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惜在辦公室收拾了半天,都沒接到一個患者預約。
并不氣餒。
只是在心里安自己,第一天是這樣的,以后慢慢的,工作就會多起來。
眼看快到了下班時間,要離開了,門被護士推開,“寧醫生,你有時間嗎?這里有個大面積燒傷的患者!”
寧惜遲疑了一下,道,“可我并不是外科醫生……”
寧惜是專攻科的,心臟和細胞,都有兼修,外科的話也不是說不了解,只是不擅長。
護士也沒想到這樣,“可是,那個患者年紀很小,失態急。現在除了你,剩下幾個外科醫生,兩個下班了,還有三個都空不開手。”
寧惜一聽,是這麼急的失態,皺眉起,“你現在帶我去看看。”
隨著護士來到外面。
還沒走近,就聽見一個母親聲嘶力竭的哭喊。
寧惜走上前。
那個母親一看到上的白大褂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醫生,醫生你救救我兒!”
“你簡單說一下。”
母親竭力冷靜下來,吸了口氣,“我只是出門一小會兒,走前沒關煤氣,想著很快就回來,結果回來的時候,房子燒著了。”
“我兒被救出來,上被燒傷,現在在急救室,但是還沒有醫生接診。”
寧惜立刻去看了,那個孩的況。
結果,不容樂觀。
孩燒傷的況,比想象中嚴重,已經是需要大面積接種皮的程度了。
而寧惜可以完科手,不代表,外科手也行。
寧惜當下有些猶豫。
那母親先一步奔潰了,“醫生!你是醫生啊,不能放著一條生命在眼前,見死不救吧!”
但寧惜的顧慮也不是假的,“我是科醫生,不擅長外科手,我現在讓人找外科醫生來……”
人卻不這麼認為。
不知道什麼是科,什麼是外科,只知道,兒現在岌岌可危!
抓著寧惜這跟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放,說什麼,都不肯讓人走。
護士就勸,“寧醫生,我去找吧,不過也很有可能找到的時候已經遲了……”
寧惜深吸一口氣,“不用了,去手室,我來。”
毅然決然去了手室。
先穿消毒服,經過快速的一系列消毒,進無菌手室。
但在手開始前,寧惜讓人拿來了電話,打了電話給夜無憂。
接到電話的夜無憂,正好空著。
寧惜迅速把自己這邊的況,跟他解釋了一遍。
后者沉聲道,“你換視頻電話,把手機對準,我教你。”
一句話,帶來莫大的安全。
寧惜心下大定,頓時像是打了一劑穩心診。
而之后的手,就是在夜無憂的督促和指點下進行的,寧惜每個作,都準到了極致,認真手的同時,像一塊海綿把所有知識都吸其中。
手結束,十分的順利。
孩安全遷病房。
孩的母親,特地來向寧惜道謝,過程中,淚流不止,“真的,我不知道怎麼謝謝你才好,要是沒有寧醫生,我真的不敢想。”
寧惜出一張紙巾給,“別這樣,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,我只是完自己的義務。”
孩母親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寧惜松了松筋骨,以為這件事,就算過去了。
但轉眼,第二天,孩的母親就送來一面錦旗,上面寫著“懸壺濟世”。
醫院轟了。
寧惜臉都燒了紅,比煮的蝦都紅,好不容易送了家屬,午飯去醫院食堂的時候,又被調侃。
“寧醫生,聽說你早上收到一面錦旗,可以啊,第一天來就這麼轟!”
“你昨天還單獨完了,一個外科手,是不是真的?”
寧惜只能無奈跟這些人解釋,“不是單獨,是有人指導。”
卻又在別人問到是誰的時候,緘口不言。
多次詢問無果,眾人也就失去詢問的樂趣了。
寧惜松了口氣。
雖然知道大家都是善意的,但有時候,這種承不來的善意,比惡意還讓無所適從。
但自此以后,寧惜就在這里出名了。
出名帶來的好就是,找看病的人,一下子水漲船高起來。
寧惜一下從無所事事,變得每天忙的腳不沾地,基本上回到家里,吃完飯洗完澡以后,啥事不干,倒頭就是睡。
當然,工作期間也不乏到一些,很難評的病患。
不過鬧得都不大。
而且這個醫院里的風氣,比京城里的好多了,要是有患者鬧太難看,醫院里的同事,也不會袖手旁觀。
寧惜在這不知不覺待了快一個星期,驗良好。
等終于不忙碌了。
無意間看到還空的窗臺,才想起來,還沒買花呢。
一拍腦袋,都怪太忙都給忘了!
于是,下班之后,寧惜就繞去花店,準備挑一盆花種在窗臺,順便也可以訂購一束花送給夜無憂,聊表謝意。
只是要種的花好挑,賣給夜無憂的,卻犯了難。
花店老板是個剛結婚不久的人,年紀看著沒比大多,溫溫的,見寧惜猶豫,就問,“是想不到挑什麼好嗎?”
寧惜為難地點頭。
“那不如,小姐你告訴我,要送的那個是什麼樣的人,我幫你選。”
寧惜想了一下,“是個外表冷漠,但心……很的人,會憐憫他人,有時候很毒舌,很有責任心。”
隨著出口的話,腦海里漸漸勾勒出,一道無比清晰的影。
也許就連寧惜自己都沒發現,在談論到夜無憂時,臉上總是下意識出現甜的笑,那種笑,就像是懷春。
作為已經是過來人的老板娘,面了然。
老板娘也猶豫了一下,“這種格的話,的確是難挑的。哎有了,要不就送這個鳶尾花吧!”
老板娘拿出的是一束藍的鳶尾。
中間穿著一點白鳶尾,藍白相間,很夢幻的。
寧惜一眼就上了,“就要這個,能城送嗎?”
老板娘表示可以,們家是連鎖的花店,讓留下電話和地址,明天就能送貨上門。
付了錢,寧惜拿著給自己挑的鈴蘭,滋滋地準備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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