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3章離心

“可能檀大夫是覺得這樣的小事不用同王爺匯報吧。”李青在一旁輕聲答道，為檀燈燈的行為辯解。

李青說的也有理，畢竟檀登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，的離開對于冀州來說無關痛，墨傾塵為王爺，自然不會用這種小事去煩他。

墨傾塵也覺得自己的在意有些莫名其妙，擺了擺手，“罷了，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
李青和厭離兩人對視了一眼，眼中均帶著幾分奇怪。他們不明白為何王爺會對一個大夫的離開如此在意。

出了書房，李青詢問一旁的厭離，“你說王爺這是怎麼了？不過是離開了一個大夫而已，他為何看起來這般不高興？”

“許是王爺舍不得檀大夫吧。”厭離慢悠悠的答道，神中帶著幾分無所謂，仿佛對這一切都不太關心。

“你怕是瘋了。”許青覺得在說笑，“王爺是什麼人？怎麼可能隨意對一個大夫產生不舍的緒。”
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，你自己去問王爺。”厭離丟下這句話，不理會李青，轉便走了。

李青看著離開的背影，眉頭輕皺，了下，“以前王爺有這種緒都是對王妃，難道王爺……”

他心中悚然一驚，不可置信的喃喃道：“難道王爺對檀大夫……”

還未等他自己說完，他便直接否定了，“絕不可能，絕不可能，王爺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
王爺對王妃的心那可是天地可鑒的，王爺怎麼可能對別的子產生不該有的緒。

定然是他胡思想了。

不過轉念他又覺得也不是沒道理，畢竟王妃都離開這麼多年了，萬一王爺因太過寂寞想要找個人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。

這麼說來，他倒也覺得不那麼奇怪了，畢竟那檀大夫與王妃確實是有些相像。

萬一王爺因為久不見王妃移，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
越想李青就越是汗流浹背，這可不行，王爺是王妃的，別的人可別想。

幸好檀登走了，倒也省得他為維護王爺和王妃的，從中做破壞。

……

遠的群山連綿起伏，清晨的霧氣有些大，襯得山間若若現，如畫一般。過薄霧，灑在山巒之上，給這幅畫卷增添了幾分神與寧靜。

檀燈燈正盯著這景發呆的時候，一道清樂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。

“喝口水吧。”

玉白的手遞過來一個水壺，男子輕的聲音傳來。

檀燈燈愣了一下，抬起頭便看見了胡楚意，頓了頓，面上出一笑容，手接過，“謝謝。”

胡楚意見的緒不高，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暗，提起袍子在的邊坐下。

他穿著一襲青衫，擺隨風輕輕擺，顯得格外飄逸。

“你看起來心很不好。”他輕聲問道，嗓音中帶著幾分暗啞。

其實不用問，他也知道為什麼會心不好。

檀燈燈仰頭灌了一口水，抬袖了角的水漬。

“沒有，我只是有些放不下冀州城的百姓。”輕聲回答，聲音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憂郁。

胡楚意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了拳，“其實你不用擔心的，冀州城有那麼多大夫，就算沒有你，他們也不會有事。”

檀燈燈笑了笑，沒接話。

當然不至于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，只是覺得有些莫名的抑，連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
好像出了一趟錦州之后，的心思便不能全然放在一個人上，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到底是對是錯。

可出了遠門一趟，確實想明白了很多東西，不想留在胡楚意邊，永遠的被困一輩子。

是的，是被困。

從前不知道天地的廣闊，所以不覺得那一方小天地會困住。

可來了冀州一趟之后，發現這天底下還有很多事值得去做，也沒必要一直待在一個小天地中。

的心變野了。

胡楚意自然也察覺到了的不同，他抿了抿，“你出來這一趟，好像變得很不一樣了。”

他的聲音中帶著

一不易察覺的失落。

“有嗎？”檀燈燈淡淡的笑了笑，“或許是見識過這天地的廣闊，才越發覺得自己不能只拘泥在一方小院中。”

的眼中閃過一堅定，“這天下還有很多需要我的人。”

從前不知道為什麼不愿甘心的待在一方庭院中，總想要去外頭闖一闖。

現在明白了，的心是向往自由的。

胡楚意的臉冷了下來。

他就知道，一個人就算是失憶忘記從前的事，卻還是會隨著自己的本心而走。

檀燈燈是自由的，永遠也不可能拘泥在一方庭院中，做一個深閨婦人。

哪怕就算忘記了墨傾塵，也沒有上他。

他心中竟然有些后悔放出來，若他當初全力阻止，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。

“燈燈，別胡思想了。”胡楚意嗓音略有些冰冷的說道：“你還有小卿譽，若你行走江湖，行醫問藥，那小卿譽怎麼辦？你總不能讓他跟著你一輩子風餐宿吧。”

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責備。

檀燈燈愣了一下，隨后笑了笑說道：“我只是突然這麼想而已，胡說八道的你也別信。”

試圖用輕松的語氣來緩解氣氛，但心深，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認真的。

“收拾收拾，我們接著趕路吧。”胡楚意站起，剛準備離開手被人一把攥住。

他詫異的垂下頭，對上了檀燈燈清亮的眸子，“你別在意，我真的就是自己胡思想的，別生氣。”

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，仿佛在祈求他的理解。

這樣的想法有點太過離經叛道了，若是胡楚意，也會生氣。

胡楚意微微一笑，安式的拍了拍的手背，“放心，我沒有生氣。”

他試圖用微笑來安，但心中卻是一片混。

檀燈燈放下心來，卻并不知道，男子在轉過后，臉上的溫笑意陡然變了。

或許是那藥又開始不起作用了，這些年他見檀燈燈沒有往外跑的心思，在錦州城定了下來，以為一切都是好的開始，所以停了藥。

現在他才發現，太過心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