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的花逸安并沒有睡著,給講的故事還沒講完,這孩子就已經睡著了。
今天跟著沐歡喜去醫館,在客房里看書,背書沒耽誤,鬧了一天也累了。
自己卻怎麼也無法睡。
豎著耳朵聽門外的靜,就聽廚房里傳來切菜的聲音和說話聲笑聲。
這麼晚了還不睡,明日再做也行啊。
沒有歡喜的被子里,好冷。
等了好久,終于聽到幾個腳步聲往堂屋里來了,結果,丑人沒進來。
“難不,又去夜會郎去了。”
花逸安決定起來看看,抓個現場。
剛掀開被子,門從外面推開了。
花逸安趕躺下,裝睡。
歡喜拿著燭臺推開門,見床上一大一小已經睡著。
在的臉上親了一下,“兒子,做個好夢。”
看花逸安上的被子沒蓋好,一邊的肩膀還在外面。
歡喜搖頭,“這麼大個人了,還掀被子,還沒省心。”
給花逸安蓋好被子,歡喜坐在床沿,“你說你,一看就是錦玉食、被家人呵護備至長大的。
在邊關的時候也沒吃什麼苦吧,卻住在我們家,又臟又破的,實屬委屈。”
知道委屈了爺,以后就對爺好一點,多做點好吃的安爺。
歡喜又道,“大過年也不回去,也不怕你家人擔心啊。”
擔心爺的人,一個掌都數的過來,爺才不會說,爺不在乎。
搖搖頭,歡喜吹了蠟燭, 。
為了避免明天早上一起來,又是兩人相擁的尷尬場面,歡喜睡在了腳頭。
再說明早起得早,也不會吵醒兩人。
聽歡喜睡在了腳頭,花逸安睜開了眼睛。
丑人還知道點廉恥,不和爺睡在一頭。
又想,不對啊,爺長得這般神俊朗,風霽月,怎麼能舍棄了這一頭,跑去腳頭睡了呢。
丑人,得到了爺就不珍惜爺了。
聽著歡喜均勻的呼吸聲,熬到半夜的花逸安也撐不住,睡過去了。
夢里,丑人又親爺了。
的落在臉頰上,溫溫熱熱的,很舒服的樣子。
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,下被丑人抬起,“你,遲早是我的。”
“嗯~”爺好的地下了頭。
花逸安從夢中驚醒,“啊~” “怎麼了?”聲把歡喜驚得坐起來,手了下花逸安的額頭,“沒發燒啊,你一大早的魂啊?” “丑人,爺做噩夢了。”
打了個呵欠,歡喜又躺下,“誰還不做幾個噩夢啊,沒事兒,醒了就忘了。”
“忘不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歡喜順手扔了花逸安的棉襖過去,“趕穿上,大過年的,別冒了。”
花逸安穿上棉襖,苦著臉,“噩夢就是你啊,丑人。”
...... 歡喜也不睡了,起床穿,“這什麼知道嗎?” “什麼?” 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。”
歡喜扶了一下耳旁的碎發,“哎,你這麼惦記我,我真是寵若驚啊。”
“誰惦記你了,爺才沒有。”
花逸安強調,“爺說了,爺做的是噩夢,噩夢,知道嗎?” “夢見我干什麼啦?” 花逸安不說話。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歡喜來到床邊,湊近花逸安,在他耳邊耳語,“是不是夢見我親你了?” 丑人知道得太多了,花逸安歪過頭,面無表十二分淡定,“沒有,才沒有。”
“哦呵呵呵~”歡喜撂下一句話,“春天到了。”
開門出去了。
留下花逸安著自己的,夢里被咬了,好像現在還有痛。
丑人連夢里都不放過爺,太兇悍,肯定八字克爺。
花逸安了棉襖躺下,爺這朵花,就要被丑人那朵兇悍的食人花給摧殘了。
早上的湯圓,歡喜做了兩種餡兒的,一種花生餡兒的是甜的,一種是荸薺豬餡兒的,是咸的。
為了區分甜的和咸的,在做湯圓的時候,咸的大甜的小。
沒辦法啊,爺不吃甜的。
早上吃湯圓,沐家人都沒有在桌上吃的習慣。
一人端著一碗湯圓,院子里,堂屋里坐下就吃。
堂屋里,就只有歡喜、和花逸安。
看著花逸安吃著咸的湯圓,歡喜突然覺得自己有兩個兒子,還都得寵著。
丑人,爺吃飯也要看。
花逸安轉了方向,側對著歡喜。
“娘親,這個花生餡的真好吃,又香又甜。”
說完,看了眼花逸安碗里的湯圓,“咸的好吃嗎?” 歡喜舀了一個咸的給,“你嘗嘗,喜歡再給你盛,吃湯圓的時候不要說話。”
“嗯~,謝謝娘親。”
吃了一個咸的湯圓,還是覺得甜的好吃。
一碗湯圓還沒吃完,門外傳來沐年華的聲音,“大哥大嫂,才吃早飯啊。”
歡喜皺眉,見歪頭往外面看,“小孩子別東張西,好好吃飯。”
“哦~”乖乖低頭吃湯圓,卻豎著耳朵聽外面的靜。
往外看了一眼,花逸安又看了眼歡喜,低頭繼續吃湯圓。
沐大昌真端著自己的大海碗吃飯呢,看到沐年華進來,臉立馬黑下來,“你來我家干什麼,鍋里沒你的湯圓。”
“大哥,我吃過了。”
沐年華也不在乎里面的人黑臉不喜歡自己,厚著臉皮進來了,“今兒不是大年三十嗎?我和芳娘商量,反正我們都回響水村了,不如今年除夕就一起過吧。”
“誰跟你們一起過?”錢英從廚房出來,“我們自己買得起米面和菜,不稀罕和你們一起過。”
沐年華臉上笑容不減,“我知道大哥大嫂如今日子好過了,家里什麼都不缺。
我這不是想著一家人一起過年熱鬧嘛,再說我們也買了不菜,你們要是同意,我回去立刻送過來。”
“沐年華,你是聽不懂人話嗎?”錢英已經不賴煩了,“你親后我們就分家了,我家門你家戶分開過了這麼多年,我覺得好的。
你的提議,我堅決反對。”
“出去出去。”
沐大昌已經放下碗去找掃把了,這個沐年華實在討厭,每次來不是欺負歡喜們,就是惹孩兒他娘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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