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等到這一刻了,果然如林先生說的那樣,檀燈燈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制住激的抖,胡楚意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點,他並未回答,而是起去桌前倒了一碗溫水遞了過去。
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遞了過去,聲線保持著溫平和,“來,你先把藥吃了。大夫說的果然沒錯,你醒來之後會失去記憶。”
檀燈燈並不認識他,甚至連自己什麼都不知道。可莫名就是對他有一親近的覺,面前這個有些陌生的男子遞過來的藥,猶豫著還是吃了下去。
藥丸並沒有異味,清甜的味道,甚至有些好聞。
吃了藥之後才問,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你的未婚夫啊!”胡楚意溫的抬起袖子,替了角的水漬,聲線得仿佛能滴出水來。
“未婚夫?”檀燈燈有些不確定的盯著他。
怪不得對他會有一種親近的覺,原來他竟然是的未婚夫嗎?
想要回憶自己的份,可腦子都想痛了,卻還是記不起來自己到底什麼,於是只能求助的看向面前的男子,“那我又是誰?”
“你檀燈燈,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檀燈燈默默的重複著,從胡楚意的口中,知道了兩人過往的全部事。
胡楚意說他並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人,只知道來自大胤。兩人是在喜州遇見的,在城外救下了還在流浪的胡楚意。
“所以,是我救了你。”檀燈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雖然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,可竟然有能力救人,那是不是說明有本事傍。
不過想想也是,一個無所依的弱子,在外行走,若不是有些本事,也不可能一個人來到這麼偏遠的喜州。
胡楚意點點頭,“對,你救下了當時還是手無縛之力的我,我們私定終,我決定帶你回去見我的父王。”
胡楚意並沒想要瞞自己的真實份,畢竟若是瞞了,後續要跟檀燈燈撒的謊就更多了,索他便用了自己本來的份,反正他現在也自由了,是不是胡楚意,是不是三王子都並不重要。
他為兩人編織了一段好的開始,他告訴檀燈燈,因為他父王不同意兩人在一起,所以檀燈燈服下了假死藥,兩人這才逃了出來。
“那怎麼辦?若是你父王派人追過來,那我們不就無可逃了嗎?”檀燈燈覺得,憑藉著一國之王的能力,想要抓住他們應該非常容易。
開始為他們往後的生活擔憂起來了。
“不必擔心。我們往大胤逃,逃到了大胤,茫茫人海,他就算是想要抓我們也沒辦法。”雖然回到大胤容易被墨傾塵發覺,可普天之大,他不相信他們會躲不開他。
檀燈燈服下了易容丹,如今的面容已經改變了,就算是墨傾塵來了,也不會覺得是檀燈燈。
一些細微的變化讓與從前的檀燈燈大不相同,雖有相似之,可就算是墨傾塵也想不到,這世間還有易容丹這樣的東西。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?”
怕再呆下去,就會被匈奴的王追到了。
看著著急的模樣,胡楚意微微一笑,不聲地說道:“如今你的子不方便,等你好些了我們就走。”
檀燈燈雖不懂什麼子不方便,卻也還是點頭。莫名的就是很相信他,既然他這麼說了,那肯定不會有事。
兩人便在這山中的木屋裏住了下來。
……
“如何?”墨傾塵看著軍醫,清冷的眼神中含著幾分張之。
軍醫猶豫了一下,搖搖頭,“這的損壞程度實在太高了,屬下也實在是辨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王妃,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這沒有懷孕。”
聽到這句話,墨傾塵提著的
心驟然松了下來。
他看著面前的,臉上再無波瀾,果然,他的覺沒錯。見到這的第一面,他並未有難過的緒。
他一直懷疑這本就不是檀燈燈的,一回來就讓軍醫檢驗了一番。
雖然被損壞得不人樣,可檀燈燈懷有孕,這一點還是非常容易鑒別的。
李青喜出外,臉上的笑容都快遮掩不住了,“那是不是說明,王妃現在說不定還活著。”
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,知道檀燈燈死了的時候,他都覺得天要塌了。
大喜大悲過後,又知道檀燈燈沒死,他心有些複雜。
“他的,所以匈奴那邊是在耍我們玩,他們把真正的王妃藏到哪里去了?”衛恒氣憤地說道。
“對呀,他們把王妃藏起來做什麼?”活著的檀燈燈難道不更備可利用。
若是他們是想要拿檀燈燈來做什麼壞事,為什麼又要丟一假的給他們?
墨傾塵的眸有些沉,他也不知道,這個問題或許應該去問胡楚意。
李青後悔莫及,“早知當時就應該把胡楚意抓起來的,就這麼白白放他走了,如今離開了匈奴邊界,再想把他抓回來可就難了。”
衛恒瞪了他一眼,朝他潑了一盆冷水,“當時那種況,你要真把人抓回來了,只怕議和一事就不用再談了。”
畢竟是兩國議和之際,若是為王子的胡楚意出了事,只怕匈奴王也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就准許他們拿假來騙人,不許我們找他們麻煩了。”李青覺得氣憤。
墨傾塵眸微微發沉,沉聲道:“議和一事本王要親自前往。”
既然知曉檀燈燈沒死,那麼不論是刀山火海,他都要去闖一闖。
衛恒一聽,這可了得,“王爺您這是要親自去犯險,若是出了什麼事,這軍中可就無人打理了。”
墨傾塵為主帥,這軍中可不能了他。
昔年也不是沒有談議和談到一半又打起來的,哪里能夠讓墨傾塵冒這個險。
李青輕輕的推了推他,這人是豬腦子嗎?檀燈燈如今生命危在旦夕,墨傾塵哪里顧得了那些,只怕王爺現在恨不得上翅膀,趕飛過去。
他們勸也是無用,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好萬全準備,確保墨傾塵安全。
“你推我幹嗎?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
“走,我出去跟你說。”李青一把拉著他出了營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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