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黎去廚房替他泡了一杯茶：「檸檬茶，我自己做的，你嘗嘗。」

「謝謝。」他修長的大手扣住杯子，坐下抿了口。

齒留香，酸甜可口，讓喝慣了名茶的他耳目一新。

「好喝嗎？」向他，認真求解的模樣。

人還安安靜靜地站在他面前，亭亭玉立如水仙。

他似乎能嗅到來自上的清香，一瞬擾他心裡平靜的湖面，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然無存。

容凌平靜地將茶擱下：「還行。」

鍾黎：「什麼『還行』？」

似是聽出話語裡的不滿，他啞然失笑，抬眸時清淡的目靜靜落在臉上，無端多了幾分繾綣和曖昧。

他沒答，拍了拍邊的沙發：「坐。」

鍾黎屏住呼吸，眼皮微跳。

可他沒有給拒絕的機會，捉住的手，只微微施力就迫使坐下。

他手勁兒大，那一瞬沒有違抗的力氣和機會，人已經被他錮在他和沙發角落之間，抬頭就是他深邃落拓的眉眼，還有漆黑不見底的眸，窗外的夜也不過如此。

既令著迷又讓到害怕。

心裡萬般思緒，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，鍾黎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。

他的指腹碾的瓣，有些糲，帶一點兒遊刃有餘的迫。

鍾黎沒有什麼思考的餘地，人已經被他拉進懷裡。他捧著的臉吻，極力克制，但還是泄幾分急迫，鍾黎手握拳頭抵著他。

幾綹髮黏膩地黏在白皙的臉頰上，呼吸不穩，更不敢看他，到了一起的那些堆疊的料，到底還是阻隔不了皮熱意，意的時候，分明覺到冷氣灌背脊。

鐵質的帶扣弓了一下，像是被拉扯的弦。

「要壞的。」鍾黎紅著臉說。

但人卻像是定在了那邊，本彈不得，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
這人實在冠齊整宇軒昂，讓人無可指摘，只一隻手有時候就讓人覺倏然放鬆了，臉紅如。衫有些糙，著，還是不可避免地落。

仿佛越了時間和空間，兩人間的距離已經沒有任何阻隔。

他仔細地打量著，目暗沉，濃濃的化不開的並不作過多掩飾。

白熾燈下，瓷白的皮仿佛吹彈可破，更勾起某些在心底的念頭，令人充，讓人忍不住想要掐，碎，破壞。

鍾黎被他盯得害怕，更覺背脊原本染上涼意的地方，也被慢慢磨著發熱了。

「要不要？」他頗為紳士地詢問。

鍾黎紅著臉別開頭：「不要。」

他啞然失笑，將的臉輕易掰回來：「真不要？」

還板著臉生悶氣，他猝然近，已經含住了的，一遍遍潤著，輕慢吮地侍.弄著。

重逢之後他很這樣吻，鍾黎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，深呼吸，很難跟上他的節奏。

往後躲，他也不強迫，只是在後撤買一會兒後又猛地追上，舌尖倏然探，攻城略地，長驅直。

像追逐嬉戲，也像是放風箏，可線永遠在他手裡。

鍾黎不住，被吻得有些迷，眼眸微微水潤。太會了，雖然以前就很會，無師自通似的，可以前不這樣費功夫勾引。

如今倒像是故意，偏要引得墮落，把那一層名為恥的外剝得一乾二淨。

他坐看風起雲湧，冠楚楚雲淡風輕。這一次他弄了有幾分鐘那麼久，吻得都腫了，鬆開，著汗的臉頰又問要不要。

「不要。」堅持，在他掌中微微抖，在他挽起半抱似的墊在上時，指尖碾過，布料被浸得有些潤了，驚呼，趴在他肩上紅著臉說出了實。

沒想到這樣堅持，確實比以前長進了。

容凌沒轍了，再好的耐心似乎也有些抵不過的堅持與固執。

但他本也就是非常固執的人。

這樣靜靜聽罷，他沒松，手臂仍是拴著，另一邊則仍是玩兒似的慢慢地撥弄挑逗，讓人聯想到琵琶行里的「輕攏慢捻抹復挑」，那樣極有節律，也像是跟玩遊戲。

這實在是讓人難以評價，又不住，比真正施行還要讓人崩潰。

他太有耐心，這樣的事兒都做得這樣雲淡風輕紳士十足，倒人無可指摘什麼了。

這一次他俯在耳邊問行不行時，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，但還是紅著臉咬著搖頭：「不行，沒套。」

同樣的坑怎麼可以踩兩次。

他嘆了口氣，蠻憾地離開，也鬆開了抖的。

鍾黎的氣息平復了些，但頭髮還是凌的，他的吻讓氣息紊，讓的假面被扯下來。更深的接更讓人崩潰，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沒有。

容凌安似的對笑了笑，了張紙巾，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悠然地碾過。

之後他接到個電話，起到了臺上去接聽。

屋子里又安靜下來，鍾黎的思緒還是糟糟的，心裡有種莫名的彆扭。

腦子里還是剛才他勾著卷著舌頭的樣兒，想著自己在他懷裡那副不爭氣的樣子。

想著想著目落下，也看到了，濡的紙巾全團一起，又紅著臉移開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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