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述白想著馮連寬的話,轉眸問道:「你......」
可話還未講完,木桃噗通跪在地上,「陛下要打要罰,奴婢都著,只求陛下別遷怒姑姑。」
一旁的馮連寬暗嘆,是個懂的報恩的孩子,不枉費疏麗的付出。
陳述白示意起,「朕沒打算罰你,還要獎賞你。」
木桃愣住,眨眨大眼睛,「啊?」
陳述白抱拳咳了下,「你喜歡什麼,儘管跟馮連寬提,他都會滿足你。」
天上掉餡餅了,還是滿滿的餡。
出宮一趟,木桃變得謹慎許多,忙擺了擺手,「奴婢之有愧,陛下別嚇唬奴婢了。」
討好人都這麼費勁嗎?
陳述白耐著子道:「不必拘束,想要什麼只管說,不說的話,朕才要罰你。」
在他看來,平凡人都有慾念,他不信木桃是個無無求的。
不要獎賞還要被懲罰??木桃不著北了,訥訥道:「奴婢想要姑姑自由。」
不提是不提,一提就天子的逆鱗,馮連寬汗噠噠,笑著圓場:「這個也會實現的,不過不是現在,你再想一個,跟你自個兒有關的。」
木桃又想了想,「我想永遠跟在姑姑邊。」
陳述白、馮連寬:......
這丫頭腦袋是木頭做的?老五真的會喜歡這麼一筋的小丫頭?
因是自己提的主意,馮連寬為了不讓「主意」變餿,掩口道:「陛下不如去討好宮外的晚娘,那子還是懂得人世故的。」
「?」
陳述白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,卻罕見地沒有失了耐,「你去辦,那子喜歡什麼,直接應了就是。」
誰知,當晚馮連寬回來時,臉上溢滿尷尬和無奈,「晚娘和木桃有著一樣的心愿。」
都希殊麗恢復自由。
說來,殊麗算是沒有白這兩個朋友。
陳述白自然知道殊麗為了二人付出過什麼,若是以命換回的都要被辜負,那世間就真沒有可留的人事了。幸好,人心向善。
馮連寬又道:「晚娘還說,陛下真想討殊麗高興,就別鎖著,林中鳥遠比籠中雀鳴得聽。」
「這也是老奴想說的話。」
馮連寬哈哈腰,出一抹笑。他是最先效命陳述白的廷宦,冒死為他牽制住了陳依暮的在庭的耳目,延長了陳述白攻城的時長,這也是他能夠得到陳述白重用的原因之一。
他一直知道陳述白是個善謀的人,謀人心,不失算,可在與上,「算計謀劃」遠不如「真誠實意」打人,與中的利益權衡只會荼毒一段本該好純潔的。
天子缺乏的就是真心,沒有做到敞開心扉,無怨無悔去喜歡一個人,他總是將自己藏得很好,而忘了最樸實的「攻略」手段。
聽完馮連寬的話,陳述白握負在背後的手,了一眼即將破曉的天際,沉寂的眼微泛。
回到殿,他坐在床邊,於黑暗中凝睇沉睡的子,許久才道:「我的真心,你願意要嗎?」
窗前的木桃往龍床方向瞄一眼,剛好聽見了這句話。
天大亮時,殊麗被木桃抱坐起來。
「姑姑,你睡太久了,起來洗漱用膳,然後活活筋骨。」
一提起活筋骨,殊麗就生起煩悶,想要狠狠地扯一下鏈條,卻抓了個空。
雪白的腳踝上空空如也,連那對戴了一年之久的金鐲環也不見了。
「是他......」咬下舌尖,心知除了陳述白,沒人敢擅作主張卸去那副枷鎖。
木桃也是剛剛發現,了細的腳踝,「姑姑,你快起來走幾步路呀。」
殊麗失笑又惆悵,了一眼明亮的外殿,慢慢站起,朝著殿門走去,可即便沒被鎖住,也離不開皇宮,有一堵堵宮牆圍繞,有沒有枷鎖,都是一樣的。
走進庭院中,覆雪的草木等待春日來到,發現庭牆一角蒙了一層半的明瓦,裡面好像種了不月季,只是還未盛開。
木桃跑過來為披上厚厚的裘,陪在罩著明瓦的小型花房前佇立,「今早大總管派人來問,明兒休沐日,姑姑想吃什麼?」
在年關,宮宴極多,天子時常在外廷與臣子們用膳,所以馮連寬才會單獨問喜歡吃什麼,也好提前準備,單設一桌。
「沒胃口,讓膳房按著規矩置辦吧。」
木桃「哦」一聲,拉著往回走,「今早姑姑沒醒時,我看見了明晚來這邊的賓客名單。」
還會有客人來?不就是一個簡單的休沐日,為何如此隆重?
木桃絮絮叨叨說著賓客的名字,笑道:「不僅有儀寧公主、煜王、元侍郎,還有晚姑姑呢,我猜呀,晚姑姑肯定在店裡好生打扮自己呢。」
晚姐姐也會來......這是陳述白單獨為設立的小型宮宴嗎?
是為了哄開心?
作者有話說:
有二更,很晚,寫完就更,明早看,下章掉馬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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