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姐。”
林微夏被地接過籃球,指著他懷裡的半人高的娃娃,想著把這個拿去換禮晚會的現場也不錯。
結果高航下意識地把它藏到後,臉上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。林微夏明白過來,語氣揶揄:“哦~有喜歡的孩子了。”
說完林微夏轉就往家的方向走,高航怕他老姐告狀追了上去,轉移話題道:“姐,你也太厲害了,怎麼一打就中啊。”
“第一發是用來試位置的,老闆調低了準星,所以比原來的位置往下打就行了。”
“姐,你真厲害。”
……
聖誕節那天,籃球社要求全員開一次會,每個人必須到場。林微夏缺席已久,這次卻不得不去。
兩人挽著手去會議室,柳思嘉今天用紅髮圈扎了高馬尾,上噴了香水,路上惹得行人頻頻回頭。
“我的禮是藍包裝紙,底部寫了個嘉字。”柳思嘉說道。還在微博Po了張照片,配文是:等那個人來。手機客戶端的後綴是S。
看到那個字母S,大家紛紛心知肚明地點讚,這樣興師眾,無非是想告訴別人這個禮是柳思嘉送的,誰都不能,除了班盛。
會議結束後,林微夏負責將材送回材室,其他人則陸續離開,柳思嘉則在不遠同人聊著天,正好等。
林微夏走在過道里,準備去洗手,忽然,一道過強的力拉著的手腕往材室里一拽。林微夏被男生摁在門後邊,強勢的影籠罩下來,班盛抵著,漆黑的眉眼下來:
“你送的什麼”
門外不遠,柳思嘉同人聊著八卦臉上的笑意斂住,似乎看見有兩道影一閃而過,但仔細一看,又什麼都沒有,只看見材室的門震了一下,灰塵飄浮在半空中。
柳思嘉朝不遠喊了一句:“微夏,你好了沒有”
聲音傳到林微夏耳朵里,睜眼看著班盛,他仍著,不肯放人。
“我送的是書。”林微夏說道,班盛這才緩緩放開。
今天是聖誕節,每個班都洋溢著送禮的熱鬧氣氛,班上的男生生湊在一起討論天氣,說自己的心愿之類。
有人問林微夏道:“哎,微夏你的聖誕心愿是什麼”
“世界和平。”
“敢不敢再敷衍一點”李笙然嗤之以鼻。
“想去看海。”林微夏臉上的笑容始終淺淡。
柳思嘉手指了一下的額頭,不以為意地笑:“發呆啦你,這算什麼願。”
“是咯,開個車或者坐個地鐵就能看到的事,我就不樂意去海邊,怕曬。”邱明華勾了一下耳邊的頭髮。
寧朝看了他一眼,哼笑:“就你那,還用得著曬嗎,看著就像在海邊長大的海娃。”
全部人哄堂大笑,邱明華氣得臉頰通紅揚言要跟寧朝干架,林微夏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,跟著不由自主地笑。
班盛坐在自己的座上,低下脖頸,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手裡無人機的構造,從始至終沒有參與這場談話。
或者說,他沒聽,更不關心別人說了什麼。
到了換禮的環節,全班鬧哄哄的,班長為了搞氣氛,班上一共六盞燈,滅掉了四盞,只剩下兩盞燈,顯得整個空間的朦朧又昏暗,心裡又刺激。
同學們是按籤順序上去挑禮。每個人的禮都準備得很用心,有些禮的包裝一看就很貴,不難猜出是出自A生之手。
那顆籃球被其他人挑選禮時隨手撥在了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,林微夏盯著那顆籃球,看見半道被邱明華挑走時鬆了一口氣。
林微夏則上去挑了一個像是明信片包裝的東西。
換禮的活結束後,大家收拾東西放學,林微夏把那個禮塞進書包里,柳思嘉跑過來,臉上的表帶著興。
“他沒中我的禮,不知道被誰拿走了,”柳思嘉開口說道,話鋒一轉,挑著細眉道,“但我到一個很班盛的禮。”
林微夏看過去,柳思嘉手裡拿著一個綠的錦盒,上面躺著一串漂亮的手工製作的星星燈泡,隨著按開關的作,燈泡立刻通了電,眼前亮起來,一閃一閃,像天上的星星。
“是不是很像星空,這種風格一看就是喜歡天文的班盛弄的。”柳思嘉的眉梢全是喜悅之。
早已走出校門的寧朝打了個噴嚏,當下疑心被誰罵了,立刻把外套拉鏈拉到頂,旁人見他手指著創可,滲出跡,問道:“朝哥,你手咋了。”
“被鎢颳了一下,”寧朝毫不在意,隨口應道,“走了。”
另一邊,柳思嘉還在同林微夏說著話,不自覺地往第四組的方向看去,見班盛的手搭在邱明華上,俯不知道同他說了什麼。
其間,他似乎還朝林微夏懶洋洋地瞥了一眼。
邱明華竟然把球給他了。
林微夏的心猛地一咯噔,心裡有不好的預,匆忙拉著柳思出校門,耳邊刮過的風有些烘人。
晚上回到家,洗漱完後,林微夏的頭髮答答地披在後,歪頭拿巾頭髮,順便拿起手機找到那個黑的頭像,發了一條信息過去:
凌墨言愛著冷冽,從五歲開始,足足愛了二十年。冷冽恨著凌墨言,恨她暗中搗鬼趕走自己此生摯愛,恨她施展手腕逼得他不得不娶她。這場婚姻困住了冷冽,同時也成了凌墨言精致的牢籠。所有人肆意踐踏她的自尊的時候,尚未成形的孩子從她的身體里一點一點流掉的時候,冷冽始終冷眼旁觀嘴邊掛著殘忍的笑。“冷冽,我累了,我們離婚吧。”“離婚?別做夢了凌墨言,地獄生活才剛剛開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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