臉也不好看,「行,不讓我洗,讓你前男友來洗?哦,是學長還是學弟啊?」
江織瞪圓眼睛,「你說什麼呢?」
男人薄微抿,不再開口說話,湊過去看了一眼江織的眼睛,拿著巾過去了,還好只是有點微紅。
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,隨便沖洗了一下就從浴室出來了。
江織換好服,爬上床,卷著被子在床的一邊,偌大的一張床,只占據了小小一邊。
薄時郁站在床邊,冷著臉咬著牙,他幾次想開口說話,最後還是閉口不言,掀開被子躺下去。
一張床,楚河漢界似的。
江織一開始還悶悶的生著氣,不過氣大忘也大,很快就呼呼睡過去。
倒是薄時郁,躺在另一邊氣的本睡不著。
先是想著江織的前男友到底是誰,兩個人還有聯繫沒有?又想著要不要把江織摟過來,可又憋著氣不想去抱。
江織後半夜是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的。
著眼睛坐起來,看見浴室那裡的門關著,有微弱的從隙中出來。
轉頭一看,薄時郁不在旁邊。
他在幹嘛呢?
江織皺了皺眉頭,起趿拉著拖鞋走過去。
猛的推開門,看著眼前這一幕,眼睛微微睜大了。
男人作一僵。
數秒後,江織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來。
「薄時郁你幹嘛呢?!誰讓你洗我了??」
被破了,薄時郁頗有些破罐子破摔,他放下手裡一小團布料,手上還沾著泡沫站起來。
他冷著臉,企圖從氣勢上占據上風,「我就洗了又怎麼了,你那肚子你能彎腰自己洗嗎?」
江織快氣笑了,「我可以站著洗啊。」
「你能冷水嗎?!」
「我用熱水洗啊。」
「你那手都被水泡皺了,天天還得我給你護手霜!」
「你——」
兩個人一人一句,頗有些吵起來的架勢。
大半夜的,江織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,不然怎麼會在這和薄時郁探討洗的問題。
氣呼呼的走過去,沖薄時郁出手,「還給我,誰知道你拿它做什麼壞事了。」
薄時郁冷嗤,「你以為我是你呢,拿著我的睡蹭來蹭去,把床都弄了。」
江織氣懵了,聲音都拔高了一些,「我說了那是水!你怎麼這樣?!大半夜也要和我吵,你是不是還想趕我走啊?」
眼尾都泛了點紅意。
薄時郁一頓,氣勢頓時弱了下去,「我什麼時候說了,我沒有……」
男人手足無措的解釋,「我哪敢趕你走,哪次不是你趕我,你一生氣就不讓我回房間睡。」
「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翻舊帳?」
薄時郁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江織的變得這麼厲害了。
平時在談判桌上銳利人的薄總此刻只能堪堪吐出一句,「我沒有。」
他乾脆不再說話,又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繼續洗。可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,「你現在還有你前男友微信嗎?」
江織靜了兩秒,說。
「你猜啊。」
第二天準備驅車回去之前,昨天那人酒醒了,湊過來,急著跟江織解釋,「小嫂子,昨天是我賤,我說錯了,那薄時郁誰不知道,冷心冷麵的,在你之前,邊半個雌蚊子都沒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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