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確實逾越了,以至於容凌都開始吃醋。
有一次容凌撞見他和鍾黎深夜在燒烤攤上聊天時,當時的表就很值得深究。
他沒發作,當時只是坐下來跟他閒聊。
聊了會兒他當然也明白容凌的意思了,起告辭。
其實還擔心鍾黎的,是個人都能看出容凌的緒不好。
他事後發了消息給,問有沒有事。
說沒事,謝謝他的關心。
沒有多發一句話,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發一串表包。
徐靳敏地察覺出有跟自己劃清界限的意思。
他不是個熱臉冷屁的人,也覺得自己最近是過了,經此提醒,之後那段時間也疏遠了很多。
在鍾黎和容凌的故事裡,他只是一個過客,見證了他們從初識時小心翼翼的喜歡到深,再到不能自拔、越在意越癲狂,以至逐漸崩壞。
容凌後來做的一系列事,他都覺得不可思議,但仔細一想又很符合常理。
像是他的格會做的事兒。
比如陸曼要害鍾黎時,他毫不猶豫地先下手為強。
不過也正是他這種過於驕矜自負、我行我素的格,引發了之後的一系列蝴蝶效應。
楊帆、陸曼,這兩個人在當時的他們看來不過是很渺小很渺小的棋子罷了,沒想到竟也能讓容凌如此痛苦。
但是話說回來,有因才有果,沒有他對陸曼的趕盡殺絕,也不會有之後的事。
鍾黎的傷讓他負疚一生,但多也改變了一些他的行事作風。
至,可以勸得了,他每次那樣決絕、不惜一切代價去做某件事的時候,他就用這件事來勸他。不出意料,容凌都會陷沉默。
此後很多年,哪怕鍾黎早就離開,這依然是他心裡的一刺。
沒有這件事帶來的震撼,他恐怕還是當初那個他。
沒有這件事,他可能也不會放鍾黎走。
其實徐靳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很意外,容凌竟然真的會放手。
再次刷新鍾黎在他心裡的位置。
兩人分手以後,鍾黎似乎有意疏遠容凌的圈子,包括他,這讓他到不舒服,也激起了他心裡的逆反心理。
其實,一開始他並沒有想要取容凌而代之的意思。
他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標兵,也沒有飢不擇食到兄弟人的地步。
但有時候其實是很難由著自己做主的。
鍾黎刪他的時候,他打了電話過去,問為什麼要刪除他。
明知故問的伎倆,這個老實的丫頭卻被問住了,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。
徐靳的心忽然就變得很好,也不計較刪除自己的事了:「在家?」
「……嗯。」
「我去看你?」那一刻他沒想那麼多,忽然就這麼開口了。
這句話顯然難倒了鍾黎。
悶了老半晌,說:「……現在?」
其實他的本意當然不是現在去看,現在都幾點了?
可經由的再次確認,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晚,徒生一種越界的曖昧。這讓他到反駁解釋的話,忽然就無法出口了。
他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邊,抬頭看了眼窗外暗暗沉沉的夜,心底寂靜無聲。
玻璃上倒映出他高大的影。
俄而,外面下雪了,一片片一綹綹撲飛在玻璃上,像一團團棉絮粘在了他心底,忽然有些煩躁和悶窒的瘙。
他自己都來不及,話已經順著的話往下走:「現在不行?」
鍾黎明顯有些不自在:「……不方便。」
他沒有為難人的好,本也就是跟開個玩笑,溫聲道:「那你早點休息,我改天再去看你。」
他能明顯覺到鬆了口氣,語氣也輕快了一些,說「好」。
他心裡那顆大石頭卻往下墜了墜,五味雜陳。
半晌,無聲地笑了笑,悵然若失。
曾經也想過要出那一步,但都因為種種顧慮沒有踏出去,唯一越界的就是保研那晚,他多喝了兩杯,任由自己的思放縱,對說了那些話。
沒有直接痛斥他,只是委婉地說不合適。
哪怕再不喜歡,也不會把話說得難聽。
的修養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也怕給自己招來禍患。
也許,在心裡他們這類人多還是有些不能招惹的,是屬於「魍魎鬼魅」那一類。敬而遠之,不能得罪。
這個認知好像在他心裡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,不過氣來。
可似乎從來沒有想過,也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。
不過是拒絕了他而已,難道他還能惱怒報復不?
這個想法實在是荒誕。
他在眼裡,原來就是這樣的人。
他自問不是小心眼的人,可這件事還是讓他深打擊。
鍾黎出國的那段時間,他也在克制自己,儘量不去打擾,可聽到在國外遇險的時候,還是忍不住去找。
其實他很矛盾,一方面他希過得好,一方面又覺得,若是過得太好,他便再也沒有機會、再也沒有藉口和產生集。
所以,沈斯時的事既是不幸,似乎又是一件幸事。
其實周四的事就是他安排的,沈斯時這個人毫無定力,一攛掇就上了套,事後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告訴了容凌,順便添油加醋添了幾把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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