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個元旦,多了個干兒。
從那之后,養傷期間唐云就會經常帶著孩子來探。
人類崽有種魔力。
哪怕什麼都不做,只是讓人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治愈。
養病的郁悶心都掃空不。
孩子滿月的時候虞兮已經能拄著拐杖慢慢走了,就是走兩步就累,肋骨痛得嗷嗷。
還是坐在椅上舒服。
讓梅爾給買了許多服,從嬰兒到五歲的都有,唐云和王調侃道:“你們全買了,我和王都不用花錢了。”
一天一套都穿不完。
“那正好,養在我家來,以后給我和阿景養老。”
“行啊,孝敬干爹干媽是該做的。”
幾人開著玩笑,今天滿月宴來的都是實親實戚,知道傅流景是公司老板,看到夫妻倆都坐著椅,也沒人議論。
王的爸媽很熱,心地給準備了暖手寶,放在上暖和的。
行不便,不想給人添過多麻煩,虞兮和傅流景就先立場了。
回到醫院,虞兮重復往常的生活。
吃飯睡覺畫畫。
元旦過后,病院倒是迎來了一位客人。
秦建華。
出事后博容集團沒有任何靜,照例合作,雖然看好傅流景,但也僅僅是欣賞。
只要合作達,誰負責都一樣。
但這次他卻來探傅流景。
“虞小姐送的佛像我很喜歡,有心了。”
他個人是比較喜歡佛教文化的,不然也不會收藏那麼多關于佛教和西域文化的藏品。
加上送禮的小子說了不好話,今天空來看看。
“秦董過獎了,這次流景出事,辜負了你的信任,我們心里都很過意不去。”
秦建華擺手:“哎,這是意外,誰也料想不到,重要的是人活著。”
這次兩人都差點沒得過來。
虞兮雖然醒得早,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接下來秦建華和傅流景閑聊了幾句,沒聊工作方面的事,不過越聽越迷糊。
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。
秦建華離開后,傅流景才問什麼時候送的禮。
“就半個月前吧。”
“托誰?”
一般這種人送禮要本人親自去才有誠意,人家看的也是誠意,不然人本不買賬。
“非影啊。”
傅流景見過的。
有印象。
“那得謝謝他,改天請他吃個飯。”
“好。”
傅流景轉著無名指的婚戒,陷沉思。
這個非影不簡單啊。
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到了新年,虞兮和傅流景不想過年還在醫院待著,顯得有些不吉利。
提前一個星期回了天瀾別苑。
請了來傭人負責衛生和飲食,兩個護工照顧他們,訂了個私人的醫療團隊隨時應對突發況。
大年三十,天瀾別苑格外熱鬧。
早上大家各自在家里過年,晚上約著聚了過來,一起吃年夜飯。
就連王和錢治軒一家,都帶著孩子過來。
鄒鳴過年沒回家,和陸崢一起坐在大屏幕前打游戲。
為了新年過得舒適,傅流景特地把旁邊小客廳的電視換了超大屏幕,放了游戲設備,讓他們幾個過來玩的時候不會無聊。
至于客廳的電視,那是屬于錢子軒小朋友的。
看豬。
年夜飯準備到一半的時候,鄒鳴忽然拿著車鑰匙離開,陸崢抱怨:“重輕友的家伙。”
沒出息。
一個電話就被走了。
他解鎖手機,翻到聯系人,點開余年的號碼。
這兩個月他忙著照顧傅流景、忙著錦西的事,都沒空去想這些,現在看到邊兄弟雙對,獨時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往常幾個人一起小聚,他邊從不缺人。
現在反而落單了。
“陸崢?”
陸崢抬頭,傅流景坐在椅上,今天穿了套淺灰服,看著松弛溫潤,了平日里的疏離。
椅劃到他邊:“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
又不是小孩子了,想人還和哥哥說。
“如果有什麼想見的人,就去見吧,大過年的別喪著臉。”
陸崢才不會承認呢。
況且人家也不一定樂意見到他。
傅流景拿過手柄:“來,開一局。”
“哥,傅家今天沒讓你回去嗎?”
“回去做什麼,大過年讓彼此都不開心嗎?”
給自己添堵,傅庭南想,許蓮也不想啊。
他也不希在這麼好的日子里,讓虞兮跟著一起看人臉,這是和他的第一個新年。
沒多久,鄒鳴回來了,帶著翟薇一起。
翟薇一進門就往虞兮邊。
“兮兮我來啦。”
“你家年夜飯吃了?”
“嗯嗯,吃了,我爸媽去二姨家打牌了,我來陪你。”
葉長手里一把瓜子,磕得很響:“是陪我們呢還是陪某人?咱們這麼多人在這,怎麼偏偏讓鄒鳴去接啊。”
唐云手里拿著瓶給孩子喂,也笑著打趣:“鄒鳴可是拋下陸崢去接你的,你們倆真粘人啊。”
“哎呀我就是看你們都不方便,”翟薇臉頰微紅,轉移話題,“杳杳這麼小就開始喂了嗎?”
“我水多,胃口小,平時弄出來放冰箱里,這樣喂也方便些,我也輕松。”
翟薇恍然。
“你和鄒鳴什麼況?”
剛轉移的話題又被拉回來,翟薇輕咳:“就那樣吧。”
約會也在約。
曖昧也在曖昧。
就剩下窗戶紙沒捅破了。
彼此心里都明白對方的心意,但連手都沒拉過,是矜持,鄒鳴就是太君子。
虞兮嘖了兩聲。
“你膽子大的啊,怎麼不主點,喜歡就說塞,怕什麼。”
翟薇別別扭扭的:“這種事怎麼能孩子主。”
“也就鄒鳴耐心好。”
愿意陪這麼別扭下去。
虞兮賊兮兮道:“要不要我去幫你說說?免得你能看不能吃,心里犯慌。”
“閉,”翟薇低聲警告,“小心被他聽到,我不要臉嗎。”
虞兮三人都笑了起來。
年夜飯是請的私廚做的,香味俱全,吃過年夜飯,打牌的打牌,打游戲的打游戲,倆小孩都在睡覺。
“哎,怎麼忽然停電了?”翟薇剛胡了一把大牌,正準備收錢呢,周圍忽然暗了下來。
四周陸續亮起蠟燭和彩燈,還有熱烈燦爛的玫瑰花。
鄒鳴捧著一束玫瑰,不知何時換了套白西裝,英俊帥氣,宛若從話里走出來的貴族王子。
那一刻,的眼里只剩下他。
周圍的鮮花和蠟燭都了背景。
鄒鳴單膝下跪,將花捧到面前:“薇薇,我喜歡你,你愿意做我朋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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