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織在幾個冷藏櫃面前走不路。
手上的牽引繩微,江織抬頭,看見前面薄時郁沖招了一下手,「別看,不看就不想吃。」
江織,「……」
「特別想吃冰淇淋。」江織誠懇道,「我覺得孩子也想吃了。」
薄時郁冷酷道,「那更不行,孩子那麼小,不能慣著。」
江織沒辦法,依依不捨的走了。
亦步亦趨跟在薄時郁邊,家裡什麼都不缺,只隨便挑了幾樣就回去了。
從商超出來的時候,外面下了雪。
江織站著沒,任由薄時郁給系好外的扣子,給戴上帽子,圍好圍巾。
最後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面。
江織忍不住說,「我現在像一個球,如果摔倒了肯定會咕嚕咕嚕滾下去。」
「說什麼!這話也能說嗎?」薄時郁突然有些嚴厲的斥。
江織一怔,覺得自己只是隨口一說,不明白薄時郁怎麼突然和發火了。
「什麼摔倒了?你現在是什麼,你能摔嗎?!」
薄時郁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,厲的聲音帶著抖。
他看著面前的江織,突然別了一下頭,肩背因為息而重重起伏了一下,他緩了緩,再次轉過去,又往上拽了一下江織的圍巾。
他開口,嗓子有點發啞,「對不起。」
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,就這樣沉默著回了別墅。
當晚睡覺的時候,江織看著低頭給按的男人,突然開口,「薄時郁,我小時候有一次在福利院淘氣,去樹上摘果子摔下來了,頭磕到了石頭上,流了好多。」
薄時郁作一頓。
「那個時候,福利院又沒錢,只送去了一個小醫院,大夫都說我可能要活不了了,但是我只是昏迷了兩天,又醒了,你說我是不是命很大。」
江織湊過去,抱住了薄時郁,輕輕拍了拍他的背。
每一次,江織遇到了什麼事兒,都是薄時郁幫解決,哄著,這次江織也學著薄時郁的樣子,安著男人。
「所以,你不要怕呀,我命的很,什麼事都不會有。」
薄時郁沉默著,只是抱江織,微微加重力氣,像是要把融進自己的骨里。
今年的新年依然是在老宅過的。
何瑜剛從國外回來,還給江織帶了好多當地的特產,好吃的好玩的都有,江織樂顛顛的,在何瑜的房間裡湊著看了好久,最後被薄時郁給拎回去,「該午睡了。」
何瑜嘖嘖兩聲,兒子這丈夫,當的跟爸爸似的。
江織懷裡抱著一堆吃的,都被薄時郁給沒收了。
「什麼東西看都不看就吃。」薄時郁教訓,「看配料表了嗎,有沒有不能吃的東西?天天說你八百次也記不住是不是。」
江織爬上床躺下當沒聽見。
昨晚沒睡好,薄時郁這時候也有點困了,準備和江織一起躺著睡一會兒。
江織不知道怎麼回事,最近又開始看一部霸道總裁俏書的電視劇,有時候會等薄時郁睡了再掏出手機熬夜接著看,被薄時郁抓到一次,訓了半個小時。
昨晚和林潔討論劇的時候,林潔突然問,薄時郁有沒有書或者助理之類的。
江織被問住了。
只知道薄時郁邊有一個高,堪稱左膀右臂,上天地無所不能。
書的話,還沒見過。
不過像薄時郁這種商業巨佬,書助理之類的應該有很多吧。
江織越想心裡越不舒服,沒忍住輕輕踹了薄時郁一腳。
男人現在幾乎已經有了條件反。
江織一踹他,他立刻翻坐起來,作練的握住江織的小,輕輕按上去,低聲哄,「又疼了嗎?」
江織瞇了瞇眼,打量了薄時郁幾秒,認真問他,「你有沒有那種特別漂亮的書?」
電視劇或者言小說不都是這麼演的麼。
薄時郁心頭一,以為這又是什麼新型釣魚方式。
他皺了一下眉頭,飛速想了一下最近似乎沒有哪裡惹到這個小祖宗。
他斟酌著開口,「只有一個高,你不是知道?」
「真的?」
男人低聲下氣的哄著,「寶寶,我真沒有,不信你明天來集團檢查,今晚能不能不讓我睡書房?」
江織輕輕哼了一聲,重新躺回去。
倒是惹的薄時郁半宿沒睡著。
-
江織睡了一個午覺起來,卻不見了薄時郁。
下樓的時候問何瑜,才說薄時郁剛走。
「他有點事要辦,很快回來,來小江織,你看看我從國外帶回來這個巾好不好看。」
江織趕走過去夸彩虹屁。
薄時郁不在,江織就和何瑜在那兒閒聊天,何瑜給看自己新買的鐲子,江織給推薦新追的泡沫劇。
薄老爺子在書房練字呢,說今天的春聯他要親自寫,結果都這個時候了,春聯也沒寫出來,可能是要明年才能上。
雪團也被抱過來了,換了一個地方,它還有些不自在,黏人的厲害,一定要著江織才行。
何瑜今天看到雪團的時候還吃驚,「時郁居然讓你養狗了?他最討厭這種茸茸的寵。」
「是麼?」江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「為了雪團,我倆還吵了一架呢,他讓著我,我一求他他就答應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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