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蔣承言上了車,霍也出來了,手上抱著一瓶酒一盒茶葉,“爺爺帶給顧爺爺的。”
溫景初趕忙上去搭了把手!
等霍打開後備箱,一旁車子的引擎正好響起。
夫妻倆齊齊循聲,就看到蔣承言搖下車窗。
他瞥了霍一眼,視線再轉到溫景初上,角輕輕咧開,聲音沉穩道:“景初,有任何問題,可以找我。”
然後在霍怒目的注視下揚長而去。
溫景初莫名覺得脊背一涼,小心翼翼的扶著霍的手臂輕聲說:“我,不知道他在說什麽。”
霍是又緩了幾秒鍾,眼底才恢複清明,然後朝蔣承言離開的方向輕嗤一聲,“跳梁小醜,他想挑撥離間當我不知道呢!”
溫景初心裏沉的慌,又被他逗得想笑,但到底沒笑出來,隻挽住他的胳膊,“那,我們也出發吧?”
霍點了下頭,攬著的腰,繞到副駕駛座外,幫開了車門。
大年初一,家裏的司機都在放假,他這是要自己開車了。
可他上還有傷,溫景初彎彎角,“今天我來開吧!”
作勢要將男人塞進副駕駛座,卻被男人反手塞了進去。
不放心,“你,可以嗎?”
“廢什麽話,我隻是傷了,又不是廢了。”然後幫係好安全帶,關上車門,拍了拍手繞去了駕駛座的位置。
車子緩緩上路,溫景初側側靠在椅背上,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。
他自來就是長相出眾的那一掛的,就是“”的人看著不順眼,但今天,覺得特別順眼。
抬手,比了個相框。
然後就聽男人問道:“幹嘛?”
溫景初一怔,隨即放下手,又聽男人洋洋得意說:“霍太太這是沉迷我的不能自拔?”
溫景初:“……”
看吧,這人,順眼不過幾秒。
擺正姿勢,滿不在乎說:“油膩死了!”
正好遇上紅綠燈,霍便扭頭過來,輕了一把劉海,“這樣呢?”
溫景初有些傻眼,看他一副中二模樣,終是沒忍住笑出聲,“傻子!”
霍眉頭微皺,手過去了一把的腦袋,裝模作樣的板起臉,“再給你一次機會,霍太太想好了再說。”
赤的威脅,溫景初無語又好笑,言不由衷,“呀,這是誰家的小帥哥!”
然後一本正經問他,“這樣可以了嗎?”
霍薄抿一條直線,“霍太太,能不能用點?敷衍!”
溫景初扶額,真難伺候,撅了撅,忽的想到了什麽。
歪頭問他,“你上學的時候,應該聽過很多這樣的吶喊吧?”
霍就頓住了,警覺的看了看,否認說:“怎麽可能,我可沒那麽招搖,倒是溫老師,以前,不慕者吧?”
溫景初:“……”
怎麽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呢?
上學的時候,的確是有不書,鮮花巧克力什麽的,不過基本上也到不了手上,顧星遲中途就會給理了。
所以,攤攤手,“還行吧,慕的肯定有,誰年時還沒個暗過的人。”
然後就又遭了霍的眼神洗禮,“你有暗過的人?”
溫景初無奈,“不是吧不是吧?沒開始過的醋你也要吃嗎?”
霍看著,眼裏都是不滿,正好綠燈亮,他一腳油門,車子行出去。
溫景初抓著扶手,扁了扁,“其實吧,也不算暗。”
“隻覺得每當我有事的時候,就好像有他的影。還會在舞蹈室外看我跳舞,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打過照麵。”
“一直到我14歲出事的時候,其實我一直也有懷疑,救我的人不是顧星遲,是他,可是,太縹緲了,我甚至去看了心理醫生。”
溫景初眨了眨眼,覺得有些苦惱。
隻不過,自顧生悶氣的霍,語氣卻緩和了下來,他好似不再那麽介意,甚至有些興趣的問,“怎麽說?”
溫景初瞇著眸,“醫生說我心太孤獨了,所以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神依托。但我覺得他真實存在過。因為14歲獲救之後,我便沒有那種覺了。”
“但是我18歲的時候,他好像又回來看過我,還送了我一份禮。”
是那年聖誕節,從舞蹈室出來,門口放著一束玫瑰花,還有一卷卷軸,是手抄版的《上林賦》,而那一年,正好是手抄書表白最火的時候。
緩了一口氣,繼續說:“我猜他可能有別的更重要的事要做,所以在我14歲的時候離開了南城。”
“那你,就從來沒有想過找到他?”霍語氣沉沉,但車速卻明顯緩下來。
溫景初輕笑,“他刻意不現,或許就隻是想遠遠看一眼吧。再說了,他有心躲我,就算我耗盡心思,也未必能找到吧?”
“又或許,我其實已經跟他打過無數次照麵,隻是他並不願意認呢?又何必要去打破這一層平衡。我心裏激他就好了。”
霍“哦”了聲,音莫名有些傷懷,沒頭沒尾的說了句,“你這人,沒良心的。”
溫景初臉一僵,這話沒法接,便幹脆不接了。
是這麽沉默了會兒,過車窗照進來的曬的暖洋洋的,忍不住就打起瞌睡。
半醒半睡的時候,就聽到霍說:“睡吧,到了我你。”
就迷迷糊糊“嗯”了聲,安心的睡了過去。
中途車子好像顛簸了一下,拿在手上的手機應該是掉了,也懶得去撿。
想著回頭到了地方再找。
霍是在停車之後,想醒的時候,低頭看到夾裏的的手機的。
然後心的幫撈了出來,正好有消息進來。
他就很不經意的看了眼,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另外一個對話框的id。
霍瞥了一眼還在睡的霍太太,又看了看手機。
到底還是解了鎖,點進那個對話框裏。
是一個視頻,他將音量調到最小之後點開。
幾秒鍾後,霍的臉沉的能滴出水來,握著手機的五指指節咯咯作響。
他凝視屏幕好一會兒,手指點開刪除鍵時,忽就聽副駕駛座上的霍太太“唔”了聲,旋即眼皮一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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