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況……很不好。”

盛京秉取下戴著的口罩，抬手了眉心，回答道：“賀林吐的原因，已經查清楚了，那些人不僅給賀林下了‘醉人’的毒，還下了其他的。應該是……多提防了我們一手。”

“畢竟，不管對方清不清楚嫂子知道‘醉人’這種毒的存在，但他們很清楚莫時難是背叛了他們的，既然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賀林活著，那麼給賀林多下一種毒，也不稀奇。”

“……那賀林，現在到底是離了危險沒有？”司晏城強忍著焦慮，沉聲問道。

盛京秉聞言，深深地看了司晏城一眼，語氣黯然地說道：“現在是離了危險，但他的況……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
“雖然對方給賀林下的另外一種毒，還是讓賀林毒發了，但幸好在此之前他已經服用過緩解劑，爭取到了寶貴的搶救時間，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什麼？”

“那些毒，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對賀林的臟造了很大的損害，讓他五懼傷，就算剛才我已經提前做了各種準備，給賀林解了毒，但那些損傷卻是不可逆的，會讓他之后的……永遠都離不開藥調理。”

“除此之外……”盛京秉長長地嘆了口氣，“我在剛才對賀林的全檢查中，發現了他腦部長了一顆惡腫瘤。”

盛京秉的話，讓宋祁念、司晏城皆呆立當場，就連夏宇，也不由得攥了拳頭。

盡管他們都不是學醫的，但也清楚惡腫瘤是什麼。

尤其還是長在腦部的，其危險系數無疑更高。

司晏城聲音艱地問道：“能治愈嗎？”

“說句老實話，就算一半的把握，我也沒有。”

盛京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：“如果說，賀林沒有中過毒的話，大概還有七治愈的可能，但就他現在的況……短時間之本無法接手，只能采取理療法治療。”

“如果勉強給他做手的話，恐怕手還沒解釋，他人就已經先休克死亡。但同樣的，以他腦部的那顆腫瘤況來看，哪怕采取理療法，但時間拖得越久，還是會讓他的病更加惡化。所以……”

“……賀林，還有多時間？”

司晏城深吸了口氣，眸沉地問道。

盛京秉遲疑了一會兒，回答道：“半年。”

盛京秉回答完后，見司晏城的眼神仿佛都快能殺人了，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司晏城的肩膀，安他道：“城哥，這是最為保守的說法，但只要人活著，總是會有希的。”

“對。”

宋祁念也在一旁安司晏城道：“老公，咱們會想方設法救賀林的對不對？所以，專業的事就給專業的人來做，盛京秉擅長藥研究，把賀林給他，他肯定會想辦法的。”

“沒錯，我一定不會對賀林見死不救的。”盛京秉保證道。

在眾人討論的討論中，昏迷著的賀林也被人從手室中推了出來。

“城哥，嫂子，你們那邊還有事的話，先回去忙吧！”

盛京秉看了眼被推往觀察室方向的賀林，對司晏城道：“反正我手頭已經這麼多病號了，再多賀林一個照顧，也不麻煩。這里有我照料著，你們放心就行。”

“……行吧。”

司晏城雖然很擔心賀林，但現在賀林還昏迷著，他們留在這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，再者說還有其他的事要回去理。

而且這里可是第五人民醫院，盛京秉也在這里，賀林在這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。

想到這里，司晏城點點頭，叮囑盛京秉道：“行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，如果有什麼況，給我電話。”

盛京秉抬手對著司晏城做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
……

在回去的路上，由夏宇開著他開來的那輛車，載著司晏城與宋祁念前往祁家人現在所在的別墅。

那棟別墅也是司晏城名下的，如果不是因為司晏城與宋祁念常住的那一棟還沒有修繕完畢，司晏城就直接將人接到那里去了。

“沒想到，賀林居然有腦部腫瘤。”

宋祁念頭枕在司晏城的肩上，語氣唏噓的說道：“可能，當初

他能自己破開所中的催眠，有他也是心理學專業的原因在之外，還有一個原因，就是那顆腫瘤迫神經，反而幫忙讓他那麼快就恢復了神智。”

“嗯，有這個可能。”

司晏城一邊用手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宋祁念的手臂，一邊回答道：“可就算這樣，也無法擺那個腫瘤是賀林的一道催命符。”

“老公，這事……要告訴賀林的父母嗎？”

宋祁念微微仰首看向司晏城，“今天是因為特殊況，再加上是在第五人民醫院，所以才在沒有賀林家屬簽字的況下，給他做了手急救。但他現在的況，是不是應該……告訴他的父母？”

“賀林沒有父母。”

司晏城語氣苦地低聲說道：“不是因為賀林況特殊，而是他本就沒有家屬能夠在手書上簽字，所以才會這樣。”

宋祁念：……

“別想了，賀林現在的況，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，現在也只能寄希在盛京秉的上。”

司晏城長長地嘆了口氣，越發抱了懷中的宋祁念，“人的生命太脆弱，我們永遠都無法猜測，意外跟明天，哪一個會先到。”

“聽天命、盡人事。”

宋祁念語氣懨懨地說道：“還是等賀林醒了之后，看看他的況再說吧！”

說完，宋祁念看了眼前方開著車的夏宇，心異常復雜。

從醫院離開后，夏宇就一直是這樣一副沉默的態度，很明顯賀林的病，給他造了不小的心理沖擊。

或許有的人，會為自己的敵命不久矣而到開心。

但宋祁念知道，夏宇并不是那樣的人。

“夏宇，賀林的事……”

“念念，我不會趁人之危，但我也不會放棄。”

夏宇像是猜到了宋祁念要對他說什麼，搶先了一步說道：“我是為賀林的境遇到憾的，但我并不想因為他現在的況，就因為憐憫他而放棄孟婷，或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，就想著全我跟孟婷。這些，無論對誰都是不公平的。”

“嗯，明白了。”

宋祁念見夏宇能這麼想，臉上終于出了一個欣的微笑。

眼瞅著馬上就到別墅了，宋祁念突然忍不住問道：“夏宇，外公他們，這次是不是能告訴我一些了？”

“你啊，總算是忍不住問了。”

夏宇淡淡一笑，道：“我之前還琢磨著，你能等多久呢！放心吧，一會兒見到他們，他們肯定會對你坦白從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