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聽也愣了下,
“是啊,不過我大伯他們不在南城,兩家也沒什麽往來,還是以前爺爺在的時候,一年會見一次,現在倆老人過世了,都好幾年沒見了。”
還真有個堂姐啊。
溫旎忍不住皺起眉。
“你怎麽突然問這個?”
“我今天遇到了。”
薑聽也驚訝了一瞬,“啊?來南城了?”
“似乎是的。”
“來南城做什麽?遇到就遇到吧,沒什麽好理的,當初眼紅我媽帶來的家產,早就和我家鬧翻不來往了,如今來南城,八又想拿點什麽好吧。”
溫旎聽著薑聽也的吐槽,也沒再說什麽,兩人聊了幾句薑聽也要去洗澡,溫旎便結束了通話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,總覺得這個堂姐出現得有點詭異。
不過既然聽也也說有這樣一個人,又說不了哪裏不對勁。
想到兩人在車旁親的樣子,溫旎深吸一口氣,趕走腦袋中的胡思想,準備洗澡睡覺。
隔了一層天花板,男人站在窗前正在打電話。
原徜在那邊匯報著什麽,說話間,他發過來幾張照片。
傅西聆退出通話界麵,打開。
是薑聽也在國的幾張生活照。
看著照片中和溫旎相似的樣貌,傅西聆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。
他突然記起,當初見到的薑聽也和後來的,尤其是素的時候,確實是不太一樣的,還以為是濃妝和素的區別,當時並沒有多想。
但此時看著照片中的薑聽也,他才意識到,不是妝容的區別,而是本就是兩個人。
雖然這幾天心裏有了懷疑,甚至剛才找了個旗下藝人裝薑聽也堂姐的一番試探,已經讓他幾乎認定溫旎和薑聽也本不是一個人,
可當真正看到,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原徜在電話繼續陳述,
“薑聽也在國讀的大學,學的是服裝設計,紀秦川作為換生在國待過一年,就是那時候和薑聽也認識的,本不會說法語。而且現在確實懷有兩個月的孕。
至於溫旎,畢業於全球三大翻譯學院之一的翻譯專業。和薑聽也三年前就認識,在法國公寓的房東說,失蹤了半年多時間,回去後付清房租後就申請了國的學校繼續進修。
一年後就去了薑聽也和紀秦川所在的城市。
兩年前發生過一件事,紀秦川的死對頭綁架了和薑聽也,期間薑聽也為了救了點傷,後來就做了紀秦川的書。”
原徜此刻已經能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著這些事。
誰也不知道他當時查出來的時候有多驚訝。
他很難想象這兩人這麽像,而且所有證據都顯示,那個在南城的“薑聽也”是假的。
傅西聆許久不說話。
原徜猜測他一下子可能接不了這個事實。
試問哪個男人被兩個人耍得團團轉不生氣?
更過分的是,那人現在還在騙他!
原徜以己度人,以為傅西聆現在大約氣得想找人當麵對峙。
誰知他隻是輕飄飄說了句,“你繼續去查,溫旎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,才願意冒險頂替薑聽也。”
原徜“啊”了一聲,撓了撓頭,“那我是不是還要去一趟法國?”
“去吧,正好放你假。”
“哦,那好吧。”原徜好奇,“那你打算怎麽對付那位溫小姐啊,要拆穿嗎?”
傅西聆想起那張因為“姐姐”出現而慌張了一秒鍾又迅速鎮定的臉,淡淡道,“這點證據還不夠。”
不夠?都這樣了還不夠嗎?原徜疑。
然而傅西聆沒有解釋,他淡淡道,“你繼續查下去。”
原徜清楚他這是不想多說,也就沒再追問。
傅西聆掛了電話,站在窗前,看著起了濃霧的夜幕,原本漆黑的瞳孔似乎被融進了夜,變得越發的濃稠。
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,自己卻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去猜。
隻能說太會偽裝,演技太好。
從當初進他的酒店房間開始,就是一場騙局。
的勾引,到後來的喜歡,都是假的。
所有的一切,都是為了利用他讓他幫助薑聽也退婚。
和薑聽也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,才讓答應做這樣的事。
傅西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,重重地呼出,似乎隻有這樣,才能把心中的鬱氣全部排除。
本就不在意自己。
為了騙他,甚至可以委屈自己和他上床。
這個人,心可真是狠啊。
傅西聆氣,卻更氣自己。一個假姐姐就試探出了不是薑聽也,自己為什麽早一點沒有發現?早一點發現,就不會有機會逃離。
他將煙握在掌心,忽視著熱度帶來的灼痛,這點痛和心裏的怒火比起來,本不算什麽。
他淡漠地盯著電腦裏關於的資料直到深夜。
時間很快到了傅氏供應商大會,地點在某六星級酒店舉行,堪稱行業盛事。
全國五百多家合作單位到此一聚,紀秦川要在這種場合以新人姿態穎而出難如登天。
溫旎穿一襲斜肩紅修禮服,陪著紀秦川出席,看到這種陣仗,紀秦川臉有點不太好看,
“傅西聆是不是想趁機報複,故意讓我們難堪?”
溫旎其實心裏也有這種想法,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,不可能就此放棄。
偏頭對著分公司總經理道,
“這次大會傅氏將挑出十家新公司進行匯報,紀氏也會在列,陳總您匯報的時候就和咱們通確認的那樣就行。”
陳總了一下腦門,有點張,但機會隻有一次,不能錯過,隻能著頭皮上。
十家公司匯報是在一個私的小廳裏進行,隔壁宴會廳就是酒會現場,因此溫旎三人從進來就一直待在這裏等著。
然而等了半天,整個小廳裏麵也隻有他們三個人。
紀秦川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溫旎也注意到了,安了一下紀秦川和陳總,站起要出去看看況,一走到門口,恰好遇到找過來的林潯,
“溫小姐,你們怎麽在這裏?報告會已經結束了啊。”
溫旎臉一變,“什麽意思?我們一直在這裏等,如果換地方為什麽沒人通知我們?”
林潯皺著眉道,“不可能啊,報告會從開始就定在竹園。”
紀秦川聽到他們講話,也走了出來,正好聽到林潯說的話。
他什麽時候遭過這樣的冷淡,臉已然十分難看,“傅西聆這是耍我們?”
溫旎知道他被人耍了一道,連忙低聲勸,“你先別急,我去問問怎麽回事?你和陳總出去照常應酬,就算沒有傅氏,還有現場這麽多家企業,這些都是我們以後的資源。”
紀秦川一想也是,但表依然僵著,冷著臉走了出去。
陳總也跟了出去。
溫旎住林潯,“林助理,傅總在哪?”
林潯看了一眼,“在蘭園包廂。”
溫旎點點頭,“我過去找。”
說著就要走。
林潯突然住,因為妝容的區別,氣質也有點不太一樣,他不確定的問,“你是薑小姐吧?”
溫旎頓了一下腳步,轉過頭道,“我溫旎就好。”
迫不及待離開去找傅西聆。
傅西聆此刻正在蘭園和人談事,溫旎一打聽,是報告會公司之一的代表,三十多歲的漂亮人。
人坐在他邊談笑風生,修剪得致的指甲漸漸靠近他的大,就在要到之際,溫旎突然出現,“傅總,我有想和您談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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