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雪兒當即覺到自己的背後冒出了涔涔冷汗。
默默握了拳頭,強迫自己穩住心神。
隨即蹙起細眉,輕咳了咳,故意著嗓子說道:“蘇姐姐是不是不想做飯,又不好意思說出來,這才故意說要去劈柴啊?”
他們剛到營地不久,就已經各自做了自我介紹,所以知道顧蘇的名字。
“不會等去了,又說自己不會劈柴吧?”
韓雪兒的聲音聽起來和得像細風拂過一般,說出來的話卻實在是有些不中聽。
盡管如此,在場的許多小姐還是紛紛選擇站在了這一邊。
不為別的,就因為顧蘇跟厲司言的親關係,讓們對都抱有一種莫名的妒意和敵意。
們指著顧蘇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,顧蘇卻對此視若無睹,跟著男人們就出發了。
一路上,厲司言都地替拿斧子,不舍得讓在多餘的事上耗費力氣。
顧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莞爾一笑說了聲“謝謝”以後,也就由他去了。
但是這一幕落在人群中另外一個男人的眼裏,事就變了味道。
那個男人就是韓雪兒邊的追求者方昊。
就在前不久,他心的人韓雪兒的心還好,難得願意跟他說幾句話。
但是一看到厲司言和顧蘇兩個人,的神就不太對勁了,也不怎麽再搭理自己,反而一直看著他們。
他問怎麽了,也隻是說,不喜歡顧蘇那個人。
自然地,連帶著他也開始莫名討厭起顧蘇來,總想找個機會去幫他的雪兒出出頭。
眼下,顧蘇連個斧頭都讓邊的男人幫拿,也許真的像雪兒說的那樣,是一個虛偽的“花瓶”罷了。
想到這裏,方昊就不自覺怪氣起來:
“某人出發前不還信誓旦旦說幫我們男人劈柴麽?怎麽現在連個斧頭都還要男人幫忙拿啊?”
一邊說著,一邊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,“我看啊,八連斧頭都拿不起,說幫忙劈柴也是裝的吧……”
周圍的幾人一聽到這話,都心知肚明方昊說的那個人是誰。
一時間,紛紛把目投在了這裏唯一的人上,想看看麵對這樣的冷嘲熱諷會作何反應。
厲司言和霍寒則是一愣,似是想到了什麽,都低頭笑了起來。
在方昊眼裏,這兩人的笑容卻是帶著濃濃的不屑和嘲諷。
這讓他不心中一惱,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,“你們笑什麽!難道我說得不對嗎?”
“就是一個‘花瓶’而已,雪兒說得對,不想做飯就直說,你這麽虛偽,簡直是丟了你們人的臉!”
本來顧蘇不想理會這個突然找茬的男人的,不過一個跳梁小醜而已,不值得影響的心。
誰料方昊的話竟然越說越過分,這讓覺得,不好好收拾一下他都不行了。
顧蘇的眸一凜,臉也變得冰冷了起來。
知的兩個男人已經猜到要做什麽了,心下一涼,在心中默默地替方昊了一把汗。
顧蘇不聲地從厲司言手裏拿過了那把長長的斧子。
不僅沒有像方昊想象中的那樣喊“重”,反而麵不改地把玩起了斧頭,讓斧頭在的掌間悠悠打轉起來。
見此形,除了厲司言和霍寒,周圍的其他人包括方昊都愣在了原地。
他們怎麽也沒料到,顧蘇竟然能輕輕鬆鬆拿起一個幾近三公斤重的斧頭,還能把玩得如此遊刃有餘!
就這麽轉了幾圈以後,人手中的斧頭倏地轉變了方向。
下一秒,那斧頭便離了人的掌控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方昊的方向揮來。
在蒼山的風雪還十分猛烈的況下,斧頭劃過空氣的聲音卻更為淩厲刺耳。
尤其那斧頭還反著冷冽的寒,讓周圍人都不自覺瞇起了眼睛。
方昊直接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,整個人傻站在了原地,彈不得。
所幸的是,斧頭隻是在他側三厘米左右的地方過,往原的空地上砸去。
隻聽“哐當”一聲巨響,方昊猛然回過神來,他的雙已經發,整個人差點跪倒在了地上。
這時,人冰冷徹骨宛若修羅一般的聲音響起,“如果不想那斧頭真的砍在你上,就閉上你的臭,老老實實幹活!”
“否則,我不保證下一次還會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‘失誤’!”
麵對人話語裏不加掩飾的威脅,方昊氣得臉發白,下都被咬出了,卻不敢再多說什麽。
掃了一眼周圍全是幸災樂禍的眼神,他頓時覺得有些許難堪,狠狠地瞪了一眼其他人,便拿著自己的斧頭灰溜溜地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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