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清倒臺加上跟姜矜離婚,這對三合集團是兩個重大打擊。
「靠山」沒了,合作夥伴也沒了,對民信心是兩個重大打擊。
如果公布跟京旭集團合作的消息,會讓民暫且安心,有利於回升價。
謝容與輕笑,「矜矜,你現在最該做得是跟我割席,然後做空三合集團的票,趁著三合集團票大跌的時候大賺一筆。」
姜矜覺得他在嘲諷,淡淡道:「你不用試探我,我不是趁火打劫的人。我跟你打電話是想為你提供幫助,不是聽你嘲諷的。」
謝容與知道姜矜是誤會了。
他嘆息,「矜矜,我說得是真心話,沒有試探你的意思。」他著無奈說:「我已經把你和京旭集團從渾水裡摘出去了,就別再為我趟進來了,好嗎?」
姜矜心底一冷,「摘出來?你是故意要跟我離婚,你早就知道林若清要出事?」
「不是早就知道。」謝容與語氣平靜,道:「他出事,是我一手所為。」
那天晚上,林若清突然自份,倒給他一個跟姜矜離婚的藉口。
謝容與很清楚如何使自己在這場風波中全而退,唯一難辦的是如何不波及到姜矜和姜家,離婚是唯一的解決辦法,只有離婚,才能跟林若清割席跟他割席,才能使姜家不風波影響。
但他如何捨得跟姜矜離婚呢?他不可能離婚的。
那也好辦,不想離婚但可以造已經離婚的假象,於是有了那場鋪天蓋地的離婚宣傳。
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離婚了,其實他們沒有。
姜矜默然,「他是你舅舅,或許也是你的父親,你們沒有深仇大恨。」
實在不理解謝容與為什麼要布局把林若清拉下馬。
謝容與輕聲說:「矜矜,我不願意退後一步給他的仕途鋪路,那他就只能退下來了。」
他不想姜矜覺得自己太過冷,解釋說:「矜矜,我沒有污衊他,紀委收到的舉報都是切實的,他該為自己玩弄權付出代價。」
「那好吧。」姜矜不會因為自己所謂的正義指責謝容與什麼,也不會勸解,這個話題點到即止。
想掛掉電話,謝容與卻問:「矜矜,你在國外,是嗎?」
姜矜言簡意賅,「我在天上。」
在一萬米的高空,在飛向拉斯維加斯的航線上。
*
掛斷電話之後,謝容與一直看著手機出神。
他察覺到,姜矜對他的態度疏遠很多,不能再這麼下去,若不然,假離婚遲早變真離婚。
他告訴李敬,「幫我訂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。」
李敬委婉道:「Boss,公司在關鍵時期。」
現在,林若清被停職查辦的消息雖然只有寥寥幾人知道,但用不了多久,這個消息就會擴大化,進而影響到三合集團,他覺得,大Boss現在應該摒棄兒長,專心幫三合集團度過難關。
謝容與淡淡問:「反擊方案一個月前就定下來,你們不會照著章程辦事?」
「但是,您在這裡,會穩定軍心。」李敬態度堅決。
謝容與垂眸,輕輕點頭,「那就留在這裡,陪著你們。」
李敬鬆口氣。
他出了總裁辦,去投資部跟孟初說:「大Boss還是很清醒的,他沒那麼兒長,我一勸,他就不出國了。」
他手,要那份賭資,「我賭贏了,把我的一塊錢給我。」
孟初利落掏給他一個鋼鏰,又笑嘻嘻說,「再賭一次,我猜最晚後天,你家大老闆就得出國了。」
「怎麼可能?」李敬說:「林部長的消息出來最早也得是三天之後,老闆答應留下來穩定軍心,那怎麼也得在國待夠一星期。」
孟初撇了撇。
年輕人,你還是太不了解你家大老闆了。
天大地大,不如他老婆大。
他記得三年前,三合剛剛恢復元氣,謝容與在柏林進行一個極為關鍵的商業談判,這次商業合作價值千億,最耗時也得三個月。
但最終這次商業談判只花費不到兩個月時間。
為了短時間,謝容與甚至喪心病狂挑起合作家族的部鬥爭,讓合作方換了一個崇尚工作效率急子的項目負責人。
謝容與之所以這麼花心思,是因為那個月是姜矜生日,他得趕回去給姜矜過生日送禮。
當然,他回去之後本沒見不著人,因為那時候姜矜去雲城「支教」了,也就是——去見林逾白了。
「賭不賭?」
李敬莫名有些心慌,「賭吧。」
不出孟初所料,謝容與為了速戰速決真的喪心病狂,本該在三天後出的消息在當天半夜就登頂熱搜。
熱搜只一個名字——林若清。
三合集團的價急劇變化,幾個小時就水20%。
當晚,謝容與留在三合大廈穩定軍心。
蔡泉看到消息時很震驚,「傳的這麼快?」
飛機剛剛降落在拉斯維加斯麥卡倫機場,姜矜跟蔡泉住當地的五星級酒店,訂的是總統套房,蔡泉住在套房套間裡。
姜矜換完服從帽間出來,出手,「我看看。」
蔡泉連忙把手機遞過去,「按道理,消息出來最早也得是三天後,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?」
姜矜垂眸,眼波微轉,笑了下,「有人推波助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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