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了個柴火進灶,問花逸安,“爹爹,你家在京城,一定很大吧?” 宸王府,好幾年沒回去了,估計也沒什麼變化。
花逸安淡淡的說道,“很大,有很多院子,有花園。
房子多,很高很寬敞。”
“哇,爹爹家好有錢啊。”
眼冒星星,“那爹爹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回去看看啊,我不是有爺爺嗎?不知道爺爺喜不喜歡我。”
“他不喜歡也得喜歡,爺帶回去的人,都必須喜歡。”
花逸安揚起下,誰敢給爺喜歡的人甩臉子,那就是不給爺面子,會很慘的。
“爹爹,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看啊?”抱住花逸安的胳膊,“我就只想去看看爹爹住的地方,看一看就回來。
我還是很喜歡這里的,這里有小姑,大爺爺他們,還有我的小伙伴。”
花逸安低頭看著睜著大眼睛一臉期盼,說只是想看看時,還眨這大眼睛,仿佛在說,看我多真誠。
忽然就想逗逗他,“你要想清楚哦,去了爹爹家就不能在回來這住,響水村的沐家只能逢年過節才能回來看看。”
“啊?”苦著臉,放開花逸安,“那怎麼辦啊,我喜歡住在這里。
我要、小姑和大爺爺他們。”
花逸安一派嚴肅,“你娘嫁給了爺,以后那邊才是你的家。”
“哦。”
想了好久,越想眉頭皺得越。
直到歡喜拿著洗好的菜進來,站起來,“娘親,我們以后住在哪里啊?” “當然是住在這里啊,你忘啦,明年我們就要蓋新房子了。”
歡喜放下東西,“娘親在鎮上坐診,到時候我們有錢了,也可以在鎮上買套有小院子房子,你在鎮上念書。”
眉頭舒展了許多,不放心的問,“不去爹爹家住嗎?” 歡喜看向花逸安,這廝又給兒子說什麼了? 歡喜拿了炭塞進灶里,“你爹爹的家在京城,不遠,想去看看就回去看看。
就我和小姑兩個兒,娘親呢是招你爹贅的。”
贅?虧這丑人想的出來,真是個爛主意。
爺要份有份,要錢有錢,要貌有貌,需要贅? 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歡喜,丑人,當初冒充你夫君,沒說是贅。
趕給圓回來,不然一拍兩散。
“什麼是贅啊?” “贅呢,就相當于你爹爹嫁給了娘親。
你看你和娘親一個姓,都姓沐,你爹爹姓花。
他是贅,所以呢你就跟著娘親姓。”
歡喜看了眼黑臉的花逸安,繼續說道,“你爹爹什麼都不干,也沒錢,娘親養著他。
沒辦法,娘親娶了他,就得對他負責啊。”
“原來贅是這樣的。”
仰頭笑著摟住花逸安,“爹爹,我可以住這里了,太好了。”
見花逸安不太高興,安道,“爹爹你放心,你要是想家了我和娘親送你回去。
跟你在你家住兩天再回來。”
歡喜心里好笑,“不過你爹是男子漢,說他贅他會不高興的。”
轉頭看向花逸安,果然見他一臉的不高興,瞪著娘親呢。
撒的趴在花逸安的懷里,“爹爹,你別害,我娘這麼好,我他們也很好啊。
你嫁給我娘,我娘疼你,我疼你,我他們都疼你,你賺了。”
小不點很會安人,合著是爺占了大便宜了。
這母子倆要去算計人,把人賣了還得幫著數錢。
反正不是真的,爺不生氣,“賺了,可是你娘還跟爺要藥錢呢。
剛才是不是說養爺的?” 點頭,“對,娘親是說過要養爹爹的。
放心吧,娘親跟你開玩笑的,肯定不會跟你要錢的。”
丑人小氣著呢。
花逸安附耳道,“記賬了。”
“其實爹爹很有錢的,就別和娘親計較這幾個銅板了。”
相比花逸安,更心疼歡喜,“娘親很辛苦的,咱們是男子漢,要疼。”
偏心眼。
花逸安佯裝不高興,“先前是誰說疼爺的,這會兒又幫著他娘親說話了。”
“哎呀,爹爹。”
拱了拱花逸安,“我們是男子漢,要大度,不和小子一般見識。”
“是不是呀,爹爹?”見花逸安臉緩和了,放心了,爹爹不生氣。
爺已經很大氣了,被調戲、被捉弄都沒生氣。
丑人,要是以前,你不知道死多次了。
這兩個人,以為說的小聲自己就沒聽見了?還有,花逸安那什麼眼神,小肚腸自以為很大度。
沖著正盯著自己的花逸安拋了個眼,歡喜轉從菜櫥里拿出豬肚。
豬肚是鹵好的,切細條。
然后是蔥姜,蒜末。
木耳泡好了去掉底部的,洗干凈切。
考慮到花逸安不能吃辣,這次歡喜涼拌沒有放辣椒,改蒜香的。
灶膛里的炭燒的差不多了,歡喜拿了炭盆過來,把炭夾出來,加上新炭準備烤魚。
丑人真是不知廉恥,又勾引爺。
真為死去的丈夫慶幸,還好死的早,不然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。
阿嚏~ 花逸安的手,“爹爹,你坐過來一點,對著火暖和。”
“好。”
都是被丑人給氣的,花逸安心里生著氣,眼睛卻盯著歡喜的影。
這兩個大小吃貨,都惦記著好吃的,養了這兩個,歡喜覺得真是甜的負擔。
明日是除夕,很多吃食要先準備好,不然明日半天來不及。
吃過晚飯,家中四個子都在廚房里忙碌。
一口鍋里炸丸子、蘿卜素丸子、魚丸子等,還有許多面果子,比如貓耳朵、蕉葉等等,別人來串門拜年,要拿出來款待。
另一口鍋要蒸饅頭、包子、菜包子和發糕,要蒸夠初一的,大年初一不能刀。
沐大昌和沐凌峰把泡好的糯米挑去村東頭的石磨上,磨漿水,沉淀后結塊。
明早和大年初一的早上要吃糯米湯圓,團團圓圓。
這些東西弄好,已經到了半夜。
聞了聞上,一子油煙味。
歡喜熱了一鍋熱水,端進柴房把上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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