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逸安背著手走進去,錢英忙收了話。
原本沐凌峰黑著一張臉,見花逸安回來,臉上緩和了些走過來,“大妹夫,讓你看笑話了。
我二叔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,以后別再搭理他。”
“爺沒關系的,本沒把他放眼里。”
花逸安進堂屋坐下,考慮要不要現在就把自己不是爹的事說清楚。
想想現在過年呢,還是過完年找個機會說吧。
喬杏抓了開心果核桃和瓜子花生出來,“大婿,今天讓你委屈了,吃點干果。”
指著白的開心果,喬香笑著道,“歡喜說這開心果,你吃一點,肯定就開心了。”
其他人也跟著進來了,沐大昌最先拿了兩個剝了殼吃,“嗯,好吃的,果然能讓人開心啊。
大侄婿,你快吃吃了就開心了。”
錢英給每人抓了一把,自己也剝了吃,“這白的殼看著舒服,味道不錯,吃著心愉悅。”
開心果?花逸安拿了一顆在指尖,這不是無名子嗎?不過開心果確實比無名子好聽。
剝了一顆放進里慢慢咀嚼,好像心是好了許多。
來到河邊,歡喜就聽在安王路,“你別傷心了,你爹肯定會回來的。”
“怎麼哭了?”歡喜蹲下來,和兩個孩子并排。
一看是娘親,苦著臉道,“娘親,村里去充軍的村民差不多都回來了,可是王路的爹還沒有回來。”
這兩天忙前忙后的,歡喜也沒在意村里發生的事。
原來前兩天去充軍的人陸陸續續回來 ,也有人沒回來的,恤金回來了的,通知去縣衙領取。
響水村有三人沒回來,這三家人這個年都沒法過了,辦喪事連個尸首都沒有,只能弄個冠冢。
王路的爹沒回來,恤金也沒有。
王二叔著急去源縣打聽,也沒打聽到什麼消息。
當然,家人都希還活著。
一家人都沒有心思過年了,擔心著王路他爹。
家里愁云慘淡,王路不敢在家里表現出悲傷,跑到這里來落淚。
歡喜安道,“別擔心,邊關軍營很多,說不定是因為你爹跟他們都不在一個軍營。
村里的其他人都是陸陸續續回來的,就說明放回來也不是同時放的。
你爹說不定正在回來的路上。”
“真的嗎?”王路紅著眼睛,看向歡喜。
“真的。
爹就是從軍營回來的,他是第一批被放回來的。
說不定,你爹是最后一批,所以回來的晚,”歡喜很肯定的說道。
也跟著點頭,“對,我娘說是這樣肯定是這樣,說不定你爹年初三就回來了。”
“年初三?”王路笑著站起來,“謝謝,我知道了,我回去陪我娘去了,告訴這個好消息。”
說完,歡快的往家跑了。
歡喜站起來,牽著,兒子希你的真的開過啊。
看著王路歡快的背影,開心的笑,拉著歡喜往家走,“娘親,我們回去吧,河邊風大。”
回到家,就被錢英抱在懷里,薄開心果給他吃。
花逸安看到歡喜回來了,好像把話說明白了,到有些自在了。
然而,歡喜一個眼神也沒給他,坐在一邊拿了個核桃,一用力,碎了核桃殼,把核桃仁給了二妞,“吃點核桃,補腦。”
又拿了幾個,咔咔碎了,一人一個,包括花逸安也有一個。
看歡喜核桃,花逸安眼皮子抖了抖,丑人一點不像個人,太暴力。
晚上吃餃子,也得有配菜。
大家都喜歡吃魚,晚上歡喜準備蒸一條魚。
這次分的魚里面還有個鳊魚,去頭去尾。
再從脊背切斷,肚皮不能斷,每片一指寬。
把魚頭魚尾明日要炒的菜都洗了切好,和魚生一起放姜、鹽、胡椒、自制豉油和香油腌制。
切紅椒和蔥圈備用,把魚順自然的方向掰花型,魚頭放在最前面,魚尾切段擺在魚頭兩邊。
之后放開水上蒸幾分鐘,端出魚,用紅椒和蔥圈點綴,這一盤孔雀開屏就做好了。
炒了一盤炸好的,涼拌海帶,白菜炒, 竹筍炒臘,蒸香腸,六個菜就齊了。
菜端上桌,歡喜開始煮水餃,煮好用盤子盛起來端上桌要吃直接夾。
又特意煮了兩盤綠的水餃,給和二妞吃。
一上桌,就看著,綠的餃子,“哇,這個餃子好可好漂亮啊。”
“喜歡就多吃幾個。”
喬杏拿著碗筷進來,“這可是你娘廢了不功夫給弄的。”
高興的道,“好,我會把它們全部吃進肚子里的。”
花逸安也看了眼綠的餃子,綠綠的,看起來很有食的樣子。
錢英抱了一壇子酒出來,“中午咱們沒喝盡興,晚上好好喝,今晚要守夜呢,喝了酒不怕冷。”
“對對,都滿上。”
沐凌峰接過酒壇子,開了壇酒香撲鼻。
給大家都滿上,又看花逸安,“大妹夫只能跟二妞和一起吃餃子了,包涵啊。”
“爺不喝酒。”
花逸安看了眼歡喜,正給盛餃子,一抬頭見花逸安看著自己,“要我給你盛餃子嗎?” “爺嘗嘗綠的餃子。”
一點也不客氣,花逸安把碗遞過來了。
歡喜接了碗,給他盛了一半綠一般白的餃子,“小心燙啊。”
這麼吃餃子喝酒沒意思,歡喜卷起袖子,“要不我們來劃拳吧,輸了的喝酒。”
“劃拳,我們都不會啊。”
錢英不是掃歡喜的興致,眼神示意歡喜看看花逸安,爹在這里呢,注意形象。
第一次過年不是形單影只,有家人陪著,歡喜心中高興,什麼花逸安什麼形象,都不在乎。
歡喜去抓了一把瓜子過來,“劃拳不會,咱們來猜單雙吧。
對了不用喝酒,錯了就喝。”
喬杏看得出來歡喜是真高興,“大過年的高興,要不就試試吧。
不過一次不能一杯一杯的喝,一口一口的喝,不然一會兒我們就醉倒了。”
“,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沐凌峰附和,“和二妞做裁判。”
歡喜把瓜子給了二妞,“不許放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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