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競見我目灼灼地看著他,角勾出一抹笑意。
單手握著方向盤滿滿向右打了個圈,待轉過路口,這才側眸掃了我一眼,“陸清婉懷孕了。”
這話一出,我就驚訝地張大了。
懷……懷孕?!
“誰的孩子?”
傅司競笑了笑,“應該不是顧廷的,你方才不是說他有弱癥的嗎?”
我下意識地了,剛想說我也懷孕了……
可到了邊又咽了下去。
“怎麼了?想說什麼?”傅司競似是看見了我的言又止,扭頭看我。
“沒有,我就是太震驚了。”
懷孕的事,我不想跟太多人說。
既然要跟顧廷離婚,那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。
流產手早晚都是要做的。
所以,知道的人越越好。
免得徒惹麻煩。
傅司競抿了抿,眼神幽幽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我似是有所察覺地抬眸,他卻已經移開了視線。
“孩子大概率應該是陸清婉和那個前夫的。”傅司競分析道。
我跟著點了點頭,這也是我的猜測。
只不過,陸清婉既然想跟顧廷重修舊好,這個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。
而就在我想的神時,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,待掃了一眼來電顯示——顧廷。
我想也沒想地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只是,顧廷卻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似得,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。
“給我。”
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了過來。
我下意識的側眸,正好撞進了他漆黑幽亮的眸底,只是在那一貫的桀驁散漫下,多了幾分犀利冷厲。
鬼使神差的,手機已經被我遞了出去。
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,傅司競已然摁下了接通鍵。
“喬夏夏,你是瘋了嗎?竟然敢把我扔給陸清婉,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嗎?你……”
“顧廷。”傅司競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他的話。
而僅僅就喊了顧廷的名字,話筒里的原本還氣急敗壞的顧廷就像是被人摁下了暫停鍵,許久沒有出聲。
“傅司競?!”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顧廷的嗓音這才響起,只是,卻聽得出咬牙切齒的味道,“你怎麼會接夏夏的電話?”
因為傅司競開著外放,所以,我能清晰地聽見話筒里顧廷的聲音。
此時兩人話語間針鋒相對,火藥味十足。
我有一瞬的恍惚,曾幾何時,這兩人在同一片球場下意氣風發,運球跳躍間將華清大打得落花流水,兩只手在半空中擊掌,帶著整個世界的。
如今,卻已經是是人非。
傅司競的嗓音依舊是不不慢,手指甚至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,“你說呢?”
顧廷像是一頭被惹怒的雄獅,“傅司競,我跟夏夏還沒有離婚呢!還是我老婆!就算我之前虧欠辜負過,可這也是我跟之間的事,不到你來手!”
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你離遠一點!”
傅司競輕笑了一聲,“我若是不呢?”
“傅司競!”
“顧廷,兄弟一場,好心勸你一句,離婚協議早點簽,別我下狠手。”傅司競說這句話的時候,角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,可在我聽來卻像是帶著汗倒豎的氣勢。
只不過,我卻也知道傅司競沒有說大話。
以傅家在軍政商三界的勢力,顧廷本就不是對手。
就算是當年兩人還在學校的時候,也是顧廷主去結的傅司競。
傅家比起顧家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。
顧廷那邊安靜了幾秒鐘,接著便是電話掛斷發出的‘嘟嘟’忙音。
“給。”
我連忙接過手機,心中不免有些忐忑。
我其實也有些搞不懂傅司競為什麼會突然幫我。
難不是許久前就看顧廷不順眼了?
幫我只是為了附帶著收拾顧廷?
而就在我胡思想之際,車子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。”
“啊,哦!”我連忙拿著包下車。
“謝謝傅學長,你路上慢……”
可還沒等我說完,就聽見看見傅司競也推門下了車。
我滿臉疑地看他,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。
“傅!”
而就在這時,我看見幾個男人朝著這邊走來,而我部門的業務經理赫然也在其中。
“您終于來了,謝您對風息的大力支持,更謝您對配音行業的支持。”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笑瞇瞇地同傅司競握手,微彎著腰。
我正懵著的時候,突然被人輕輕地了一下胳膊,我下意識地回眸,就見業務經理在朝我使眼。
“經理?”
“你怎麼坐著傅的車來的?你們認識?”
“他是我大學學長……”我意識到傅司競的份到底是特殊,連忙搬出了合理的解釋,“在路上正好上了,他就順路帶我過來了……”
業務經理不由得兩眼放,連忙低嗓音道,“太好了,傅可是我們大金主!咱公司的投資資金都仰仗著這位大佛呢!你跟他既然認識,那就好辦多了……”
我這才恍然大悟。
難怪連公司老板都親自出來迎接。
很快,公司老板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,問了幾句才知道我竟然是他們公司剛剛招聘的配音演員,而且還是傅司競的大學學妹。
“太好了,那既然如此,以后傅跟公司方面的對接工作,就由小喬來負責吧?”
我不有些寵若驚,卻也知道人脈也是實力的一種,當即應下,“謝謝老板,我會努力的。”
等到好容易送走了一眾公司領導,我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。
“怎麼了?”傅司競勾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,“被委以重任不開心啊?”
我到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一臉無奈道,“傅學長,麻煩你下次放大招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預告啊?”
呼啦啦圍上來這麼一群公司大佬,我的小心臟方才都快跳出來了。
只不過,經由傅司競這一出,倒是讓我在公司打出了知名度。
可不管是‘關系戶’還是‘空降兵’,總歸了同事不敢招惹的存在,倒是也了工作對接上的麻煩。
傅司競大手一,手掌在我的腦袋上窩似得一通,“知道了。”
“哎呀,我的頭發。”
我連忙整理被傅司競的頭發,見他笑著上了車,這才揮手跟他說了聲再見。
直到目送著那輛黑越野車駛遠,我這才轉往公司走去。
只是,沒等走幾步,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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