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織看了一會兒薄時郁,上有些倦了,眼皮發沉,含糊道,「薄時郁,我有一些困了。」
「睡吧,寶寶。」
「你陪著我。」
「嗯,我陪著你。」
第40章
生產後可以稍微吃一點流食,薄時郁讓人煮了粥送過來,可江織不肯吃,想吃薄時郁那晚給煮的麵條。
現在江織提要求,薄時郁就沒有不答應的。
醫院有自己的廚房,薄時郁繫著圍,大約是怕江織等急了,作很快,甚至把面端上來的時候上的圍都沒來得及摘下去。
薄老爺子正巧看到,驚得目瞪口呆。
薄時郁看見他站在門口,皺了一下眉,「讓讓,我要餵我老婆吃飯。」
薄老爺子,「……」
江織微微坐起來,後靠著一個墊,薄時郁給調整著姿勢,輕聲問,「這樣可以嗎?會不會不舒服?」
「可以可以。」江織趕說,「我要死啦。」
薄時郁輕輕勾了一下角,他端著碗,挑起一縷麵條,放在邊吹了吹,然後才餵給江織。
「味道怎麼樣?」男人低聲問。
江織裡還吃著,含糊道,「一般般吧。」
薄時郁笑了一聲,不住哄,「你將就吃,我這兩天多學學,增進一下手藝。」
江織是毫不懂得收斂的,越寵越的那種,薄時郁越是慣著,越是能把尾翹到天上去,更別提剛剛遭了罪,此刻更是驕縱的不行。
一會兒說薄時郁吹的太涼了,一會兒說了,一會兒又蔫吧吧說上沒勁讓薄時郁抱抱。
就連旁邊查房的小護士看到,都驚愕不已。
可無論江織說什麼,薄時郁都一口答允,那縱容的樣子,仿佛就算是江織要天上的星星,他都能摘一顆下來。
就連晚上的時候,薄時郁都是陪著江織睡在的病房裡。
屋的燈關了,江織子微微了一下,睡在旁邊床上的薄時郁立刻起,「怎麼了寶寶?」
麻藥勁兒過了還是有點疼的,江織小口小口的著氣,折騰薄時郁一天了,這個時候不太好意思再打擾男人,忍著痛輕聲開口,「沒事的。」
但薄時郁當然敏銳的察覺出不對,他抬手開了夜燈,而後走過去坐到床邊,輕輕握住了江織的手,聲音放的溫,「是不是有點疼了。」
江織不想說的,便努力眨了眨眼,把眼睛裡那點酸回去,聲音又輕又低,聽的人心裡發酸,「只有一點點。」
薄時郁心裡的厲害,他隔著被子抱著人,抬手到了江織額頭上的冷汗,恨不得替了這份罪。
「我去醫生過來。」
「算了。」江織攔住薄時郁,「白天的時候不都說了嗎?又不能一直打止痛藥,忍過去就好了」
江織說出來的每一個字,都把薄時郁的心碾得碎。
他心疼,卻又不知道能為江織做什麼。
薄時郁低下頭去,吻了吻江織的額頭,鼻尖,瓣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江織知道,他一直陪在邊。
昏暗的房間裡,被男人擁在懷裡,珍重的擁吻。
這陣痛勁兒過去,江織很快有些力的困了,薄時郁甚至沒放開,就讓江織在他懷裡睡著了。
天一點點漸明,薄時郁就這樣抱著江織一整晚。
第二天高過來送兩個需要簽字的文件的時候,見到薄時郁作還有些不自然,好像提筆寫字時胳膊僵了一下,他還關心的問了一句。
薄時郁淡淡,「沒什麼事。」
他頓了一下,問高,「上次安排的事怎麼樣了。」
「已經聯繫了幾家,我發您郵箱裡。」
薄時郁點了一下頭。
高走後,薄時郁回到房間裡,何瑜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,圍在床邊,而江織正抱著七七哄著。
薄時郁作頓了一下,走過去把孩子接過來。
「放在床邊看就好了,你小心一上又疼。」
江織哼了一聲,「我有那麼氣嗎?」
薄時郁看了一眼,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——就沒有比更氣的了。
旁邊的何瑜趕開口,「對對對,江織現在得多注意些,不過醫生說恢復的況不錯,是不是可以出院了?」
江織也朝著薄時郁看過去。
這些事是一問三不知的,都是薄時郁在管。
薄時郁點了一下頭,「是,明天就可以回去了,營養師和育兒嫂都已經安排好了。」
他說話的時候,手隨意的了小嬰兒的臉頰,七七頓時哇哇大哭起來。
一瞬間,江織和何瑜不善的目盯在了薄時郁上。
男人難得心虛了一下,咳嗽一聲,「他自己哭的。」
何瑜大大的翻了個白眼,抱著孩子就走了。
等人走後,江織瞪著薄時郁,「你真討厭,你幹嘛把他弄哭。」
薄時郁被氣笑了,低頭點了點江織的額頭,「小沒良心的,這麼快我在你心裡就排在了孩子後面是吧?」
江織想了想,「你現在大概和雪團是一個地位。」
薄時郁暗中磨了磨牙,想著回去後就把雪團送人。
照顧的好自然也恢復的好,江織隔了一日就出院了,這一路上,腳都沒著地,除了坐車就是被薄時郁抱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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