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口吻很淡,鍾黎卻覺得有一層皮疙瘩在後脖頸的地方冒起來,寒氣森森的,不敢吭聲。
心裡也發虛,老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「……今天去掃樓,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……下次不會了。」
他仍是那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,也不說話。
看得鍾黎都有些害怕。
他不笑的時候就是特別嚴肅的那一種,讓人打心底里到畏懼。
咬著垂下眼瞼,張地握了小手。
回來時太趕時間了,晚飯也沒吃,這會兒得前後背,肚子竟然在這一刻起來。
容凌挑了下眉。
鍾黎臉頰滾燙,很不好意思,但又好像找到了突破口,腦中靈一閃,忽然委委屈屈地說:「一直都在工作,我中午就啃了一塊麵包,晚飯也沒有吃呢……」
悄悄看他一眼,又大著膽子說,「一下班就連忙趕回來看你了。」
他要笑不笑的,沒好氣:「你以為我是傻子?這麼好糊弄?」
聽他語氣鍾黎就知道他不生氣了,連忙小跑著過去挽住他:「真的快死了——」拉起他的手在肚子上,「都扁了。」
他的表這時候有點兒微妙。
鍾黎也意識過來這作實在是有點曖昧,像是……忙鬆開握著他的手。
第24章 養
容凌來阿姨給煮一碗湯麵。
鍾黎的胃很小, 吃了沒兩口就飽了,打了一個飽嗝。
容凌放下手裡的文件笑看著:「這就飽了?」
不太好意思地點點頭。
說實話,每次吃之前也覺得自己可以吞下一頭牛。
容凌就斜著眼兒挑來不屑的一眼, 也不說什麼, 但鍾黎覺得這一眼裡的殺傷力比什麼都強。
「我以前跑龍套的時候確實能吃的,真是飽暖思.,跟你在一起後……」
他眉梢微挑。
鍾黎乾笑,換了個說辭:「我的意思是, 生活變好了, 也挑了, 不再單純地追求一個數量。」
卻見他起朝走來, 一顆心下意識提了起來, 整個人都說不出的張。
鍾黎被他抱了起來,明明也是快一米七的人,在他懷裡卻像個小玩似的, 被他高大的影襯托得格外小。
埋在他懷裡, 手揪著他的襟:「去哪兒啊?」
才發現他抬手將開關關了。
屋子里的燈瞬間寂滅, 廊道里卻亮起了一盞盞壁燈, 鉻黃, 像蒙著一層久遠的濾鏡。
窗簾卻自打開,落地玻璃外, 一片璀璨的夜景。
鍾黎心跳得無以復加,弓起子主吻他的,卻被他狠狠頂在玻璃上, 扣住了手腕。腳下是萬丈高空, 本不敢回頭,也不敢往下看, 背脊冰涼一片,卻被他的溫逐漸熨帖而升起一煩的熱。
鍾黎著他,似乎想他漆黑如墨潭般的眼睛裡,探尋這副冷軀殼下的靈魂,是否也如這張臉一樣冰涼。
他的吻一如既往帶著一凜冽的霸道,一開始只是扣著的下吻,後來舌尖便撬開的牙關,跟一道糾纏,越吻越深,似乎要把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都侵占。
毫不掩飾的占有。
鍾黎去抓他的手,似乎想要握住什麼,卻好像什麼都抓不到。
「快到你生日了,黎黎,想要什麼生日禮。」他邊吻著的耳垂邊問。
不輕不重的吻,有時候很輕地咬一下,弄得面紅耳赤。
一顆心得沒有節拍,哪裡還能聽得清他到底在講什麼。
說你說什麼啊,我沒聽清。
黑暗裡聽到他一聲沉悶的低笑聲,耳朵更紅了。
「我問你想要什麼生日禮。」他到底還是耐心地重複了一遍。
鍾黎的臉頰已經快和他的溫一樣高了,加上腦袋暈乎乎的,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:「隨便吧,你送什麼我都喜歡。」
「是嗎?」他的掌心著腰際線往下移。
鍾黎驚呼一聲,因為他掐住了的腰,猝然將翻了個。鍾黎就這樣趴到了窗上,潔白纖細的手無力地攀在冰冷的玻璃上,玻璃中約倒映出兩道影,一高一矮,約重疊。
「……不行。」鍾黎覺一顆心都懸在了高空,閉上眼睛,本不敢往下看。
這種時候,他還有閒心跟開玩笑,一本正經地問為什麼不行。
鍾黎臉紅得像蝦子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他們以往也試過不不同的位置,但沒有這樣的。側過頭無辜地看著他,邢眸水潤,聲音里都帶著哭腔:「不行的。」
他吮著的,吻一下又分開,撥弄的髮,非要說個理由。
其實他明明知道答案,但有時候就是壞心眼地想逗逗。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喜歡捉弄人的人,但有些明明平平無奇的事兒,放到上就變得格外勾他的興趣。
說到底,還是因為這個人。
還攀在他上,臉頰可憐兮兮的,被得狠了,才囁嚅地說:「本來就很難了。」
說得可憐,小臉上甚至還有幾分委屈,但也真心實意。原本開墾就非常艱難,害怕,之前問他高多,他說188,繃著一張小臉說他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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