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剛到長公主府門口,隻見魏姝騎著一匹白的小馬飛奔而來,把裴琰和蘇禾攔在了門外。
“琰哥哥,魏長淵去哪兒了?”魏姝跳下馬,頂著紅腫的眼睛,大聲問道。
裴琰昨晚一回來就派人去找魏姝,知會魏長淵一事。
“他是景王的兒子?這不可能!”魏姝抹了抹眼角的淚,哽咽道:“他眼睛不好,怎麽可能是景王的兒子。”
“他眼睛不好,是因為他裏的蠱蟲作祟。”裴琰沉聲道。
此時,什麽魏長淵齊霽風,他現在統統不想管,他隻想趕讓白簡回來,弄清楚蘇禾的肚子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“琰哥哥,他人在哪兒?我要去問他。”魏姝握著馬鞭,快步跟上了裴琰。
就在這時,一隊侍衛疾馳而至,徑直停到了長公主府門口。蘇禾立刻握了裴琰的手,警惕地看向了那行人。這些人都穿著軍的甲胄,為首的蘇禾見過,之前圍困長公主府時,他就在其中。
“拿下。”侍衛長揮了一下手。
侍衛上前來,直接扭住了魏姝的胳膊。
“你們幹什麽?”魏姝愣了一下,立刻用力掙紮起來。
“大膽!放人!”裴琰立馬明白出了什麽事。一定是魏長淵的事牽累了魏姝,他畢竟是做為魏姝的義兄進京來的,之前還一直在西泠王府生活,西泠王父此次隻怕都會牽扯其中。
“永驍王,屬下奉旨拿人。”侍衛長雙手捧起令牌,對裴琰的態度畢恭畢敬。
“琰哥哥!”魏姝的雙手被狠狠扭到後,大鐵鏈子直接套上了的脖子。
隻是個小姑娘!就算抓人,用得著如此嗎?
蘇禾甩開裴琰的手,大步衝過去,用力推開了扭著魏姝雙手的侍衛,怒斥道:“拿人也不必如此!還能打得過你們?”
“是巫蠱教的人,會邪蠱之!慈王殿下已經查清楚了,那岷州世子正是因為中了蠱才會發瘋。不僅世子,朝中有好些大臣和家眷都遭了他們的暗算!”侍衛長走過來,手攔開了蘇禾,大聲說道:“我奉旨拿人,姑娘若不讓開,那就恕我無禮了。”
“你要如何無禮?”裴琰盯著侍衛長,冷聲質問。
侍衛長立馬換了副笑臉,朝著裴琰抱拳行禮,恭敬地回話:“永驍王殿下請恕罪,也請不要為難屬下。屬下奉旨辦差,實在不敢怠慢。”
“琰哥哥,我不是巫蠱教的人。長淵哥哥也不是,定是冤枉他們了!”魏姝抹著眼淚,哇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蘇禾看著一陣心酸。
在和裴琰被圍困時,魏姝和唐寶枝可是頭一個跳出來給送藥材的!此時,絕不會任由別人欺負魏姝!
“皇上還沒定的罪,也沒有廢的郡主之位,你們敢無禮!就算要讓回去問案,那也得恭恭敬敬地請!”蘇禾厲斥道。
“禾兒,我不是巫蠱教的人,我父王也不是,長淵哥哥他也不是!他每天都在研習醫,給西泠百姓,還有兵士們看病。他很善良,他是個好人!”魏姝抱住蘇禾的胳膊,哭著央求道:“你這麽聰明,一定能想到辦法證明他不是巫蠱教的,對不對?”
蘇禾拿出帕子給掉眼淚,小聲說道:“這件事和你沒關係。”
魏姝紅腫的眼睛猛地瞪大了,聲問道:“這是何意?”
“明姝郡主,魏長淵就是景王次子。他這些年一直躲在你們西泠郡,你父王到底知不知,得他親自來解釋。”侍衛長用力揮了一下手。
侍衛又上前去,把魏姝拖了過去。
“你們輕一點,不是犯人!”蘇禾怒了!這麽大的力氣,魏姝疼得臉都變了。
“魏姝就留在我長公主府。”裴琰形一閃,眾人都沒看到他如何出手,魏姝已經被他從侍衛手中奪了過來,拉到後護著。
侍衛們看向侍衛長,他們不敢和裴琰手,可又不能空著手回去。
“永驍王,你留下,我們可就都活不了!”侍衛長歎了口氣,撲通一聲,重重地跪到了裴琰麵前:“屬下這十多個弟兄也都是有家人的,留一人,是要死我們上百口人的。”
侍衛們也都跟著跪了下來。
場麵一陣安靜。
魏姝小聲啜泣著,從裴琰後走了出來,抹著眼淚說道:“我跟你們走。”
“郡主!”蘇禾拉住了的手,一陣無力襲上心頭。
“來人,跟著郡主一起去,不許任何人傷。”裴琰盯著侍衛長看了片刻,用力揮了一下手。
十多名侍衛跑過來,把魏姝圍在了中間。
“琰哥哥,為什麽會變現在這樣?”魏姝泣著,一步三回地跟著那些人往前走。
蘇禾的心變得很糟糕。
突然想到了齊郡王妃,和齊鈺怎麽樣了?也被抓了嗎?
“齊郡王妃和小郡王,還有齊老郡王,剛剛也被抓了。”這時張酒陸回來了,他從馬背上跳下來,急聲道:“不僅們,還有唐家,許家。上回幫過王爺的,全被李慈抓了。”
“這小人,他公報私仇!”蘇禾一下就明白過來了。
許夫人失去免死金牌,李慈現在怎麽折辱,都沒法子了。還有唐寶枝,隻是幫著送了藥,平常和蘇禾往來並不多,沒想到也要到牽累!
“先進去!”裴琰回過神,牽著蘇禾就往長公主府裏走。
如今還有蘇禾這肚子的事沒確定,他得先著蘇禾的事來。
“白簡怎麽還沒回來,發信號了嗎?”裴琰問道。
“發了,在趕來的路上。王爺和姑娘不是去荷園嗎,怎麽回來這麽早。”張酒陸跟在二人後,低聲問道。
“張酒陸你去把劉嬤嬤,小錦兒,還有宋秋祥他們送出城去,找安全的地方安頓好。”蘇禾想了想,果斷地說道:“這城中是留不得了。”
“是。”張酒陸想了想,轉就走。
裴琰隻看了看張酒陸的背影,並未阻止。原本是想確定蘇禾肚子的事,再安排那幾個的去。如今先安排們離開也行,到時候蘇禾隻需去他的樹屋便能確保安全了。
到了日落時分,白簡背著一隻大藥筐,終於風塵赴赴地出現在了二人麵前。
“何事如何焦急?”白簡來不及臉上的汗,把藥筐往地上一放,急聲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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