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越晚,尤其是在山上,氣溫就降得更厲害了。林微夏不由得瑟了一下,出手機看了一眼,發現在山上只有一格信號了,而且因為人多,消息還發不出去。
到後面手機信號直接消失了。
林微夏怕班盛來了找不到,就在咖啡館前面的長椅上坐著。時間越往後移,雪飄灑得越來越多,遠的樹葉結滿了明的冰晶。
寬闊的空地上,有站在一起拍照,通常都是男生在拍鏡頭中的生,生則做出可的作。
林微夏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看著他們,暗暗在想,一會兒班盛來了,他們要在雪地拍一張照。
時間悄無聲息地過去,天灰下來,開始變得烏暗。
林微夏看了一眼,發現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。
一陣凜冽的冷風吹過來,林微夏抖了一下不由得擁了上的大。
到後面,林微夏被凍得直打,臉發白,就進去點了杯咖啡。
滾燙的咖,四肢百骸地開始回暖,林微夏坐在靠近外面的那側吧檯,時不時地過明玻璃向外張著。
後有一對剛熱的小買了同心結掛在上面,生拿出手機對著它咔嚓拍了一張照,笑著說:
“走啦,我們下山去吃飯吧。”
“嗯,把包給我。”
一直到最後,山上的遊客都走了,店裡也空的都快打烊了,班盛也沒出現。林微夏把咖啡紙杯丟進了垃圾桶,推開門正打算出去。
店主喊住了:“小姐,你是在等人嗎”
“嗯,在等。”林微夏的睫了一下。
“那你別等太久哦,天馬上要黑了,景區快關門了,我們也要下班了,你一個孩子在山上不太安全,可以跟我們一起下去。”店主暖心提醒道。
林微夏點點頭:“好,沒關係,我再等一會兒。”
林微夏走出去,坐在長椅看著口有沒有那道悉的影出現。
可是沒有。
心中不免有些失落。林微夏在想,他是臨時有事,還是說——後悔了。
會不會是班盛發現這些年過去,好像沒有這個人也可以。
所以遲遲不出現。
又等了半個小時,最後景區的管理人員吹口哨催促著景區滯留的遊客趕離開。
林微夏失魂落魄地走下山,走到半路剛好遇到景區的工作人員,就順道一起載了下山。
到達山腳下後,林微夏打開冷門,被撲來的一陣風打了個。
林微夏站在路邊,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在等最後一趟末班車。
沒多久,不遠出現一輛黑的GTR,對方的速度開得很快,猛地一下,像是黑的幻影一般,猛地沖向林微夏這邊。
胎卷著石子快速轉飛到路邊,林微夏以為是路過的車輛,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。
結果那輛車唰地一下停在面前,車門被打開,走下來一道材拔修長的形,目沉沉地看著。
班盛臉頰著,似乎在著點什麼緒,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,瞥見凍得發白的臉又閉了閉眼,緒被他弄了回去。
林微夏看見班盛,垂下眼:“你來了啊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“你沒發現自己來錯地方了嗎”班盛出聲。
林微夏茫然抬頭:“啊”
班盛覺得這人好氣又好笑,他單手著兜,另一隻手捧住的腦袋,說話似乎帶著氣音:
“好好看看。”
一隻寬大的手掌了過來,捧過的後腦勺,男人的手腕有點蹭到的臉頰,他一,林微夏就有點無所適從。
林微夏的腦袋被強行掰過去,映眼簾的是不遠一棵冬青樹下立著的一塊藍的路牌,上面清晰地寫道——清源冬路。
電石火一下見,林微夏一下子明白自己搭錯了公,搭乘的是反向公。
京北的巨鹿山分為南北兩座山,兩地名一樣,咖啡館一樣,景區一樣。
唯一不同的是林微夏在的這條路有座寺廟。
原來是走錯了。
班盛去的是林微夏發他的那個地址——真正的清源東路,他在上面待了半天,耗到手機最後一格電變空白。
以為林微夏放了自己鴿子,但轉念倏地想起,林微夏是個路癡。
於是一路飛速開車趕過來。
今天一整天,因為這些差錯,他繞了快大半個京北城。
“對不起啊。”林微夏一臉歉疚地看著他。
班盛把手揣回兜里,沖開口:“走吧。”
剛要走,林微夏拉住他的手臂,想起了什麼:“等等。”
“你先閉上眼。”
班盛眼睛睇著,那里氣勁出來了,也不接招。
林微夏輕嘆了一口氣,隨即又板著一張臉,語氣有些嚴肅:
“那你不能錯過啊。”
班盛覺得好玩,正想問賣什麼關子,視線忽地出現一陣雪白。
林微夏不知道從哪變一捧白的雪。
準確來說是雪水。
揚起手套踮起腳尖往頭頂用一灑,紛紛揚揚的似羽一般的雪落在兩人的頭頂,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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