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小時時小心翼翼地看向蘇七月。
“媽媽,這件事,我也有……”
“不用狡辯,你也逃不了干系。”
蘇七月瞥了小時時一眼,鮮用這麼冰冷至極的口吻。
小時時只好愧疚地低下了頭。
“從今天起,你們兩個誰也不許踏出別墅一步,給我在家好好反省,把課文抄寫十遍,不許任何電子產品,我會讓人隨時注意你們的向。”
裴翰心里也知道自己這次有點太過分了,臉雖然還是有點不服,但并未反駁。
兩個孩子還有張媽上都臟兮兮的,蘇七月來傭人,帶他們下去洗澡換服。
“他們就暫時給你照顧了。”
蘇七月看向姜婉儀,說完,起準備離開,頗有些行匆匆的味道。
姜婉儀愣了愣。
“……不是,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,這里就是你的家啊,我本來還打算打電話給容瓷,讓他待會兒回家吃飯呢,對了,還有鎮權叔,你都不知道這兩年京都發生了多大的變化,還有很多事,我們還打算等你回國之后商量呢?”
“家”這個字微妙地了蘇七月的心弦。
蘇七月心頭涌過一暖流,緋的角勾起一抹笑。
“京都的況,我了解,不過我還有些事沒做完,暫時不想暴行蹤,我回國這件事,先不要告訴容瓷。”
姜婉儀眉宇間盡是擔憂。
“你又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,有什麼事是不能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的,雖說容瓷復仇的理念跟我們不同,但他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家人的事,還是說……你有什麼別的打算了?”
蘇七月默了默。
“……算是吧,算是還某人一個人,說不定,還能給謝氏制造一些麻煩。”
“某人?誰?”
姜婉儀臉迷惘。
蘇七月故作輕松地笑了笑,拍了拍姜婉儀的肩膀。
“這你就別管了,反正我一個人能保護好自己,這段時間,你和公冶先生多多留意容瓷的行,千萬別讓他被有心之人給利用了。”
姜婉儀忍不住笑了,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。
“容瓷,他被人利用,他不利用別人都不錯了,雖然他有點問題,但腦子這方面還是無可挑剔的,他不利用別人就不錯了。”
“常言道,不怕賊就怕賊惦記,京都南部的市場環境不比京都北部的市場有優勢,周氏好管理的港口現在力過大,恐怕不足以供應未來的市場,最近謝懷笙又頻繁朝著夜鷹下手,也是在間接針對容氏。”
姜婉儀點了點頭。
“好吧,商業這方面我的確不太懂,我就會演點戲,既然你這樣說,那我一定會注意的。”
蘇七月離開了別墅,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又回到了城中村。
劉啟年和劉松年還沒有回來,桌上做好的飯菜還是熱的。
老太太正在洗服,看見蘇七月回來也只是笑瞇瞇地招呼吃飯,并沒有問為什麼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,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。
老太太看著大大咧咧,實際上很注重細節,很有分寸,蘇七月莫名放下心來。
與此同時,謝氏總部。
謝懷笙翻看著最近的礦區開發文件,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。
謝懷笙蹙眉,眉羽間閃過一不耐煩。
他似乎說過這個時候不要來打擾。
“進來。”
特助開門進來,臉凝重。
“謝總,一個小時前,夜鷹的人惡意闖京都北部的一城鎮,現在報案的人已經快要把調查組的電話打了。”
這個消息實在太出乎意料,謝懷笙怔了幾秒,正思考著裴蟄衍這番行究竟意何為,手邊的電話忽然響了。
竟然是宗老打開的。
電話剛剛接通,電話那頭就傳來宗老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“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安保系統,輕而易舉就被被人侵了!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這麼被劫走了,這可不是我
的責任,現在調查組的人已經到城鎮調查了,萬一抓到那個人,你就等著坐牢吧,你……”
懶得聽見宗老把話說完,謝懷笙直接掛斷了電話,神依舊平靜,看向特助。
“安排人去把別墅打掃干凈,最好一把火燒了,再派人去調查現場目擊者,我要第一手的信息。”
“是。”
特助恭敬頷首,迅速去辦了。
謝懷笙百無聊賴地挲著手上的鋼筆,眸中閃著戾氣,仿佛手上的東西不是鋼筆,而是匕首。
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,他實在好奇,到底是什麼原因,能讓裴蟄衍膽子突然變得這麼大,這不是裴蟄衍的風格。
是臨時起意還是掌握了什麼籌碼?
謝懷笙頭一次有了一種無法掌控的覺,他不喜歡這種緒,很不喜歡。
眉羽間的霾愈來愈深。
忽然,謝懷笙額角了一下,似是有些疼。
低頭一看,鋼筆筆尖破了手指,鮮紅的珠從指腹冒了出來。
疼痛似乎讓謝懷笙清醒了幾分,又好像沒有,漆黑的瞳仁似乎滾著驚濤駭浪,無發泄,得謝懷笙頭疼裂。
謝懷笙抬手,摁住了作疼的太,繃了牙齒,等待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過去。
“……就一點給我想念的東西都不肯留下?”
謝懷笙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,語氣充滿了恨意,夾雜著偏執與瘋狂。
“就連一句言都沒有……”
辦公室寂靜無比,連一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,沒有人能聽見他的話。
夜鷹組織的人闖街區鬧事的新聞很快上了熱搜,到了網民們的口誅筆伐。
“聯盟調查局到底是怎麼辦事的,連這種幫派組織都清理不了?”
“納稅人的錢全都給狗吃了,就養了一群飯桶,我可不想出門的時候還要遭這種人安全的威脅!”
“呵,你猜為什麼理不了,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那裴家還有支持他們的一眾小世家才倒了不到兩年呢,這夜鷹組織多半就有他們的人,雖說是喪家之犬,那實力也不是蓋的。”
很多人反駁這條評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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